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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舌槍唇戰

2024-06-04 14:46:40 作者: 童顏

  「族長,夫人身上的致命傷是刀傷沒錯,但不能說明就是無邪公子的刀留下的,」蘇慕慕目光落在那無邪身上,說:「沒有兇手會用最能證明自己是殺人兇手的方式來殺人。」

  那鐸眸色一緊,問:「你是說有人故意這麼做?」

  「不排除這個可能。」蘇慕慕目光在那無邪與那無煙身上掠過,說:「也有可能是兇手故意製造誤解,好讓——」

  「分明胡說八道!」那無煙冷銳的目光射向蘇慕慕,「我阿娘在沙漠裡跟人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也就只跟他意見不合,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

  「無煙公子,」蘇慕慕道:「請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幫你找出真兇。」

  那無煙冷笑,「你到底收了他多少銀子,這麼為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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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蘇慕慕被噎的說不出話。

  那無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雙手抱拳對族長說道:「義父,無邪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那無邪起身離開。

  「看到了吧,他因為自己殺了人心虛,所以才不敢在這裡呆。」

  聽到那無煙的冷嘲熱諷,蘇慕慕無語。

  她目光落在族長夫人的臉上,瞳孔渙散,嘴巴微開,說明她在死之前經歷過驚嚇,所以才會呈現微張的狀態。

  而手指捲曲,正是證明了蘇慕慕剛才的推論。

  那無邪與她相識多年,所以不可能會出現這種表情,現在只剩下一個說辭,那就是族長夫人在死之前一定見到了令她感到恐懼或者震驚的東西。

  她盯著族長夫人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扭頭對憤懣不平的那無煙問道:「無煙公子,昨天夜裡你在哪?」

  那無煙面色一沉,「你懷疑我?」

  蘇慕慕驚訝他反應如此迅速,便說:「當然不是。只是了解下情況。」

  那鐸不解的問:「蘇姑娘,這跟無煙有什麼關係?」

  「族長,我只是想儘快找到殺害夫人的真兇。」

  那無煙道:「我收到阿爹的指令之後,趕回來已經是亥時。」

  「那回來之後呢?」

  「我聽說阿娘被看押起來後,去看了阿娘,這個,兩名守衛都能證明。」

  「我們可以證明無煙公子所說不假,當時的確是亥時。」

  蘇慕慕再次盯著族長夫人的臉沉思起來,片刻後,她目光落在那兩名看守的人身上,問:「你們昨天夜裡確定沒有走開?」

  那兩名護衛斬釘截鐵的說:「絕無走開過。」

  「也沒聽見什麼聲音?」

  護衛搖頭,「一切正常。」

  這就奇了。

  從族長夫人的屍檢來看,當時一定發生了讓她極度驚嚇,或者極度緊張的事情,否則族長夫人的表情不可能這樣。

  見蘇慕慕長時間盯著屍體不說話,族長那鐸問:「蘇姑娘,你確定能找尋到真兇?」

  蘇慕慕道:「當年我師父曾告訴過我,只要是殺人案件一定有跡可循,不是現在,也許是將來,總之,屍體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蘇慕慕沒看到的是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無煙眸底有微光一閃即逝。

  蘇慕慕的手落在傷口上面,這一處傷口是致命傷沒錯,整個殺人手法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她不懂的是兇手為什麼要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如果是仇殺的話,不可能一刀致命,至少,胸中的恨意驅使兇手要對憎惡的人百般折磨。

  如果不是仇殺,又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那隻剩下一個可能——借刀殺人。

  那麼,借誰的刀,又殺的是誰呢?

  蘇慕慕腦海浮現出一個人,那無邪。

  她沒忘記那無煙剛才說的一句話:整個那卡斯誰不知道只有他刀法最好。

  所以對方用這種人盡皆知的方式殺人,只是為了陷害那無邪?

  為什麼會這樣?

  那無邪對誰產生了威脅嗎?

