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024-05-01 05:00:11
作者: 大風車
在鐘山的日子和在榣山比起來過得似乎還要快一些,和那些小妖怪們整日待在一起,讓白寧覺得自己的智商都快要被拉低了,所以決定在山頂潛心修煉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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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見她難得待在房間裡還有些驚訝,便問道:「神君今日怎麼沒有出去玩兒了?」
那語氣仿佛問自己整天出去野的小孩子一樣。
「……我覺得我也該好好修煉了。」白寧選了個比較合適的答案。
清音點了點頭,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她說:
「神君說得對,您不出去還能多陪陪尊上。」
「什麼?」白寧不解地看著她。
她陪燭陰乾什麼?哦不對,應該說燭陰需要她陪嗎?
說起來,她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燭陰了,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清音匆匆告退,她只當白寧是要面子所以才不承認。
白寧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離開,搖了搖頭,心想清音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她閉上眼不再去想她,這些日子她也慢慢摸索到了一點燭陰所說的將封印同化的奧妙,她一開始試著用自己金丹內的靈力慢慢將封印包裹住,然後慢慢地開始蠶食那道封印。
而此時她也不過才吸收掉了那道封印百分之一的力量,她的金丹卻以肉眼可見之態壯大了一點點。這讓她不禁懷疑,或許這不是一件壞事,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等她將封印徹底吸收掉,她實力可能會增漲一大截。
而與此同時,她的經脈已經是一開始的兩倍粗了,靈力多了一倍,應該不會再出現化個形就耗光所有靈力的窘境,但她卻也沒有再化為人形過。
她總是想起那日之事,讓她忍不住覺得羞恥。
想到這裡,她拿起一旁的琅玕果,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清香四溢,酸甜爽口,神台都清明了幾分。
這也比較容易讓她想起一些事情,比如說……朱雀的生辰就要到了。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驚悚,朱雀最是難纏,脾氣還不好,要是她不去的話,只怕以後會被她給煩死。
可她現在這樣要怎麼去?
想到這件事,就連手裡的琅玕果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她懨懨地吃完了整個果子,不去是不可能不去的,她得告訴燭陰一聲,順便問問他有沒有辦法。
燭陰正在翻閱著一本竹簡,看見她,神色晦明,面上似乎還在翻閱著手上的竹簡,實際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注意都放在了白寧的身上。
「有事?」他問。
白寧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嗯。」
燭陰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放下了竹簡,微微皺眉看著她,「怎麼了?可是小妖們又惹著你了?」
不怪他這麼想,主要是白寧這幾日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
想到這裡,他心裡莫名有些不悅。
「……我這麼大的年紀怎麼會和那些小妖們一般見識。」
「那看來你很喜歡他們。」燭陰眸中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沒有。」白寧嘴硬,「先別說這個了,我是真的有事。」
燭陰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等待著她的下文。
白寧跳到他面前的案几上,抱著頭在桌上滾了一圈,痛苦地說道:
「三日後是朱雀的生辰,我必然得到場,可是我現在連人形都維持不了多久……」
她沒說的是,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變成了這樣,包括另外三位神君。
「但我若是不去,朱雀定然會生氣,她脾氣不好倒也罷了,但她又素來喜歡針對我找我麻煩,只怕她能逮著這事罵我好些年。」
一想到朱雀那令人頭疼的性格,白寧就有些不明白,明明朱雀性格比她還糟糕,為什麼她得罪的人還更多?
然而朱雀不過是脾氣差了些,而她不止脾氣不太好,獨來獨往我行我素的,又時常把人給揍的頭都抬不起來,當然招人恨。
燭陰靜靜地聽著她的訴苦,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同朱雀關係很好?」
「不好。」白寧一口否認,「她脾氣又不好,又素愛事事同我比較,我哪裡和她好得起來?」
事實上,她們每次見面基本都得打上一架才甘心。
燭陰不以為意,他重新翻開竹簡道:「那你便不去。」
「?」她是來問你有沒有辦法而不是來詢問你的意見的好嗎?
見她似乎真急了,燭陰才悠悠地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小白虎眸子亮了亮,「什麼辦法?」
燭陰不語,他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在左手的掌心輕輕一划,一條血痕便出現在掌心處,幾滴血珠從傷口上滲出。
「你幹什麼?」白寧皺著眉地看著他,那目光就仿佛在看一個自殘的傻子。
燭陰將帶血的手放到她面前,「把血喝了。」
白寧露出一抹異樣的神色,眸中滿是嫌棄,「幹什麼?難不成你還以為我的口水有治癒的能力嗎?」
而且喝他血這種事,怎麼想怎麼奇怪,還有點小噁心。
但燭陰根本不容她拒絕,直接將她的腦袋按到了他手上。
白寧來不及反應,使勁掙扎了幾下,聲音里染上了幾分薄怒,「放開我!」
燭陰不為所動,他垂下眸子,斂去眸中的神色,不冷不熱地吐出幾個字:「喝了。」
白寧氣得肺疼,她腦袋被死死按在他的手上,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不過靠近之後她卻沒聞到什麼血腥味,反而似乎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猶豫了一下,試著伸出舌頭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血珠順著舌頭被卷進了口腔中,並不腥,反而挺好喝的,而且似乎蘊含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嘗到了好處,白寧不再拒絕,三兩下就將他手上的血給舔乾淨了。
「好了。」她說。
但是她卻依然被死死摁著,而燭陰也沒有反應。
「快放開啊。」她催促道。
良久,她才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冷淡的「嗯」。
然後她便被燭陰放開了,得到自由的她還是有些不滿於方才燭陰的舉動。
燭陰神色淡淡地收回手,不動聲色地將手藏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