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大清除

  被按在地上的秦小魚聽到禿頭的話，頓時劇烈掙紮起來，禿頭已經手裡的手機調成拍照模式，「動作快點，磨蹭什麼？幾個大老爺們還收拾不了她一個女的？」

  秦小魚更害怕，掙扎的也更猛烈，禿頭直接抬手對著她就是「啪啪」幾下，「還不老實？」

  兩巴掌下去，秦小魚非但沒老實，反而激起了她絕望中更加瘋狂的反抗，就算嘴被堵住，她還是發出「嗚嗚」的聲音，感覺到有人扒她衣服，她就像跟瘋了扭動。

  「我操，這女的也太猛了。累死我了！」按腿的一個抹著額頭的汗，又擔心的問：「咱這樣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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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頭笑了下，「有屁事，也不看看她得罪的是誰。都打聽清楚了，就是個窮酸，這種貨色，玩了也白玩……」

  「哧啦」一聲，秦小魚身上的舊T恤一下被人撕破，露出她內衣上皮膚色的肩帶，微微泛著黑色的肩帶在她白皙又帶著骨感的肩膀上十分顯眼，距離她最近的一個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問：「那個……真的玩了也沒事？」

  「先拍照，拍完了再說。趕緊把她給我扒了。」其他人都蹲著或跪著按人，只有禿頭站著，他把手機調成錄像模式：「比起拍照，這樣看好像更帶勁。一個個都趕緊了，五分鐘了搞不定？」

  「嗚嗚嗚嗚……」秦小魚掙扎著，嗓子因為過於激動和嘶喊已經啞的發不出聲，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身上T恤的最後一點布料被撕掉，少女的身體以極端扭曲的姿勢呈現在他們眼前，夏日煩躁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刺激著一群年輕人的感官，有人不由自主伸手摸向被控制著的年輕身體，那種完全不同於男性的身體讓他們的神經一下被撩撥起來，蠢蠢欲動的興奮瞬間掩蓋了心中最後的擔憂。

  一雙手伸向那起伏著琵琶般優美曲線的腰腹，笨拙又急切的拉扯她的褲子，身體的本能讓秦小魚拼命的想要蜷縮起身體，她透過被堵住的嘴，聲嘶力竭的發出吼聲，卻抵不住他們拉扯她衣服的手。

  這個時候，她的腦中閃過無數畫面，她後悔了，她不應該進小區，不應該上樓，不應該跟那個禿頭說話，不應該……那麼多不應該倉惶的從她腦中一一閃過，她從未想過，電視上那些恐怕的畫面會真的在她身上發生，她以為電視就是電視，卻沒想過，電視大多是從真實發生過的事上得到的靈感。

  堵在嘴裡的布在掙扎中突然掉了出去，空氣瞬間湧入鼻腔，讓她恢復了正常的呼吸，她在那個瞬間爆發出刺耳的尖叫：「啊——」

  她的耳中只剩下自己的尖銳又悽慘的尖叫，甚至連掙扎都在那個瞬間停止。

  震天的砸門聲就像是貼著樓頂的夏雷，「咚咚咚」砸的屋內所有的人思緒回籠，屋裡的人恐慌的看著外面巨大的砸門聲，伴隨著一聲響，第一道鐵門被人打開，跟著木門也被人野蠻的撞開，一群人舉著證件標明自己身份的人沖了進來：「不許動！」

  被按著的秦小魚就像突然得到了救贖，她哭喊著從地上爬起來，簇擁著身體，近乎半裸著沖向最先進來的人，「救救我！」

  對秦小魚來說，這些突然從天而降的查房警就像是天上掉下的救星，把她從深淵拉了上來，她哭的泣不成聲，嗚咽著說不出話。

  秦小魚被人從樓上帶下去，身上裹著一個警察脫下來給她穿上的外套，走路的時候需要人扶著，恐懼讓她的腿完全沒有力氣。

  陳舊小區的大門外圍滿了人，為了響應上級號召，對青城最大非法群租中心的查處活動進行了最嚴厲的清除，附近圍觀的居民無不拍手稱好，這裡要是被清除，附近的治安也會好上很多，畢竟群租點密集，人員複雜，實在是讓周圍正常居民苦不堪言。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里外好幾層圍觀人群後面，一個十八、九歲少年坐在車裡問：「小叔，現在怎麼辦啊？人救都被出來了。」

  他的身側癱坐著一個臉上蓋了帽子的人，聽到少年的問話，宮九陽伸手拿開臉上的棒球帽：「什麼怎麼辦？熱鬧看完了，當然是回去。」用腳踹踹司機的位置，「走了。」

  說完，伸手又拿帽子蓋住臉，重新閉目養神。

  車緩緩開了出去，喇叭催開不怕死的人群，朝來路開了出去。

  路上，一個扔在車座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少年拿過來：「小叔，你的電話。」

  宮九陽伸手接過電話，「餵？董局？……看到了，效率啊！哪裡哪裡？應該的，作為青城的一份子，這點小事舉手之勞……跟我還客氣什麼？份內的事。就沖董局這份為了咱們老百姓安全著想的心，我也要全力支持您的工作……我這算什麼大事？……好說好說，您先忙，回頭再給您電話……」

  他掛了電話，慢吞吞的坐起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閉目養神，少年問：「小叔，家裡的事夠您忙的焦頭爛額了，你還要操心這事啊。」

  「操心？」宮九陽用眼角睨了他一眼，「一名合格的企業家，一定要有憂國憂民的心態，當個對這個社會有用的人，你在學校里老師都教了你什麼？這點意識都沒有？看來我回去得跟你爸談談，覺悟不夠啊。」

  少年被他教訓的默了默，乖乖低頭認錯：「小叔我錯了，我想的太天真。我以後會注意，謹言慎行，多看多想多學。」

  宮九陽又睨他一眼，「這還差不多。」往後一靠，「別煩我。最近一直碰到蠢貨，你小叔我心累。」

  第二天青城的報紙全面報導了整頓青城最大群租房的消息，並透露整頓中還順利營救了一名被強行擄入某個群租屋差點遭強暴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