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會元
2024-06-05 01:27:37
作者: 丹鳳朝陽1
蕭御的態度,向來說一不二,乾脆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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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惜言還是比較信任他的。
回到天問台。
這次喬惜言入宮覲見太子和皇帝,荷角這幾個人沒有陪伴左右。
有蕭哥哥在她身邊,還是比較安全的。
荷角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笑盈盈地問道:「小姐,宮裡怎麼樣?有沒有話本小說里寫的那些大柳樹老太監,穿棗紅色衣服的侍衛呀?」
喬惜言無奈地搖搖頭:「什麼話本?你在哪兒看的?」
荷角吐了吐香舌,解釋道:「就是在育才書館買的呀!還有大小姐給話本配套畫的插畫呢!」
原來如此。
育才書館重點推出喬羽柔配套繪製的插畫小說,在宋國賣得很火。
就連荷角,都忍不住去育才書館買了一本回來欣賞。
喬惜言從懷裡掏出那塊令夫人贈予的令牌。
「陛下已經應允我,做四海樂典的主持。」
荷角樂得一蹦三尺高,喜出望外地問道:「如果小姐做了四海樂典的主持,是不是可以力壓那個喬煙若一頭啦?」
喬惜言揚起清麗的眉梢,鳳眸湛然。
「嗯,還有一些宮裡的賞賜。」
喬惜言帶著荷角來到自己下榻的院子裡。
宮裡的小太監拿著禮單,將一箱箱皇帝和太子的賞賜送進來,堆積在屋子的空地上。
荷角瞧得雙眼發亮,喜滋滋地接過禮單,稍微數了數。
不說那些價值不菲的古董珍寶,就宮裡賞賜的一些珍稀藥材,拿出去都能值個十幾萬兩銀子。
有些御賜的東西,是無法用金銀來估量的。
荷角負責清點和收庫。
她是喬惜言的心腹,涉及到財物進項一類,交給她來處理比較妥當。
喬惜言回到書房,攤開信箋,提筆給遠在青州府的祖母和大房那些人寫信,簡單問候一聲,提了提蕭御的考試和自己賣出去的動畫。
青州府,喬家。
老夫人收到信件,趕緊派了大丫鬟鶯歌,去將大房叫過來。
喬雨琬正巧閒在家裡,依偎在老夫人身邊嬌滴滴地問道:「惜言現在怎麼樣了?」
老夫人白眉舒展,滿臉笑容:「好得很!蕭御會試拿了第一名,鄉試也是第一,皇上器重他,準備招攬他做帝師呢!」
「哇!好棒好棒!」
喬雨琬喜得美眸發亮,大大咧咧地問道:「那惜言就是帝師夫人啦?以後咱們喬府說出去,就是帝師的家裡人!」
大伯母於姝慧也是十分激動,一邊感慨一邊紅了眼眶。
這段日子喬家苦盡甘來,尤其是喬惜言和喬羽柔。
一個眼光好,挑了未來的帝師做夫君。
一個受過顧家的磋磨,跟前夫和離之後,還能遇到第二春。
而且喬羽柔遇到的這個第二春非常靠譜,頂著江南天才畫家的名頭,美名遠播,家世人品都是一等一的。
最高興的,莫過於大房的於姝慧了。
自打喬大爺在戰場上失蹤之後,她這些孤兒寡母的,挺過難關,總算迎來了人生的春天。
看完信箋,喬雨琬一路上嘰嘰喳喳,跟喬羽柔說個不停。
喬羽柔突然問道:「我跟惜言的婚姻都有下落了,你呢?你跟方神醫是不是也處得很好?」
這些天,方思明對喬雨琬各種追求,清晨送早膳,晚上送鮮花。
一有空就約喬雨琬出去游湖,去聽墜星樓的說書。
如果喬雨琬拒絕了,他也不會氣餒,傍晚閒著無事,就去喬雨琬名下的怡紅樓里小坐片刻,喝杯酒,聽一出新編的戲劇。
喬雨琬嘟了嘟紅唇,神色迷惘:「大姐!連你也來笑話我!」
於姝慧走在一對姐妹花後面,聞言反駁道:「方神醫哪裡不好了?他可是江南最有名望的青年才俊!他經營的白雲堂日進斗金,他本人也是藥王穀神醫後代,配你,綽綽有餘了!」
喬雨琬咬了咬紅唇,不甘心地回道:「可我對他沒有感覺呀!」
於姝慧頓時神色一沉。
「死丫頭!你是不是還在惦記著那個失蹤的牧塵呢?」
喬雨琬俏臉紅了紅,不想撒謊,便老實承認道:「嗯。」
於姝慧差點氣得跳起來,一巴掌打在她纖瘦的肩膀上。
「死丫頭!你!你!你要氣死娘了!」
回到冰心閣里。
喬雨琬心情不佳,吩咐丫鬟燒了熱水,準備泡個澡。
喬羽柔突然走進浴房,褪下衣裳,跟她一起沐浴。
「娘的擔心也沒錯!」
喬羽柔像小時候那樣,給喬雨琬擦背搓澡。
姐妹倆的關係一下子被拉近了,絲毫不見那些隔閡與疏離。
「牧塵那個人不靠譜,而且他身邊有個花奴,兩人情深義重,哪裡還有你插足的餘地?」
熱氣騰騰的水霧,氤氳了喬雨琬清秀漂亮的眉眼。
她趴在浴桶上,任憑大姐給自己擦背。
「大姐,也許將來會有轉機呢?」
「你指的是什麼?」
「我聽惜言提過,那個花奴身體孱弱,只剩下半個月的壽命了!我也不是詛咒她的意思,反正她要是沒了,那牧塵大哥豈不是自由了?他肯定會回青州府的!」
喬羽柔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規勸二妹。
喬雨琬搓了澡,換好衣服,從丫鬟手中接過一碗燕窩羹。
