第187章 他也會道歉?
2024-06-05 05:32:10
作者: 兜兜是個大寶箱
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就這麼一瞬間,周時也能想到讓別人人財兩空。
白疏掰開男人壓在她臉上的手,「韓騁昨天找我道歉了。」
「……」
周時張嘴,卻欲言又止,韓騁那隻老鱉會給人道歉?
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白疏沒有打算瞞著周時這些事,低眸時懶懶開口,「他準備了禮物給我,但是我沒收。不過道完歉,他又提出想讓我去看看她妹妹,說是……」
她的片刻停頓,讓周時顯得有些著急,「說是什麼?」
這個瞬間,白疏的腦子裡很多念頭閃過,她該不該把韓瑗應該是喜歡周時的事,擺到明處來說。
然而,周時搭在床上的手,從她腦袋和肩的縫隙里穿過,神態很自然,「你呀……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被他輕輕地摟入懷裡,這種擁抱的姿勢,讓白疏心裡有了些莫名的很微妙的安全感。
原本緊盯著深色被子的白疏,眼下抬眼緊盯著周時。
仰視視角。
不復剛才的猶豫,白疏在看周時的時候是很大膽的,眼神一點也沒有躲閃,哪怕下一刻周時就會低頭與她對視。
「是不是想說韓瑗喜歡我?」
耳邊響起淳厚悅耳的男聲,帶著剛睡醒的黯啞。
原來周時是知道的,知道韓瑗喜歡他,也知道白疏在意韓瑗對他的喜歡。
有那麼一個瞬間,白疏的心近乎是,從萬米高空朝著地面高速俯衝。
「可是她喜歡我又能怎麼樣?喜歡我的人多得去了,難道我都要以身相許?」
白疏的心似海鷗,閃電速度墜落,在快要接觸到水面的那一刻,又像是羽毛落在水面一樣輕盈。
周時撓著她的咯吱窩,「下次再吞吞吐吐,胡思亂想,我就給你大刑伺候。」
白疏笑得失聲,在床上無處躲藏周時的大手。
在笑聲的間隙,白疏不禁在想,該用什麼樣的詞或者事物去形容周時。
風度翩翩?
周時的舉止行為,他在任何小細節上,好像這個詞貼切,又不太貼切。
他翩翩,他文雅,但是他也很俗氣。
氣宇軒昂?
風流倜儻?
白疏忽而想到一句話,君子色而不淫,風流卻不下流。
如果把刀削過的面龐,用來形容天底下英俊帥氣的男子,周時一定是被官刀削過的那一張。
「看我還看入迷了?」
周時收了手,用自己的衣袖擦去白疏額前的細汗,聲音帶著蠱惑,「既然這麼喜歡我這張臉,我就允你看一輩子了。」
「騁里騁氣的!」
白疏喘著粗氣,像是經歷過一場勞作,明明只是被人撓了痒痒。
「搞得自己像是北方來的王爺,看你還是我的榮幸。」
「喲,學會拿我的話來噎我了。」
周時像是逗寵物,在白疏的臉上捏了一下,「不錯,有進步。」
「討厭!」
白疏害羞地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的頭,「韓騁想讓我去看他妹妹,說是要斷了他妹妹對你的念想。」
周時心裡一陣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韓騁要玩什麼花招。
但是周時深知,韓騁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雖然這麼多年韓家沒有在蓉城,可周時和周家的聲音,韓騁可是沒少出來搗亂。
說白了就是有錢閒得慌,不找點樂子,就覺得活著沒有意思。
可周時還是那種想法,他和韓騁的是是非非,周家和韓家的恩恩怨怨,都和韓瑗沒有關係。
就算韓瑗喜歡他,也沒有做出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要周時不答應,韓瑗喜歡他這件事,就算不上事。
至於韓騁讓白疏去看看韓瑗,周時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出招的都是韓騁,難道他還能讓韓瑗睡了白疏?
那劍也走得太偏了。
對一個將死之人,周時做不到那麼狠。
「去不去,你自己決定。如果你要去,我就在韓家門口等你,就不進去給你添堵了。」
周時也算是拎得清,和他老爹吵的時候,他還算是幫著韓瑗說了幾句話。
但是一旦牽扯到白疏,他的心就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
不管是出於情義,還是做人的道義,他已經去看過韓瑗了,總不至於和他老爹說的一樣,還要到韓家去給韓瑗披麻戴孝吧。
周時的同情心,和他對周家兄長的親情一樣,有是有,但是真的不多。
只要沒人出來阻撓他,或者說強硬地要求他做什麼,他一般也不會和誰唱反調。
「你那是不想給我添堵嗎?」
白疏從被窩裡露出一雙眼睛,意味深長地盯著他,「你該不是怕我和韓家姑娘打起來,到時候你不知道該幫誰了吧。索性就讓我們自己解決,你好在旁邊躲清閒。」
「你就仗著我喜歡你,繼續順杆往上爬吧,我就要看看你能爬多高。」
周時被逗樂了,曲解語意,怕是白疏最會的了。
白疏使勁兒地擠了一下眼睛,「看我爬得越高,然後摔得越重,小少爺的喜歡,真是和別人不一樣啊。」
「就你這張小臉我還沒看膩呢,哪能看你摔下來。」
周時挑著眉,嘴角又是慣有的壞笑,「你爬多高,我就給你搭多高的網,然後連人帶網一起收回家。」
「然後順勢用你的網,搭個鳥籠子把我關起來?」
白疏的思維跳躍,總是在想逗周時的時候,就會發揮得淋漓盡致。
「照你這樣說,那豈不是我還得用金線給你織網?」
周時的腦子也很快,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然單是一隻小麻雀,也和這個家不搭啊。」
周時與她對視的眼眸漸深,似有很多欲言又止的話,很多複雜的情緒,在他的眼睛裡流動。
周時也是敏感的吧。
男人不像女人,就算是周時,他們也有很多話開不了口,很多情緒無法言說。
白疏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這點,她頓感有些無力。
海水退潮,她的高興勁兒快速地向後退,捉摸不透的情緒又在開始作祟。
在腦子快要偃旗息鼓退後時,白疏突然從被子裡探出一整顆頭,在周時沒有準備的時候,突然把雙唇蓋在了他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