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打入死牢

  正在其餘的人都處於迷茫的狀態下，厲寒先就近拿起了兵刃想要逃走，可因下半部分的身體傷弱無力，導致他的動作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快，而殷予的動作還是那般的利落。

  就在眾人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殷予只一個閃身就阻止了厲寒先的行動，還踢中他的腹部，以至於厲寒先再無反擊的能力，口吐鮮血地倒在了地上，陷入昏迷。

  眼看目前的局勢，再結合上方才殷予冷然的話語，顧參軍終於是明白了什麼。

  

  他憤恨地看著厲寒先，道：「北魏的細作，居然敢進入我南慶撒野，當真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原就是喜歡趨炎附勢的小人，現在得知厲寒先極有可能是北魏的細作，心下大驚之餘只剩下驚慌。

  沒想到居然會有北魏的人潛伏在邊境要處，萬一發生什麼軍事上的錯漏，只怕他不僅再無前程，可能連性命都會丟失。

  儘管目前南慶與北魏面上交好，可顧參軍曾聽從背後支撐他的人說過，宇文霖對北魏早有芥蒂，未來兩國是否還是現在這般光景，仍未可知。

  北魏細作？這四個字如同一聲驚雷轟然地在其餘眾人的頭頂上，他們都是驚詫萬分地看著厲寒先，不曾想到他居然並非南慶人，而是北魏人。

  想到從前與他一起閒談對話的場景，心裡不知該說些什麼，原本方才見他重傷仍要被趕出軍營的事情感到憐憫的態度，全然地不復存在，徒留一絲對人心的感慨。

  「此人我會帶走，剩下的就交給顧參軍處理了。」殷予表示這人身份特殊，對於他的審問不會交給顧參軍，而是他會親自帶回京都，聽從聖上發落。

  而餘下的人，顧參軍應該明白需要如何處置和盤問。

  「下官明白，還望殷大人顧念下官赴任不久，對邊境人員還不甚了解！」顧參軍顫顫巍巍地說，言辭里都是想推卸責任的意思。

  「近來邊境可曾發生過什麼事？將所有記載的冊子拿過來。」殷予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他此次的巡視還沒有結束，自然是要繼續進行的。

  既然發現了北魏的人，那在記載冊子上的記錄就至關重要了，殷予對厲寒先的身份了解的不夠透徹，所以對他來此的目的也不夠清楚，還是需要費一番功夫好好調查的。

  「去把冊子拿過來！」顧參軍聽到殷予的指令後，連忙讓手下人去拿來了冊子。

  翻閱著冊子查看，對於厲寒先的記載不少，但幾乎沒有什麼可用的。看著這個人名，殷予腦中似是回憶起什麼了，仍不夠清晰，只是粗略地有了一個想法。

  證實的話還是需要回到京城，接著殷予不辭辛苦地再做了一個全面的查探和巡視，最後確定目前邊境安寧後，他便帶著昏迷的厲寒先返回了京都。

  臨行前，顧參軍設宴款待，對殷予甚是友好善待，旁敲側擊地詢問此次抓到厲寒先，宇文霖是否會降罪於他，言辭懇切地表示自己真的是毫不知情，並請求寬大處理。

  不管他如何討好殷予，殷予都是一副冷峻的面容，他不會允諾或是答應顧參軍的任何要求和提議。

  此次他來此的目的，固然是以巡查邊境防禦為首，但也不乏對新調動人員的審視。經他查看，這顧參軍除了朝中有人以外，無論是武功還是性情，都不是個適合為官的人。

  這次回京，殷予也會照實地將所有發現的問題上告給宇文霖，至於如何處置，靜待聖上裁決。

  看到殷予依舊漠然的模樣，顧參軍憂心忡忡，即便在殷予離開後，還是惶惶不得終日，在乎前程的他擔憂自己日後會官位不保，也擔憂性命難留。

  路上還算順利，幾日功夫，殷予終是回到了京都，他直接將厲寒先關進了死牢，隨即自己便進宮面見宇文霖。

  因厲寒先是要犯，現在還需要他活著，故而在路途奔波的時候，殷予給他找了大夫上了藥，所以當進入死牢的時候，厲寒先是清醒著的。

  死牢並不像外人所以為的那般安靜，相反聲響很多，由於關押的人個個都是重罪的，以至於死牢里總是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氣味，令人感到胃裡一陣翻滾噁心。

  根據殷予的指示，侍衛先給厲寒先的手腳帶上了沉重的鎖鏈，控制他的行動自由，隨後將他關在一間單獨的牢房中。

  厲寒先眼看自己四肢的鐐銬，心中怒火熊熊，唯有他知道，他此生最討厭的便是牢獄之災和枷鎖重重。過往的痛苦回憶湧上心頭，厲寒先的五官扭曲，眼眸中都是要將人千刀萬剮的狠毒神色。

  御書房中，殷予對宇文霖稟告道：「皇上，屬下在邊境發現了一個北魏的人，根據時間推算，在邊境有段時日了。」

  宇文霖原本是拿著筆想寫一首詩的，在聽到殷予的這句話後，握筆的手頓了一頓，隨之繼續開始書寫詩文。

  薄唇輕啟，語態還是那般冷然，宇文霖問：「是厲雲尉派來的嗎？」

  對宇文霖而言，他最關心的就是北魏人的出現是否是厲雲尉所授意的。

  「屬下猜想不是，因為此人是厲瑾淵身邊的。」殷予能夠一眼便認出厲寒先是北魏的人，也就是因為他曾出現在厲瑾淵那個歹人的身邊。

  「厲瑾淵？想不到他死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有餘黨存活？」宇文霖在宣紙上寫完一首詩後，放下筆看著殷予道。

  「在邊境之時，屬下未曾發覺異常，抓到此人也是純屬意外，關於此人的身份，屬下會親自會查探的，目前為怕他有同黨營救，屬下已將他關入死牢中，靜待皇上處置！」

  這人的身份，殷予也十分好奇，他必然會去跟進調查此事的。

  「那馮尚書舉薦的顧尋如何？你覺得擔任參軍一職是否合適？」對於馮尚書的人品，宇文霖內心是有所保留的，所以對他舉薦的人自然也是有些憂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