  「阿爹,我們那卡斯的事情為什麼要外人來參合?」那無煙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阿娘的身體這樣被她翻過來覆過去的看,阿娘怎能安心?」

  那鐸道:「我不能讓你阿娘死的不明不白。」

  「那也不能讓外人參合進來,」那無煙狠狠瞪了眼蘇慕慕,說:「再說真兇是誰一目了然,還要怎麼查?現在放他走,萬一他跑了,如何給阿娘一個交代?」

  聽他左一句那無邪是兇手,右一句那無邪是兇手的話,本身蘇慕慕並未往那個方向上想,現在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她曾深切感受過失去至親的感覺,所以那無煙的反應令她產生懷疑,直覺告訴她那無煙的反應不太像一個失去母親的兒子應該有的反應。

  見蘇慕慕看向自己,他臉色又陰沉幾分,「怎麼,我說錯什麼不成?」

  蘇慕慕道:「你沒說錯,只是.....我有些不明白。」

  那無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與此同時,嘴角不經意的抿了一下,視線沒挪開蘇慕慕臉上半寸。

  那鐸詢問:「不明白什麼?」

  見所有人都用緊張而又凝重的表情看著她,蘇慕慕笑了一下,說:「為什麼夫人會恰好在無煙公子回來的時候死掉。」

  這話可不得了,她立馬感受到那無煙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氣,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扭斷她的脖子。

  「你這麼說是懷疑我了?」那無煙惱羞成怒:「阿娘養育我長大,我再不是人,也不能對阿娘動手不是?」

  那鐸也跟著生氣起來:「蘇姑娘,請你來只是想請你做一個初步判斷,你這樣說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蘇慕慕知道把這句話說出來定會遭到族長反對,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人只有在焦慮跟捉急的時候才容易犯錯,她現在就等那個『兇手』犯錯。

  「族長大人,我要做的是查找真相,在辦案的人眼中,事實的真相勝於一切。」

  「如果真相是你隨便懷疑我兒子,那這真相有什麼可信度,你又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那鐸著實生氣,「蘇姑娘,你請回吧,這案子,不辦也罷。」

  「族長?」蘇慕慕沒想到族長反應這麼激烈,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定。

  她看向簡易,希望他能幫忙替她跟族長說幾句話,但他只是輕輕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好嘛,本來蘇慕慕並不太想管這件事情,自從蘇父蘇母過世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生活就像是得過且過那般。

  現在族長重新燃起了她的鬥志,這案子她還非查不可了。

  「如果族長覺得這案子沒什麼可查的地方,那我不說二話,只是族長忍心夫人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這個不勞你操心,」那無煙接話,「還有,你從哪來回哪去,那卡斯不歡迎你。」

  如果那無煙不開口,蘇慕慕還不想往那方面想,現在這麼一說,內心對他的懷疑加重。

  她嘴角泛起一抹淡笑,微涼的目光望著他:「無煙公子,不用你說,我自會收拾東西離開,但不是現在。」

  她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人群自動為她讓開一條路。

  一股冷空氣迎面而來,蘇慕慕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沿著腳下的砂石路,來到一顆乾枯的白楊樹,她抬頭看著遠處天空,心中思忖著剛才的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慕慕察覺到身後有人,不經意回頭,對上簡易的目光。

  她楞了一下,問:「你明知道族長夫人死因有問題,你為什麼不開口像族長說明?」

  簡易來到她面前,跟她並肩站在那顆枯萎的白楊樹跟前,說:「這個時候我開口,反而對你查案不利。」

  「怎麼說?」

  簡易沒有直接回答啊,而是換個話題,「那無煙一直就不滿族長對那無邪的器重,而族長對那無邪的偏愛不僅令那無煙不滿,族長夫人也跟著反對。」

  他將昨天得到的消息事無巨細的說給蘇慕慕聽,蘇慕慕心中對那無煙的懷疑更重了。

  只是,如果說那無煙才是殺害族長夫人的兇手,蘇慕慕不太能接受。

  沙漠裡的人最看重自己的名節,他們又十分信仰婆羅神,弒母之罪一旦被認定,不僅對名譽有影響,就算是死後也會被萬人唾棄。

  她不相信那無煙會因為一個族長位置,而放棄自己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名譽。

  一定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我不相信那無煙會做這樣的事情,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就在蘇慕慕偏著腦袋跟簡易說話的時候,她瞧見那無煙從帳篷裡面出來,四目對視的那一剎,分明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簡易也看到了從這裡離開的那無煙,他問:「你打算怎麼做?」

  蘇慕慕凝神說:「我需要找到那無邪。」

  簡易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蘇慕慕驚訝他跟自己的想法一樣。

  同時心裡流淌出一抹暖流,那暖流經過肚子,經過心肺,直往頭頂而去。

  沙漠上北風凜冽,她的身體卻因為他這句話變得暖洋洋,恍恍惚惚,整個人往空中飄去,飄向那無盡的虛無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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