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有些心虛
2024-06-04 22:42:12
作者: 可樂醬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雲輕雪下床,穿上鞋準備離開。
蘇墨白突然別過臉,有些尷尬道:「你衣服還沒幹,要不要換一件?」
雲輕雪低頭一瞧,立刻抱胸轉過身去。
夏天衣服本就單薄,在水裡一泡,幾乎貼在了身上。那若隱若現的輪廓,甚至比脫光了還誘人。
蘇墨白帶她回來的時候,只顧著緊張她的安危,哪兒有空看別的。
這會兒,衣服雖然半干,卻仍舊貼在身上。
該看的不該看的,蘇墨白一眼全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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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尷尬極了。
雲輕雪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去馬爾地夫的時候還穿過比基尼,這沒什麼的。可心裡就是覺得怪怪。
「那個……有別的衣服嗎?」
「我去給你拿衣服。」
倆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完了,更尷尬了。
蘇墨白沒再說話,匆匆朝衣櫃處走。
雲輕雪則臉頰冒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一會兒,一件衣服扔到了床上。
她聽見蘇墨白語速略快道:「我在外面等你。」說完,腳步聲立刻響了起來。
雲輕雪扭頭的時候,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這兩人之中,只要有一個人更慌亂,那另一個人便會放鬆不少。
雲輕雪「噗嗤」一聲笑了。
她早聽說古代人保守,沒想到,一個大男人比她還害羞。
雲輕雪撿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這時才發現,原來是件女裝。鵝黃色的裙衫,輕盈飄逸,簡單別致,長短腰身都極合適。
就像比著雲輕雪量身訂做的一樣。
雲輕雪對吃穿都不怎麼講究,可這衣服極符合她的喜好,她提著裙子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姓蘇的,這衣服是誰的?你是不是在這裡金屋藏嬌了?」
剛走到門口,雲輕雪的話便卡在了喉嚨里。
整個人都呆住了。
院落很大,裡面有幾棵參天梧桐,白色的燈籠掛在樹上,漏出的光卻只照亮了一片地方。
秦慕言就站在在光影之間,高大頎長的身影猶如矗立的石碑。
玄色的披風微微捲起,在夜風中發出窸窣的聲響。
周圍並沒有蘇墨白的身影。
雲輕雪卻有種被人捉姦的窘迫。
尤其是注意到他周身散發的寒氣,她更覺得理虧氣短。
再怎麼說,她也是他府里的人。
名義上的王妃。
這更深露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哎,連她一現代人都想偏了,更何況是秦慕言。
所以在秦慕言開口質問之前,雲輕雪趕緊道:「你是來找我嗎?正好,我迷路了……」
話未說完,秦慕言便轉身走了。
走了……
所以,他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
雲輕雪嘆了口氣,趕緊追了過去,陪著小心道:「王爺,您日理萬機的,竟然親自過來找我,我真是太感動了太幸福了。怪不得整個京都的女人都喜歡王爺……」
秦慕言走的很快,聽著她追的氣喘吁吁,還是不忘拍馬屁,只發出了一聲冷哼。
其實,若是他不願意,自可施展輕功而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但沒走,竟在她追不上的時候,還故意放慢了腳步。
雲輕雪不知道,他們走之後,蘇墨白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翰林院的房頂上。
他靜靜地望著雲輕雪追著秦慕言消失在門外,眼底湧起大片大片的哀傷。
他在房頂坐了很久,一個人呆呆的望著寂寥的星空,孤獨極了。
御花園。
雲輕雪累垮了,跑了兩步,一把抓住了秦慕言的衣服,怒道:「秦慕言,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是想把我累死嗎?」
「這就受不了了?你與蘇墨白在屋中卿卿我我的時候,可想過會惹怒本王?」
秦慕言扭頭,凝視著雲輕雪,冷笑道:「怪不得你要甩開瑤兒,原來是去私會情郎。雲輕雪,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是有夫之婦,今日所為,可有一絲廉恥之心?」
瑤兒,又是瑤兒。
怪不得秦慕言會出現在這兒。
原來是秦夕瑤告了黑狀。
所以,他便拉捉姦了。
雲輕雪的手鬆了,眼底閃過失望。
「秦慕言,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你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可想過我是你的王妃?若只是利益相關,那咱們就只談交易,少些道德捆綁。王爺喜歡誰,跟誰好,我不會插手,王爺最好也別管我的閒事。」
秦慕言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她毫不畏懼的回視秦慕言,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諷:「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秦慕言,你以為我願意做你的王妃,天天被你老媽、小老婆算計,跟你進宮面對一窩黑心肝的皇族親戚?還要被你捧在手心裡的小寶貝追殺?我求求你,趕緊一封和離書甩在我臉上,讓我滾蛋行嗎?這淮陽王妃誰愛當誰當,我雲輕雪不稀罕。」
雲輕雪說的痛快,卻不知這些氣話,卻讓秦慕言聽出了弦外之音。
他道:「你說瑤兒追殺你?」
雲輕雪撩開耳畔的頭髮,露出一道極長的傷口:「難道我自己閒著沒事兒,自己射自己玩?」
秦慕言的視線落在雲輕雪的耳朵上,眸光閃了閃。
這傷的確是箭傷。
而且是他送的袖箭的射擊力度。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事已至此,我只求和離。至於我找小白臉也好,小黑臉也罷,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雲輕雪話音未落,秦慕言便兩步走上前,直接將人攬進了懷中。
「秦慕言,你……」
「雲輕雪,本王說過要和離嗎?」秦慕言側頭,嘴巴落在雲輕雪耳畔。磁性的聲音帶著溫熱的呼吸落在耳朵上,又癢又暖,雲輕雪只覺得心砰砰亂跳,整個人都僵住了。
秦慕言勾了勾唇,離的越發近了:「至於小白臉或者小黑臉,你不如找一個試試。」
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輕雪腦子一片混亂,都不知道怎么正常思考了。
尤其是被秦慕言強大的氣場環繞,她覺得自己被壓制的死死的。
幾乎毫無反擊能力。
當然她也忘了反擊,只迷迷糊糊道:「可我們是契約夫妻啊,我們……」
「雲輕雪,從來沒人敢對本王如此放肆。本王容你一次,不會容你第二次,記住了嗎?」說完便鬆開了手。
雲輕雪立刻神魂歸為。
他這哪裡是在意她,分明是宣誓主權來了。
「秦慕言,你講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