「大姐你嘗嘗!這種金絲燕窩,都是怡紅樓里珍藏的。」
大運河上,一艘商船正在迅速趕往宋國京都。
喬煙若和蘇蘅住在一起,談不上多麼熱情,多麼熟絡,但相處五六日下來,也對彼此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蘇蘅家世不凡,對喬煙若這種外室女自然是沒有那麼瞧得上的。
但礙於樂游館的情面,礙於太后娘娘的賞識,蘇蘅還是對她虛與委蛇,表面上姐妹相稱,有來有往。
私底下,蘇蘅對喬煙若可不是什麼親密的姐妹。
船艙的臥室里。
丫鬟跟蘇蘅提醒道:「小姐,這喬煙若蹭吃蹭喝,還蹭了蘇家的船,對小姐也不算十分尊敬嘛。」
白天的時候,蘇蘅跟喬煙若問起京都唐家的事,被喬煙若繞開話題,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說出來。
蘇蘅冷笑一聲:「在她眼裡,但凡是個年輕女子,都是她的競爭對手,她大概還不知道,我爹跟唐家也是故交。」
她對唐家有點興趣,此行去京都皇宮裡做女官,也是打著跟唐家聯姻或者更近一步的打算。
丫鬟諷刺地笑道:「可惜她沒有半點自知之明,還以為唐家小公子對她情深不壽,非卿不娶呢!」
蘇蘅打來熱水洗臉,用香露擦拭臉上的妝容。
「嗯,她跟那個刺史府辛二少糾纏不清,真當別人是傻子呢?不過我不會提醒唐家的,這種醜事嘛,就不該從我嘴裡講出來。」
丫鬟心領神會,笑道:「小姐明智。」
蘇家的商船順利抵達京都。
喬煙若下了船,碼頭上,早就有教坊司專門替她備好的馬車。
喬奕和白氏也跟她同行,看到街邊的馬車,雖然不算豪奢,但也乾乾淨淨素雅整齊,很符合教坊司左使的身份地位。
白氏美滋滋地準備上車,剛巧看到蘇蘅那邊,也派了馬車來接送。
白氏得瑟地笑道:「看我教出來的好女兒!教坊司左使,那可是不折不扣的五品女官呢!」
蘇蘅耳尖地聽到了。
她被甄選為太醫院的女官,卻沒有上任,也沒有太后的賞識。
跟喬煙若比起來,自然是遜色一些,沒那麼光彩。
蘇蘅冷笑一聲,假惺惺地問道:「白夫人,這次來京都,你也要住在教坊司嗎?難道你不知道,教坊司每天晚上都要接待貴客的?」
白氏沒聽懂其中的諷刺,還在那兒得瑟:「嗨!我女兒是教坊司左使,肯定會給我安排住宿的呀!」
喬煙若氣得臉色漲紅,趕緊阻止道:「娘!別說了!」
「你這個傻丫頭,憑什麼不能說呀?你這個左使的官位,可是太后娘娘親自賞賜下來的!」
喬煙若快要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假得很。
蘇蘅登上自己的馬車,故作無意地笑道:「教坊司再怎麼清高,那也是伺候達官貴人的地方,也就是俗稱的官辦青樓!」
字字誅心。
喬煙若氣得眼淚快要掉下來。
但蘇蘅理也不理,跟隨京都這邊的蘇家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巧的是,喬惜言帶著荷角來大運河的碼頭旁邊遊覽風景。
京都的碼頭,遊客如織,人群熙熙攘攘,無數工人忙著搬運貨物,一艘艘大船在港口出入,瞧著就是盛世太平。
荷角眼尖地看到白氏,和喬煙若登上教坊司的馬車。
「小姐?喬煙若也來京都了。」
喬惜言循著她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笑道:「嗯。」
四海樂典就在三日後。
皇帝已經賜給她樂典主持的位置。
想必,到時候在四海樂典的舞台上,與喬煙若相遇,她會露出什麼樣的意外表情呢?
喬惜言在碼頭旁邊閒逛一圈,到了傍晚,便打道回府。
剛剛回到天問台。
禮部就派了官差來通報喜訊,說是蕭御拿下會試的第一名。
宋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會元。
蕭御今晚不回家,要去太平樓跟那些文官學子一起喝酒吃席。
喬惜言拿到禮部派人送來的喜報,雖然早有預料,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不可抑制地升起一絲歡喜激動的心情。
這一世,她參與了蕭哥哥飛黃騰達的人生經歷,其中也不乏她跟蕭御兩情相悅的愛情與攜手並肩養成的默契。
「蕭哥哥今天不回來,我們幾個就先吃一頓?」
喬惜言很大方,示意荷角拿出早就備下的賞錢,給那些趕來報信的官差和天問台的侍從,一個個打賞。
荷角就像天女散花一般,銀子流水一般潑出去。
但這點錢,對四小姐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荷角忙完外面的事,回到院子裡稟告道:「小姐,其實蕭公子今天早晨就安排人,給你定了一桌江月軒的私房菜。」
喬惜言一愣,心頭暖融融的,很受用。
上次吃了江月軒的私房菜,她很喜歡。
蕭御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這不,他馬上就安排一桌佳肴美饌,完全就是為了討好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