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水落石出
2024-06-04 14:42:27
作者: 童顏
前天蘇慕慕判斷出屍體死亡時間,正是她在家裡睡覺的時候。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那些人是覺得她日子太清閒嗎?
還是說欺負她很好玩?
呵,總有人不想她過安穩的日子。
蘇慕慕怒了。
他們不知道如今的蘇慕慕,早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蘇慕慕。
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的,既然不想要她過好日子,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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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陳阿留比民女高大許多,民女只是一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推得動他?」蘇慕慕凌厲的目光看向他,「除非他不想活了,乖乖的站在那裡不動,可是我們知道,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身體本能會做出反抗,所以民女無論如何無法殺死陳阿留的。」
「大人,這個人的證詞漏洞百出,懇求大人徹查到底誰指使他陷害民女!」
證人激動的指著蘇慕慕:「大人,不要相信她,她殺害陳阿留真的是草民親眼所見。」
「啪!」
驚堂木一拍,劉波說:「肅靜!」
他睨了眼證人,問:「你說你親眼所見,有沒有人為你作證?」
證人氣焰弱了幾分,搖頭:「沒有,不過大人,兇手就是她,絕不會錯。」
望著他一副要置自己死地的樣子,蘇慕慕走到那人面前。
本身他在跪著,她在站著,光從氣場上就告人一等,何況她本身就有那種氣場?
「既然你親眼所見,那你知道我當時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證人萬萬沒想到蘇慕慕居然會問他衣服的顏色,吞咽一口唾沫,模稜兩可道:「綠色?」
見蘇慕慕在笑,他慌忙改口,「也可能是紅色,說不定是藍色,大人,草民,草民記不清了。」
「哼,你回答的這麼牽強,因為你當時根本不在案發現場!」
蘇慕慕抬頭看向府尹:「大人,他根本在撒謊,我昨天穿什麼顏色衣服大人最有發言權。」
她心想,幸好那天她穿了一件白色襦裙。
劉波陰鬱的目光瞪了眼證人,「傳仵作。」
仵作踱著方步走了上來,見到蘇慕慕,眉宇里分明是不屑,「大人。」
「仵作,你檢查屍體查到什麼新線索了?」劉波問。
仵作說:「回大人的話,陳阿留印堂發黑,屍體浮現黑斑,指甲也呈現黑色,是中毒的跡象,卑職在他口腔里發現了一些水草,斷定他中毒之後溺水身亡的。」
「對對對,一定是蘇姨娘給陳阿留下了毒,然後再將他推入水中,求大人明鑑。」仵作的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那人抓住這顆救命稻草順著往上爬。
望著面前的蠢貨,蘇慕慕忍住想一腳踹死他的衝動,「證據呢?」
那人像是得了什麼把柄似的,尾巴幾乎翹到天上了,他慢條斯理的說:「你們蘇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想要毒死一個人不是輕易而舉的事?」
蘇慕慕前世跟不是沒接觸過犯罪分子,窮兇惡極的,臭名昭著的,報復社會的,以及嫉妒發瘋的.......但是不要臉如他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這人就像是一張狗屁膏藥,硬纏著你,就是讓你噁心。
蘇慕慕冷笑,「我們蘇家的確經營藥材生意。」
她抬頭看向府尹劉波:「大人應該清楚,蘇家的藥材鋪在官府里備過案,所以,專門針對補品的蘇家藥鋪是絕不可能出現毒藥,望大人明察秋毫,還民女一個公道。」
站在公堂外旁聽的蘇家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那人見劉波不說話,急了,「大人,她肯定在說謊,只要去她家裡一查便知有沒有。」
「放肆!」
劉波沉聲說:「你供詞漏洞百出,實難讓本官相信,況且,」他目光落在蘇慕慕身上,「蘇家每年要像皇宮輸送大量補品,你說蘇家藏有毒藥,倘若蘇家告到皇上面前,你讓本官如何交代?」
蘇慕慕心想,府尹大人不是那麼傻嘛,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被府尹這麼一吼,他不敢多說了,趴在地上說:「大人,那陳阿留死的不明不白,草民不過是想替他討回公道罷了。」
「仵作,你可檢驗出那陳阿留所中何毒?」
「回大人,應該是鶴頂紅。」
「既然如此,那就徹查全城到底誰在賣鶴頂紅,天子腳下,皇城當中,居然有人經營如此生意,若讓本官查到絕不姑息!」
蘇慕慕沒有看見,在劉波說這話的時候,公堂外面有一個人悄悄溜走了。
「大人,這個人誣陷我蘇家,栽贓陷害民女,求大人明察。」蘇慕慕適時的說。
證人本來想將蘇慕慕一口咬死的,反而引火上身,他不停的磕著腦袋喊冤:「大人,求你放了草民吧,草民一時糊塗,求大人開恩!」
劉波盯著他,一時間並未發話。
仵作開口了,「大人,他與不過想早點將兇手緝拿歸案,沒犯什麼法,如果大人懲罰,那以後倘若再出現什麼案件,恐怕沒人敢舉報線索了。」
「對對對。」他順杆子往上爬,痛哭流涕道:「大人,開恩啊。」
劉波對蘇慕慕說:「蘇慕慕,雖然你殺人嫌疑已洗脫,但卻與本案脫不開干係,本官命令你不得離開京城,聽到傳喚立刻過來。」
能夠平安回家蘇慕慕當然樂得所見,她順著台階下了:「民女自然聽從大人吩咐。」
從公堂里出來,青蓮慌忙跑過來抱住她:「謝天謝地,小姐你沒事了。」
蘇慕慕拍了拍青蓮的腦袋,抬頭看向蘇如海以及美媽,「爹,娘,讓你們擔心了。」
蘇如海深吸一口氣,拍了下蘇慕慕的肩膀,重重的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趕緊回家吧,真的擔心死了。」美媽抹著眼淚說。
青蓮接道:「小姐你不知道,昨天夜裡老爺跟夫人一夜都沒睡。」
蘇慕慕鼻子突然一酸,差點流下眼淚。
越見他們對自己好,她的心越發的愧疚。
她不過是一個來世的亡靈,竊取了原主的身體重生,又何德何能獲得如此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