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
2024-06-05 02:05:44
作者: 落雲
翌日,一行人趕赴長陽行宮。
霓雲只在配殿待著,時不時聽人傳來消息。
索羅國作為戰敗國,自然免不了割地賠款,但因為索羅國根基尚在,國內物產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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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有許多地方仍然受索羅國牽制。
如今三國分庭抗禮,在沒有絕對實力之下,大夏也並不會跟索羅國完全翻臉。
正德帝要的只是足夠的賠款。
談判一直進行到晌午,才有人通知霓雲說是談判結束了。
霓雲跟著丫鬟去了正殿,忽而感受到沉重的氛圍。
霓雲一踏進殿門,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凌楚琰起身接她坐下,低聲道:「阿玥想留你在索羅國。」
阿玥也對她頷首示意,而後對著紀明宣等一眾欽差道:「既然雙方要簽訂協議不得相互滋擾,我索羅國會遣三皇子前往京都,大夏總該有所表示。」
「公主的意思,要紀霓雲留在索羅皇宮?」紀明宣眼中溢出精光。
這事,說白了就是紀霓雲在索羅國為質。
兩國原本就盛傳紀霓雲腹中孩兒是祝驥的,如今索羅國又強留紀霓雲,豈不是更印證了謠言?
紀明宣自然喜不自勝,清了清嗓子,「王爺,此事當以國為重啊。」
「是啊,王爺,阿玥公主的意思是留王妃三年,也算咱們大夏的誠意,您以為呢?」
……
霓雲和凌楚琰互換了一個眼色,其實此事正中兩人下懷。
本來兩人就有意在索羅國產子,只是沒有一個適當的理由,想必阿玥提此要求也是為了幫霓雲。
霓雲心中自然願意,但面上還是要做戲給紀明宣看得。
「讓我留在索羅國也行,但我有兩點要求……」霓雲撇了撇嘴,「其一我不去索羅京都,就在長陽城,其二我要鎮北軍保護我。」
這一條,霓雲要留在長陽城,是因為長陽處在邊境,以後若想離開索羅國也方便,且在邊境也能時時見到凌楚琰。
第二條,就是讓紀明宣的黑旗軍撤出長陽城一帶,由鎮北軍接管,以後也不至於在紀明宣的監控之下。
「紀霓雲,這是國家大事!」紀明宣咬牙道:「莫要得寸進尺。」
「那我就不去!」霓雲對阿玥福了福身,「公主,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願意,是有人從中作梗哦。」
阿玥淡淡一笑,「王妃想留在長陽城,本公主允了就是,至於第二條……」
阿玥掀了掀眼皮,睨著紀明宣,「本公主,可做不了主。」
眾人的焦點都聚集到了紀明宣身上,仿佛紀明宣成了達成協議的阻礙。
這長陽城周邊的小城池本就是索羅國此次割地給大夏的,正德帝那邊尚未有聖旨誰來接管此地,紀明宣一份力也沒出,又憑什麼獨自霸占?
紀明宣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琢磨了片刻,應允了。
回了驛站,紀明宣憤懣不已,一揮衣袖,把桌子上的茶盞花瓶摔了個粉碎。
「紀霓雲,死到臨頭,還敢壞我好事。」紀明宣咬牙道。
原本紀明宣還想在新得的城池裡收刮些油水,如今卻被紀霓雲打亂了。
心腹見著紀明宣惱怒,忙上前安慰道:「侯爺息怒,那紀霓雲蹦躂不了幾天了。」
「也是。」紀明宣眼中溢出一絲陰鷙的光,「阿玥公主是祝驥的人,定然是向著咱們的,她把紀霓雲扣在索羅國,定然引人遐想,等到流言發酵的差不多了,咱們就連同阿玥公主幹掉她腹中的孩子,叫她有口難言!」
「侯爺英明。」心腹拱手道:「屆時咱們再讓人給皇上遞幾句話,除去紀霓雲那失德的惡婦,凌楚琰不得反了?」
「到時候,我再擒住凌楚琰。那麼擒反賊的功勞和平定南疆的功勞都會落在本侯身上。」紀明宣越想越得意,挑著下巴道:「你去讓咱們的人繼續散播謠言,這一次就算是謠言也能把紀霓雲給壓死!」
「喏。」心腹道:「阿玥公主那邊,咱們要不要也對上線?」
紀明宣摩挲著下巴,「給她傳個暗號,祝驥既然沒了,咱們以後就只能跟這個阿玥公主合作了。」
——
另一邊,霓雲望著紀明宣得意離開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阿琰,這紀明宣到底在得意什麼?」
「阿玥留你在索羅國,恐怕給了紀明宣一個錯誤的信號,他會以為阿玥與祝驥一夥的。」凌楚琰冷笑了一聲,「指不准他後面還會聯繫阿玥,一起陷害你呢。」
「他若真與阿玥聯繫,那我們剛好將計就計,找出他勾結索羅國的證據。」霓雲撫掌,「咱們鋪好網,且等這蠢貨自投羅網。」
「我也要去樺城查查紀明宣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凌楚琰俯身輕吻了下霓雲的唇,「這些日子,乖乖養胎,等我回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霓雲抓住他的衣襟,心有不舍。
眼看索羅國和大夏的協議已經達成,霓雲也留在了索羅國,指不准哪天正德帝就詔令凌楚琰班師回朝了。
「安安會捨不得父王的。」霓雲澀然道。
「到底是安安捨不得,還是雲兒捨不得?」凌楚琰輕挑起她的下巴,「嗯?」
霓雲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臉頰發燙,故意逗他,「安安捨不得。」
「是嗎?」凌楚琰俯身在她隆起的肚子的聽了聽,忽而眉眼俱開,「安安說,是母妃捨不得父王呢。」
「你胡說。」霓雲嗔怪道。
凌楚琰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有模有樣聽了許久,才起身貼在霓雲耳邊道:「安安還說了,母妃臉皮薄,其實母妃可喜歡父王呢,日思夜想的那種。」
「咦。」霓雲推了凌楚琰一把,「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誰要喜歡你啊?」
凌楚琰聳了聳肩,「也是,雲兒現在心裡只有安安,哪有為夫了呢?」
霓雲看他一副酸醋的模樣,捂嘴輕笑,「你怎麼還跟自家的崽吃上醋了?」
「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凌楚琰將她圈在懷中,薄唇貼在她耳邊,「你自己想想,自從有了這小傢伙,你我可曾,哪怕說幾句體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