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後悔莫及
2024-06-04 12:36:31
作者: 花酥魚
「你說什麼?」黎王不解的轉頭看向張玉堂。
張玉堂面不改色的從高位上站起來,道:」還要多謝皇叔了,讓我知道誰才是我應該提拔的,誰是我應該捨棄的,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哼,你還他媽當自己是皇太子呢?我告訴你,你現在狗屁都不是,知道了嗎?朕!朕才是皇帝!「
兵部侍郎連忙狗腿的說道:「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
黎王洋洋得意,「看到沒有,這是朕的天下,你大勢已去了!「
「你才大勢已去了!「馬博良突然上前一步,直接將諂媚的對黎王笑著的兵部侍郎的腦袋砍了下來。
兵部侍郎的眼睛還睜著,臉上還掛著狗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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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雀無聲。
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馬博良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馬大人,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張玉堂說著,輕輕的拍了拍手。
頓時,黎王帶來的十幾個人,突然有七八個突然抽刀砍向了自己身邊的人,動作之外,讓眾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黎王距離的近,就這麼直溜溜的被噴了一臉的血,本來嶄新的黃袍上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那幾人還刀入鞘,跪地對張玉堂說:「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辛苦眾位了,還請眾位將外面的弟兄休整一下,本宮這裡還有一些是請要處理。」
「是!」那幾人就下去了,只剩下幾具被一刀斃命的屍體留在那裡,血流成河。
「眾位愛卿今天也受驚了,這宴會辦到這裡也沒什麼好繼續的了,不如這樣。。。」張玉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聽見黎王嘶吼了一聲:「不可能,這不可能!」
黎王說著,就要拿著手裡的刀去戳刺張玉堂,但卻被一直緊緊跟著張玉堂的福源,一刀捅進了肚子裡。
黎王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低頭看著自己不斷的流血的腹部,緩緩的倒了下去。
風水輪流轉。
現在輪到左邊的人幸災樂禍那些右邊的人了。
「眾位愛卿,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束吧,別的事情等早朝開了以後再說,回家之後,今天的情況最好不要到處宣揚,如果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那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哦「
現在整個皇城就屬張玉堂的話最大了,再加上一個能與其爭鋒的人都沒有,更沒有人敢反駁張玉堂的話。
眾人,幾家歡喜幾家愁的走出去,張玉堂卻沒心情關心這些,因為現在慕雲裳還下落不明呢!
張玉堂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正好撞上了過來的春綠和夏喜,「太子妃現在在哪兒?」
張玉堂問道。
春綠和夏喜煞白這一張臉,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在去地道的路上,發現了倒在一邊的秋藍,額頭上還用硃砂寫了個王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太子殿下,娘娘不會有事兒把?」春綠都快急哭了,畢竟慕雲裳平時和她的關係是最好的。
張玉堂聽到夏喜的話反而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兒,用硃砂筆畫畫這事兒肯定是雲裳想的,只要她們沒被暗算,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們去休息一會兒。」
「不,不用了,我們不累,我們也跟著您一起過去找,一定能找到的。」
張玉堂也不多爭執,帶著兩人就走。
而此時的慕雲裳,其實安全的不得了。
冬白一臉糾結的看著慕雲裳熟睡的側臉,實在不知道應該說她太寬心了還是心太大了。
兩人出來的早,黎王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東宮,東宮自然是有人的,但是慕雲裳表示,既然要藏,自然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和冬白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青雲殿,兩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慕雲裳坐在軟榻上休息了一會兒,這麼一大段路走下來其實還是挺累的,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冬白將床中間的隔板抽出來,裡面是一個能容納兩個人平躺的小空間,也不知道這是誰設計的,反正在慕小天玩的時候眾人才發現了這裡。
因為慕雲裳的肚子太大了,平躺著根本不行,所以就只能側躺,這樣直接導致冬白只有一點點的地方,但是冬白也不介意,要不是慕雲裳堅持,她根本就不會進來。
冬白的手裡捏著一個小小的水晶球,這種水晶球的亮度不是很高,只有一點點光,但也比一點光都沒有好的多。
冬白對張玉堂的計劃也根本不清楚,但是算算時間,已經快到天亮的時候了,冬白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出去看看再說。
