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紫色蛇藤
2024-06-04 22:44:20
作者: 可樂醬
梵天谷。
公子羽泡在寒潭,周身的水不再滾燙,他靠在岸邊,舒坦的嘆了口氣。
眼底帶笑,臉上的期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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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出谷了,太爽了。
這時,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公子羽眸色一暗,立刻隔水打出一掌。
「啊——」
紫鳶被擊中,整個人掀翻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她渾身濕透,如落湯雞一般。
半天才緩過氣,一回頭,就見公子羽赤腳站在她面前,身上披著件騷包的金色錦衫,古銅色的肌膚仍泛著微微的紅。
她忙掙扎著跪下道:「主子。」
公子羽摩挲著下巴,盯著她,哼道:「若非知曉你的身份,小爺真以為你是別人安插在梵天谷的奸細。」
說完,抬腿就走。
這女人也不是第一次這麼鬼鬼祟祟了,公子羽懶得理她。
紫鳶跪在那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看著公子羽的身影,猶豫著要不要撲過去抱住他,告訴他,自己滿心的愛慕。
這時,黑影突然出現,立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對公子羽道:「主子,秦慕言來了。」
「什麼,那傢伙還敢來?」公子羽冷笑一聲,一臉的陰狠邪肆,上次在畫舫吃了大虧,他把秦慕言列上了梵天谷黑名單。
發誓定要將他大卸八塊報仇雪恨。
他還沒去找秦慕言算帳,這傢伙竟然還敢來他的地盤。
這回不把場子找回來,他就不叫公子羽!
公子羽眸色幾變,似是想到什麼絕妙的主意,臉上很快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施展輕功,飛身而去。
紫鳶心頭是說不出的失望,她指甲狠狠摳著地面,咬著唇,低下了頭。
「呵呵,還不死心呢?」
一聲戲謔傳來,紫鳶才想起,青鸞還在。
他坐在石頭上,看著紫鳶,哪怕隔著面具,也能瞧見他眼底的鄙夷:「若主子知道,你每夜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歡的,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紫鳶猛地抬頭,眼神怨毒的盯著青鸞,恨不得將他殺了。
青鸞卻覺得有趣:「想殺我?呵呵,我給你機會。」
說著,竟瞬間落到紫鳶身旁,捲起她,直接朝她的閨房而去。
人被重重摔在床榻上,紫鳶自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強忍著疼,瞬間就要爬了起來。
結果,剛起身,便被青鸞死死按著,手腳呈大字被捆在四角床柱。
隨著「刺啦」一聲,紫鳶渾身一涼,忍不住驚呼出聲。
他竟把她的衣服撕碎了。
她渾身上下不著一縷,玲瓏身材暴露在空氣中,讓人看了忍不住血脈僨張。
瘦高的黑衣男子卻只是抱臂站在床前,似乎在欣賞她的屈辱、羞澀和不甘。
紫鳶嘴唇被咬破,眼裡幾乎滴出血來。
她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發誓,這輩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會讓你不得好死!」
青鸞似乎笑了一下。
聲音輕佻道:「那就來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著,揭開面具,掛在床頭,抬腿上床。
不同於紫鳶的赤條,他每次都只褪下一點,事畢,便提褲子走人。
似乎只把紫鳶當做發泄的工具。
「你已經髒的不能再髒了,還想染指主子?你覺得主子會看得上你這隻破鞋嗎?啊?」
紫鳶閉著眼,一聲不吭,任由他施為。
青鸞冷笑了一下,低咒了一聲:「活該!」
她死死掐著手掌,用疼痛來麻痹身體的歡愉。她對自己說,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為自己所有的一切,付出代價!
