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總之不管過程如何不愉快，最終白寧還是跟著去了，但這一次清音被留在了鐘山，九嬰被白寧帶走了。一路上燭陰依然不發一言，神色也十分冷漠，看都不看白寧一眼。

  「燭陰，你什麼意思啊？」白寧終於忍無可忍。

  之前在鐘山，當著清音的面她不好意思同他爭吵，但離開了鐘山他居然還這樣，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那日之事，是我不對在先，那我向你道歉，可你當時若是不願又何必任由我……」後面的話她有些難以啟齒，「現在倒好，你是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疏遠我是嗎？你不喜歡我那便直接拒絕我，這樣故意冷漠我，無視我，卻又不給個回應算什麼意思？！」

  她這幾日真的是憋壞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氣憤。

  一旁的九嬰聽她這麼說好奇地看著她，然後忍不住說道：「主人，您好歹也是有著神君之位之人，又何必委屈自己？直接回榣山不是更好嗎？」

  它已經想到了它回榣山之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美得不行。

  「你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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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看著九嬰說道。

  「……」它說得難道不對嗎？

  九嬰委屈巴巴，但也不敢反駁，乖乖地溜到了一邊去。

  「你說，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就在這裡和你拼了！」白寧兇巴巴地瞪著他。

  「我……」燭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此時的心裡一團糟，聽她的話，她似乎並不是故意鬧著他玩的？而是認真的？

  所以，他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後把人一個人扔下，並且還冷言冷語的對待……

  他突然就明白白寧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了，換成他，只怕都已經氣瘋了。

  白寧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般無措的模樣，她眯了眯眼，「你什麼你？有話就好好說，別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等等，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你就問！」

  燭陰看著她怒氣騰騰的目光，斟酌著開口道：「你……那幾日所做的事並不是在和我玩鬧？」

  「廢話！」白寧的暴脾氣都快上來，「我吃飽了撐的拿這種事逗你？」

  說完她又哼了一聲道：「要不是因為喜歡你，就你那幾日冷淡的態度，我早就不耐煩了。」

  燭陰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所以……他這幾天都做了什麼樣的蠢事？但更多的卻是欣喜若狂。

  「你傻站著幹什麼？快……」白寧話還沒說完就被燭陰給抱了個滿懷。

  她當時就不樂意了，好啊，之前在床上都摔門而去了，現在還來占她的便宜，以為她是揮之則來招之則去的嗎！

  白寧使勁地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被他摟得緊緊的。

  「你幹什麼？！放開！」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一開始還沒有使多大勁，但後來想到他的冷言冷語，便越發發狠地咬，直到嘗到了血腥味。

  燭陰也愣是忍著吭都沒吭一聲，良久她才聽見他悶聲道：

  「抱歉。」

  她心裡一個激靈，警惕地問道：「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我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

  「……」燭陰有些無奈，「你平日裡都在想什麼？」

  「想你。」白寧想也不想就說道。

  燭陰被堵得無話可說，他緊緊抱著她，緩緩說道：

  「我以為你之前故意撩撥我，是因為你覺得好玩，所以你後來……」

  他頓了頓，「我本意是想著嚇一嚇你讓你長點記性，可我實在是太生氣了。」

  「嗯？」白寧眯了眯眼，「所以你的意思是……？」

  說了這麼多，還是沒個回答。

  「嗯，我心悅你，比你還要早。」他說。

  但白寧卻說：「你先放開我。」

  「不放。」燭陰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聲音里都染上了笑意。

  幾日來，心裡的一切煩悶和怒氣都消弭殆盡，只餘下滿心歡喜。

  白寧再次咬住他的另一邊肩膀，卻沒有用力，只威脅道：「你放不放？」

  「不。」燭陰依舊回答得很乾脆。

  就在他以為白寧要咬下去的時候，卻聽她說道：

  「那你沒有機會了，永遠都別想放開了。」

  說著，她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眼裡滿是笑意。

  溜達了一圈回來的九嬰就正好看見這一幕，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哎呦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以為你在那邊偷偷看我就不知道嗎？」

  白寧的聲音如同它的催命符一般響起，九嬰忙諂媚地笑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恰好回來，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它何時這樣點頭哈腰對人畢恭畢敬過？哎。

  白寧鬆開手，這次燭陰沒再不放手。

  「你剛才和我說，你心悅我比我更早？」

  白寧的語氣平靜，但燭陰卻平白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氣息。

  他輕輕頷首，「嗯。」

  「我不信。」白寧眸子微眯，語氣危險，「那你說，你手上那個牙印是怎麼回事？」

  想想就好生氣。

  「你。」燭陰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白寧以為他說的是她後來咬的那個淺淺的，便道：「不是，我是說另一個，更早之前那個，是誰？！」

  「還是你。」

  「怎麼可能？」白寧想也不想就搖頭，「我什麼時候咬你了？」

  燭陰眼含笑意，「那晚你喝醉的時候。」

  「！」白寧面露錯愕。

  她忙再次抓過燭陰的手，將袖子撩了上去，露出手上那個已經結痂的牙印。

  小小的，還有兩個很深的洞，看起來……好像……真的有可能是她咬的……

  白寧神色有些恍惚，所以她喝醉了的那晚上究竟還做了些什麼事？

  她看向燭陰，欲言又止，算了還是不問了，多半不是什麼好事，問了也是徒增尷尬。

  然而燭陰卻沒打算放過她，將那日的事娓娓道來。

  當他說到白寧醉醺醺地說他去找那女妖了時，白寧忍不住捂住了臉，阻止了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燭陰則有些遺憾，「我還想再說說。」

  白寧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燭陰！」

  燭陰笑意吟吟地看著她，輕聲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