冬白小心翼翼地將頭頂上的隔板掀開,探出頭看了看,果然沒人,整個東宮還是安安靜靜的,冬白小心不碰到慕雲裳的肚子,一點點的蹭出來,但是慕雲裳懷孕之後覺很輕,還是感覺到了。
但是她把冬白當成了張玉堂,「這會兒還早呢,你要去哪兒啊?」
冬白想了想,道:「娘娘,現在都快卯時了,太子殿下的計劃應該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吧?咱們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卯時?什麼卯時?卯時不是還早嗎?「慕雲裳迷迷糊糊地翻了一個身,冬白愣愣的摸了摸頭,慕雲裳翻身的動作一頓,」什麼?你說什麼?已經到卯時了?「
冬白被慕雲裳擴大的聲音驚得一愣,道:「對啊,這要是夏天,估計天都快亮了。」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天啊,張玉堂還不得活活急死?「慕雲裳無語的道。
「你說得對,確實是差點沒有急死我。」張玉堂疲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原來是這裡的動靜被侍衛聽到了,忙過去告訴了張玉堂。
張玉堂一開始找慕雲裳的時候,還是確信她應該是安全的,畢竟慕雲裳平時雖然說不上是古靈精怪吧,但是小花招還是挺多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玉堂就越來越不自信了。
到後來,張玉堂的臉色簡直可以跟那牆的顏色媲美了。
「幸好,幸好還是找到你了,要不然我可怎麼辦?」張玉堂猛的將慕雲裳抱住。
慕雲裳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被張玉堂抱著,他們全都知道,最困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黎王已經死了,手下也差不多被打撈殆盡,一些產業也全部收歸國有。
雖然那天宴會上的事情很快就結束了,但是後續可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在鴻躍賭坊的幫助下,張玉堂將一些依靠著黎王生存的非法產業全都清了個一乾二淨,那些產業的項目明細上頻繁出現的幾個大臣,當天連自己的家門口都沒有見到,就被關進了天牢。
張玉堂向來不喜歡累及家人,但是為了殺雞儆猴,實在是做的太過分的幾家,還是判了滿門抄斬。
當天黎王自以為的五萬大軍,被王水河等人拆分的乾淨,散成了一團亂麻,雖然也損失了些人,但是和本來的血流成河比起來,那數目小了卻不只一兩倍。
這樣的事情林林總總下來,都解決完,塵埃落定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該過元宵節的時候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卓青揚帶著君樂給大家告辭了,君樂走了還沒有多久,鴻躍堵坊也關門歇業了,到不是說江雲也要走了,只是他現在要一心一意的開始照顧慕雲裳了。
而對於白子書來說,鴻躍堵坊其實是心中一個算不上美好的記憶。
他也就從這裡開始,放棄了自己的將軍身份,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謀士,幸好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他也不缺錢,也不想費那些心思了。
至於本來手下的那些弟兄,他還是管著,不過他們現在的身份可是太子殿下親批的,也算是正經的官身了。
就在新年即將落下帷幕的時候,皇帝駕崩了。
其實皇帝的身子本來也就是拖著,張玉堂在不準備留他的時候就已經停了藥,但是沒想到他還是堅持了這麼久,大概是心裡的執念吧,不想在過年的時候讓兒孫染上晦氣。
張玉堂給威帝風光大葬。
用的是正兒八經的烏沉木,陪葬品也是一等一的。或許威帝算不上是一個好父親,但是他確實是一個好爺爺。
舉國大喪。
威帝走了,人還是要往前看,剛剛登上太子之位不久的張玉堂,就這麼一步登天。
本來打算和封后大典一起辦的,但是考慮到慕雲裳的身體,還是放棄了這個提議。
張玉堂坐在皇帝位上的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很多,他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威帝坐在這裡的時候在想些什麼,而下面的人又在揣摩著自己什麼。
不過坐了半天的金鑾殿,將各位該封賞的封賞了一個遍,該流放的流放,該撤職的撤職。
安排的差不多了之後,張玉堂就火燎屁股一樣的跑走了。
他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慕雲裳初一見張玉堂黃袍加身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此時見到他一身的皇帝行頭更是彆扭,感覺自己見到了威帝似得。
還好張玉堂自己也舒服不到哪兒去,一進屋就將亂七八糟的東西卸了個乾淨,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涼茶,才道:
「以前做太子上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做了皇帝,也不知道是哪兒不對勁,總感覺渾身不舒服。」
慕雲裳笑了笑將手中的書放到一邊,半撐起身子道:「當皇帝的感覺怎麼樣?」
張玉堂將頭埋在慕雲裳的懷裡,道:「不怎麼樣,我今天才理解了高處不勝寒是什麼道理,總感覺在那個位子上坐久了,人就會變得面目全非。」
「那你會變嗎?」慕雲裳看著張玉堂的金冠。
張玉堂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不管會不會,我都不會給自己那個機會的,最多五年,君樂差不多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到時候我們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省的江雲成天嘚瑟。」
「噗~,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竟然還羨慕江雲。」
「我不是羨慕江雲,我是羨慕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