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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身手不錯

2024-06-04 09:31:29 作者: 墨笙

  冤家路窄,在這之前我怎麼也想不到今天的車主居然會是那個肥頭油麵的王旭。

  可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選擇訂單的權力,每一單都是外公的救命錢。

  他摟著會所里的小姑娘,一雙油膩的手在人姑娘的身上游移,那張臭嘴在姑娘的臉上拱著。

  我心底直犯噁心,壓低了帽子靜候在車邊。

  他放開了小姑娘將車鑰匙朝我扔了過來,我接過立馬打開了車門,將帽子拉得更低了。

  他一身酒氣的癱倒在后座上,扯了扯領帶口齒不清的說,「開車——」

  紅燈亮了,我停了下來,心情忐忑的目視前方,突然一雙油膩的手抓在了我的脖子上,將我的臉朝後扳去。

  我對上了王旭那雙飲酒過後猩紅的眸子,胃裡又是一陣噁心,我往旁邊傾斜躲開了他的手。

  只聽他陰測測的笑,而後他的身子突然前傾,一把將我的帽子打掉,「原來是個女的。」,

  

  「原來是你啊——」,他終究還是認出了我。

  他一把將我丟到了副駕駛座上,靈活一躍到了駕駛座上,綠燈亮了,他踩了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你瘋了——」,我怒吼,他不要命,我要命!

  「住嘴!臭娘們,要不是因為你靳總怎麼可能會撤資!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嗎?一個億!」,他啐了一口發了瘋的踩油門。

  我一怔,靳凌恆這是為我出頭嗎?

  不,生意上的事情本來就是瞬息萬變,動輒千萬億元的損失每天都在上演,與我何干?

  車子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樣,我緊抓著把手好讓自己不飛出車外,而死胖子卻穩如泰山,發了狠的笑著。

  最終車子停在了郊區,此時已是深夜,郊區不會有其他人了。

  王旭打開了車門將我拉了出去,我被他用力一扯,踉蹌了幾步扶著樹幹才站穩。

  這是一處小樹林,背著路燈光線不明。

  他欺身而來從背後將我抱住,「小娘們,大爺我損失了一個億可是心痛得很,只要你乖乖的伺候好我了,我絕不追究。」

  他的手緊緊的抱住我,一陣噁心從我的胃裡翻起,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他夾著酒氣的粗重呼吸。

  「是嗎?你不追究,可是我要追究!」,我腳後跟狠狠的踩在他的腳上,趁著他吃痛放手的空擋,我抓起他的手一個過肩摔將他丟在了地上。

  我扭了扭手腕,死胖子還真沉。

  「上次在茶樓我不想惹麻煩對你一再忍讓,你還真當我好欺負了是嗎?」,況且,他還讓我在靳凌恆面前出醜。

  王旭站了起來,啐了一口,「好你個臭娘們還真有兩下子,行啊,爺就是喜歡這麼辣的!」,說著,他就要向我撲來。

  我一個閃身,那靈活的胖子剎住了腳步,剛才的一摔好像讓他清醒了不少,猩紅的眼睛加上猙獰的笑,儼然洪水猛獸一般。

  他向我撲來時,我一個後踢將他踹翻在地上,他趴在地上抖了抖才顫巍巍的爬起來。

  我又是一個側踢將他踹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一個手刀下去,他靜靜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撿起了地上的木棍將他的車窗全部打碎,拔出了他的車鑰匙扔進了林子裡。

  四下無人,我匆忙的從林子跑了出去,好在我走了不久後就打到了車子,坐上車後的我才漸漸的後怕了起來。

  如果不是清意教了我那些防身的招數,今晚想要逃出王總的魔爪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回去後我和清意說了今晚的遭遇,她氣憤的說,「你真該將那畜生扔到海里。」

  我白了她一眼,「許小姐,扔海里就是一條人命了,為了那種人我犯不著背上殺人的罪名吧?」

  「對,還是你理智,既給了他教訓又出了一口惡氣。」,清意遞了一杯水給我,然後問道,「外公的病怎麼樣了?醫生說什麼時候動手術了嗎?」

  我喝了一口水,心情複雜,「快了。」

  清意拍了拍我的肩膀抱住了我,「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早點睡覺吧,手術費的事情我也會一起想辦法的。」

  她放開了我捂住了我的眼睛,「好了,你千萬別掉眼淚,我看著會心疼的。」

  我噗嗤一笑,「許小姐還知道心疼人了?」

  「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寵妾。」,她一臉得意的說。

  我故作不悅道,「怎麼不是正房?」

  「正房是留給我未來老公的,現在就寵你一人,得意吧。」

  我立馬有了精神坐了起來,「你最近回來的晚,是不是談戀愛了?」

  清意小聲嘟囔,「沒呢,現在還在曖昧階段。」

  「真的?快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她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微信,點了一個陌生的頭像給我看,「喏,不錯吧。」

  頭像是一個年輕人,乾淨利落的短髮,清秀的面容,我笑了,「你不是最不喜歡書生嗎?」

  清意一把奪過手機,「你別看他的樣子像書生,打起架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帥死了!」

  「花痴!」,我丟了兩個字回了房間。

  只聽清意又說了句,「你這丫頭,等你有喜歡的人就知道了。」

  喜歡的人,我曾經的確有過。

  我四處找零工,很快就將靳凌恆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我到茶樓的時候葉姐說慕予軒又有貴客來,而且點名要我去。

  這在承德茶樓里算不得稀奇事,只不過我是兼職的,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回碰到。

  我收拾好之後就去了慕予軒,推開門,裡面只有一個人,縱然他背對著我,我還是認出了他。

  全程他都沒有說話,直到我將茶杯遞給他時,他才開口,似乎是讚賞的說了句,「身手不錯。」

  他說的是身手不錯,而不是手法不錯,靳凌恆很少犯這樣的錯誤,所以我不解的看著他。

  「你收拾王旭的時候我看見了。」,他放下茶杯,目光清冷,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一陣窘迫,低頭「哦」了一聲,在心裡咒罵了一聲,該死的!

  我沒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仔細想了想,那片郊區就是安平山的山腳,他出現在那裡合情合理。

  他冷冷一笑,「你要是從了他,沒準能得到一筆可觀的小費。」

  我被他的話一噎,他又說,「怎麼,很委屈?」,他說的很隨意,充滿了戲謔。

  我在特殊日子的這幾天脾氣總是硬了點,放下了茶壺正想走人,卻被該死的桌角給絆了一跤。

  靳凌恆眼明手快的接住了我,我站著,他坐著,我的胸脯好巧不巧的擠壓在他的臉上。

  旗袍的布料不算厚,他溫熱的氣息傳進了我的身體裡。

  我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才稍稍移開,後背一雙有力的手掌將我又往回按了按,我渾身一僵一動不動。

  他的手掌下移握著我的腰將我翻了個身,我躺在他的腿上作勢要起來,可他卻不讓我如願,他掐著我的下巴逼迫我看向他,他說,「我給的小費可不比他低。」

  「可是我對靳少的小費不感興趣。」,我要起身卻被他壓回在懷裡。

  我穿著旗袍根本不好釋放手腳,手也被他按在了頭頂上,他托著我的腰讓我的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我不是王旭那個酒囊飯袋,勸你還是省省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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