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終生為帝妻
2024-06-04 12:17:24
作者: 郝寶貝
避子湯一事看似風波已停,但是鳳棲宮這邊很微妙。
皇后幾次去坤寧宮請安,都被太后以各種理由拒見,而更微妙的還有皇帝的態度。
鳳棲宮一事之後,皇帝讓林御醫致力於給各宮嬪妃調理身體,還時不時的給各宮嬪妃封賞,賞賜各不相同,還找不出規律,弄得各宮嬪妃心裡有些納悶。更加納悶的是,皇帝一邊厚賞她們一邊讓林御醫給她們調理身子,但是她們身體沒毛病啊……
她們只缺皇帝的恩寵。
然而,皇帝自那天之後,幾乎每天都去皇后的鳳棲宮。
按說,如此的話,陸皇后應很得寵,但是陛下幾次賞賜,又一一都沒有皇后的份。
所以,你瞧這事兒它怪不怪?
對此,眾人猜測,陛下到底是心裡有皇后的,夜夜勤快的去皇后那兒,還不是因為太后給皇后下了半年的限令,命皇后必須半年內懷上皇嗣嗎?
但是,陛下又得安撫眾妃,所以,時不時的給眾妃賞賜。
總而言之,在眾人的眼裡,陛下這是試圖一碗水端平。
這後宮裡的人,也差不多這麼想著的。
唯獨有一人,不是如此想。
這個人,就是肖玲玉。
那天鳳棲宮的事情,到底如何,陸清音清楚,陛下清楚,她肖淑妃也清楚!
神秘人告訴她,陸清音在偷偷服用避子湯,為的不就是根本不想懷上陛下的孩子嗎?
為了誰,自是古琴刻著的「見歡」。
肖玲玉只是沒想到,陛下被綠了一片草原了還能忍著,為了護著陸清音,不惜編織謊言,用盡手段,這真是讓她恨透了!
「我爹猜得沒錯,陛下啊,他的心,果真還是給了陸清音這個妖女!」肖玲玉坐在榻上,琢磨著這幾天的事情,心裡越發的不甘。
陛下夜夜去鳳棲宮,真的就因為太后的那番話?
以他的性子,又豈是太后能夠左右的。他就算真心想讓陸清音懷上皇嗣,也不過是想讓陸清音從此之後,能夠死了那條外心,留在這深宮裡無法離開他罷了。
而所謂的賞賜各宮嬪妃,是想要一碗水端平嗎?
不是!
陛下無非只是懶得讓那幾個女人去礙了陸皇后的眼,懶得讓她們出來晃悠,使了那麼點手段,那幾個蠢女人就因為陛下不一樣的賞賜而互相嫉妒,平日裡互相較勁兒。
這次,肖玲玉可會會再傻傻的摻和,她只想緊緊地盯著皇后。
對於太后對陸清音越發不滿的態度,和陸清音到底是不懂得服軟的性子,跟太后杆上的局面,肖玲玉目前還算滿意。
若是半年之後,陸清音還是沒有子嗣,只要太后著實不滿,堅持讓陛下廢后,就算陛下不聽太后的,那不是還有朝臣嗎?
屆時,她讓父親煽動朝臣,施於壓力,陸清音總討不著好的。
「主人……肖淑妃就是這個心思。」一個黑衣男子站在灰暗的房間之中,對著一片黑暗說道。
好一會兒,女人沉沉的一道冷嗤:「哼,活該她鬥不過陸清音,沒用的東西!」等半年?黃花菜都涼透了!
男子說道:「肖淑妃用不上了,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女人說道:「陸清音毀約在先,既然在後宮無法把她除掉,那就換個地方吧。清虛宮傳遞消息的人,不用攔著了。」
男人點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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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外人傳得多麼玄乎,陸清音的處境,她自己最清楚。
軒轅夜冷落後宮嬪妃,每夜留宿鳳棲宮,表面上,陸皇后逐漸地恢復六宮「獨寵」的盛況,但是她知道這其實是她進宮以來,和軒轅夜的相處出現最艱難的局面。
接連幾日,軒轅夜都不與她說話。
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每晚入寢,他將她折騰到累得沉睡過去,翌日卯時離開,那時陸清音還在會周公。
日漸一日,兩個人的氛圍越發深沉,沉得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
第七日,晚上亥時,他照常而來。
她衣裝整齊,坐在殿中,備美酒等著他。
「陛下。」他踏步而來。
她給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軒轅夜也沒推拒,在對面坐下,俊臉冷沉,不急著開口。
陸清音也在看著他,微微勾唇,緩緩道:「初識時,陛下駕馬迎面而來,殺意凌然,那時,臣妾不識那竟就是睿智果然,殺伐果斷的南王。」
軒轅夜端起她已斟好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臣妾嫁入宮中,漸漸地見到陛下柔和寬容的一面,無論是永恩王還是臣妾,多謝陛下多次庇護,臣妾感激不盡。那時方知,鐵血亦有柔情。」
軒轅夜抬眸,輕睨了她一眼,劍眉微蹙,卻也沒打斷她。
陸清音端起酒壺,給他倒一杯酒,自己也端起酒杯,「這一杯,臣妾敬您鳳棲宮那一日的袒護。」
她舉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的時候,卻發現他壓根沒端起那杯酒。
她躊躇著,最終還是說道:「可是,陛下……事已至此,臣妾不想瞞著你……」
「陸清音。」一直沒開口的男人,終於開了口,他幽沉如深海的眸子緊盯著她,銳沉得宛如獵豹,鎖住了自己的獵物,她這輩子就別想逃得開,他薄唇微啟,「你說完了嗎?」
陸清音:「……」
「若是沒說完,留著明日再說。若是說完了,亥時就快過了,侍寢吧!」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嘴角噙著輕嘲,端起那杯酒,又緩緩放下,幽眸盯著她,「縱是美酒,滋味卻不及你萬分之一醉人。」
話落,他起身,走過去,不容她拒絕,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步入內殿,床幔被撩開,又緩緩地落合……
「一朝入中宮,終生為帝妻。」男人的聲音沉冷陰森宛如惡魔的警告:「陸清音,朕說過,你不嫁,朕滅你九族。往後,你敢逃,朕不僅要滅你九族……」
剩下的半句話,他貼近她的耳畔,只道與她聽。
讓她……聞之色變。
他寬厚的手掌心,貼著她的臉,使她的臉對上自己的,他嘴角噙著嗜血的一笑,低頭狠狠地吻住她!
晚風一陣,突然就將藏在牆畫之中的另一幅畫,吹佛落地,畫卷滾開,月光映入,畫中之人,紅衣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