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污濁

  邱迪接了酒一氣喝了，笑嘻嘻的跟孫重說：「過兩天有件事讓你高興。」

  孫重瞟了他一眼，伸手把手裡的煙遞給他，眼神示意問他要不要，邱迪接了過去，使勁吸了兩口，她問：「你又搞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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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你就知道了。」邱迪吸著煙，「保證你過癮滿意。」

  邱迪經常說這樣的話，一問都是些下九流的事，孫重嗤笑了一聲，點頭：「好啊，那我等著你的驚喜。」

  調酒師說：「看來邱哥這是有新招了呀。」

  邱迪比他小，可沒辦法，現實的社會，有關係有門路的都是爺，平頭百姓做生意，低調些總沒錯，只要人家高興。

  「他呀？哪天沒新花招？」孫重漫不經心的應了句，臉上卻帶了笑，分明也有所期待，女人嘛，總喜歡男人為她們準備的驚喜。

  青城悶熱的氣候持續了整整半個月，就在大家覺得高溫還要持續下去的時候，一場傍晚的大雨驟然而至，瞬間給煩躁的青城來了一場清涼的及時雨。

  秦小魚騎著破自行車在半路被澆成了落湯雞。

  她跟著人流躲在一家小商鋪的雨棚下，在人家的白眼中縮著脖子，其他人則是進了商鋪買點東西躲雨，她就站在雨棚下看著雨越下越大。

  夏季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伴隨著天邊的雷聲，大暴雨很快就變成了毛毛細雨，地面積起了水窪，也帶來了些微風，刮在臉上終於不再讓人覺得暖烘烘。

  秦小魚推著自行車走進細雨，頓時覺得一陣舒爽。

  在細雨中，她騎車離開，雷陣雨前她接到送貨通知，而且要求是送二十盒，秦小魚終於覺得自己之前的工作不是白做，最近一陣經常有讓送貨的，生意比以前好很多。

  秦小魚背著二十多盒套套，興高采烈的去送貨，到了目的地，她才發現是個群租房的聚集地，這個地方一度被人舉報過，不過很快又捲土重來，前前後後被附近的居民舉報了很十多次，反正到現在還留著。

  這裡的租房者大多經濟條件不是很好，而且人員複雜，素質也是參差不齊，每到晚上經常會有各種人出現，治安不是很好，學校三令五申不讓學生到人員複雜的地方去，特別是女生，就是怕出意外。

  所以秦小魚一到這個地方來，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在看看詳細地址，問了下人，果然就是小區裡面的。

  作為青城最大的群租房點，這裡赫然就是中心中的中心。

  秦小魚站在小區門口，猶豫了一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給訂貨的人發了條簡訊，讓對方下來取貨，結果對方直接回復過來：說好送貨上門，送上來。

  看著簡訊，秦小魚嘆了口氣，只能找到那幢樓，順著陳舊的樓梯台階往上走，樓梯的台階被長期的踩踏磨損的油膩光滑，樓梯的扶手更是污跡橫生，讓人不想伸手去摸。

  房間在五樓，秦小魚找到房間，伸手敲在灰暗的鐵門上，伸手咚咚敲了兩下，房間內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還伴隨著什麼人的笑聲，秦小魚不由自主後退兩步。

  每次給宮九陽送貨的時候，她也滿懷警惕，她覺得宮九陽是那種滿肚子壞水的人，特別喜歡戲弄她，所以每次去她都很小心，但是，她不管小心也好，警惕也怕，她的心裡沒有多少恐懼，宮九陽給她的印象就老欺負她，卻從來沒有讓她覺得恐懼，可這個群租房集中地她是有點害怕。

  要不是已經站在房間門口，她一定不會答應送過來。

  房間裡的動靜持續傳來，不多時，腳步聲走近，有人過來開門。

  雙層的門，鐵門後那道布滿裂紋的木板門被人一把拉開，一個只穿著褲衩的禿頭站在門口，伸手推開鐵門，「送套的？」

  屋裡傳來一陣大笑，聽聲音人還不少，秦小魚往後退了兩步，她說：「你好，一共是七百。謝謝。」

  禿頭伸手：「給我呀。」

  秦小魚從宮九陽身上吃了幾次虧，她說：「一共七百。」

  不給錢只要貨，萬一他把貨拿屋裡還不給錢怎麼辦？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秦小魚聽到屋裡的笑聲，直覺有很多人，女孩子的直接讓她覺得害怕。

  禿頭一副不高興的表情，語氣也兇悍起來：「我又不是不給錢。不驗貨，我怎麼知道這貨管不管用？」

  秦小魚重複說：「一共是七百。」

  禿頭不耐煩：「你他媽複讀機啊？七百七百的，老子說不給你錢了？」

  「一共七百……」秦小魚低著頭，小心的說。

  「操——」禿頭罵了一句，上前一步，一把搶了秦小魚手裡提著的袋子，秦小魚往後縮了下，沒敢大動作搶，袋子被禿頭搶了過去，禿頭掏出一盒直接撕開，從裡面抽出一片，舉到秦小魚面前，「喂，美女，你賣這個，總要告訴我怎麼用吧？我不知道怎麼用啊？你賣東西的給我做個示範啊，我第一次用。」

  他伸手抓住秦小魚的胳膊：「來來，給我示範一下，我又不會把你怎麼著，就是示範一下。我買你東西你要負責到底啊。」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秦小魚抓樓梯扶手，想要下樓，結果禿頭的力氣顯然比她大，直接拽著她的胳膊往屋裡拖，屋裡跟著出來幾個人，動作麻溜的把掉在門口的保險套撿起來，七手八腳把秦小魚拖到屋裡，鐵門和木板隨後被快速關上。

  秦小魚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也隨即消失，她的嘴被人堵住，裡面有七、八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按腿的按腿，按胳膊的按胳膊，直接把她按在地板上。

  不大的房子，都是男人，所以直接打得地鋪，秦小魚直接被人按在鋪著的蓆子上，劇烈掙扎，被嚇的嗷嗷大哭，一邊哭一邊踢騰著腿：「你們幹什麼？幹什麼？！」

  那七八個按胳膊按腿的年輕人被她折騰的滿頭大汗，「靠，這女的力氣是不是有點大？」

  禿頭開口：「扒了她的衣服就老實了。趕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