……………………
公子羽來到山腰的游龍軒,見秦慕言在廊下飲茶,坐姿端正,閒適清雅,既有皇家貴氣又恣意落拓。
在漫山遍野的紫色蛇藤花中,顯得格外出眾。
好像這不是梵天谷,是他家後花園似的。
公子羽眼底的邪笑收了收,頗不忿的甩出一把飛刀。
秦慕言耳朵動了動,稍稍側身,飛刀便從旁邊射過,扎在了牆上。他起身,看向公子羽,冷聲道:「這就是梵天谷的待客之道?」
公子羽也知道這飛刀未必射的中,他不過是發泄一下而已。
臉上立馬換上生意人的笑容:「淮陽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秦慕言沒跟他寒暄,將木盒直接扔過來道:「這是本王的賠罪。」
公子羽抬手接住,將盒子打開,登時一愣。
盒子裡竟然是龍鬚草。
上次他被秦慕言折騰的夠嗆,龍鬚草自然沒撈著。
沒想到,秦慕言今日竟主動把東西送來了。
他眼底精光閃爍,心思變換不定,最後「啪」一聲,合上蓋子,道:「沒想到,青霄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竟然也有跟人低頭的一天。小爺我簡直受寵若驚啊。」
秦慕言臉色一寒,眼看就要出手。
可有求於人,這三番兩次的挑釁,他到底是忍住了。
秦慕言又從袖中掏出一塊玄石令牌,扔過去。
公子羽接過一瞧,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雲荒大陸以烏玄石為尊,水晶寶石次之,翡翠金銀為下。畢竟金銀銅鐵乃交易流通的俗物,上位者往往並不怎麼稀罕。
相反,烏玄石既可打造神兵利器,又可彰顯身份,百年來出產量極低。
是上位者爭相追逐的寶物。
就公子羽用烏玄石打造的那塊假山,還是偷了封丘國的國庫。
他以為整個雲荒大陸,最大的烏玄石就在梵天谷了。
沒想到,秦慕言有一座玄石礦。
但凡礦坑,只認令牌,並不認主。
他從夜昊天那兒坑的金礦就是烏金令牌,這回竟然又得了一座玄石礦。
公子羽簡直想仰天大笑。
他來回把玩著令牌,朝秦慕言笑道:「淮陽王下這麼大的血本,不知道想買什麼?」
這東西,把整個梵天谷買下都綽綽有餘了。
「本王要一個人。」
「人?」公子羽臉色一僵,雙手抱胸,警惕道,「老子買藥不賣身,你休想染指老子。」
秦慕言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
他直接開口道,「本王要梵天谷著紫衣的婢女。」
趙紫鳶?
公子羽一聽,瞥向秦慕言,眼神探究又遲疑。
這傢伙莫非知曉了紫鳶的身份?
他也想要虛天鼎?
虛天鼎雖然珍貴,可他又不會煉丹,要來有什麼用?
難道是逼趙紫鳶煉丹?
公子羽正思索秦慕言的用意,便聽他不耐煩道:「公子羽,可考慮好了?」
「沒問題,不就是個女人嘛。給你就是。」
公子羽將玄石令牌往懷裡一塞,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管他幹什麼,反正他今日是走不出梵天谷了!
說罷,便安撫道:「勞煩王爺等候片刻,我現在去叫她。」
「不必,本王親自去。」
秦慕言說著,大步走出遊龍軒。
公子羽心中一急,也懶得再裝,雙手一揮,十顆煙彈在游龍軒附近炸開。
無數嬌艷欲滴的紫色蛇藤瞬間瘋長起來,原本閉合的花苞也如血盆大口般猛然張開,朝秦慕言咬去。
秦慕言臉色極沉,追魂劍揮舞如風,蛇藤瞬間被攔腰斬斷,紛紛而下。
蛇藤如浪潮前赴後繼而來,秦慕言劍氣激盪,很快便將藤蔓斬斷,竟是片葉不沾身。
怕是再過兩盞茶的功夫,就能闖出了。
公子羽冷眼瞧著,知道這蛇藤困不住他,嘴角划過一絲獰笑。
隨手拔起一根蛇藤,將配置的藥粉撒進花蕊,然後往前一扔。
那軟倒在地的蛇藤瞬間被激活一般,藤莖長出幾百米,瘋狂的朝秦慕言腳上纏去。
秦慕言將其斬斷,它濺出的汁液很快傳染了周圍的蛇藤。那些斷了根莖的蛇藤,也如活蛇一般,繼續奮起攻擊。
秦慕言仿佛被困進了一個永遠也不能掙脫的巨網。
越是殺的厲害,蛇藤汁液噴濺的越多,就越是無法掙脫桎梏。
公子羽看著恢弘的劍氣被壓制,蛇藤遮天蔽日,將秦慕言團團圍住,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
秦慕言,得罪老子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