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他很緊張
2024-06-04 09:31:30
作者: 墨笙
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量,冷笑道,「原來靳少喜歡來強的?」
他不怒反笑,然而笑不達眼底,顯得他愈發的冰冷,他懲罰式的吻著我,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聽見一陣陶瓷摔碎的聲音,緊接著靳凌恆將我按在了桌上,我被他壓著動彈不得,唯有死守牙關。
嘴角一痛,靳凌恆猛地咬了我一下,我吃痛的鬆了口,他的長舌滑入我的口中,逼迫我承受他的掠奪。
沒有一絲憐惜。
我想起了五年前十八歲生日那晚,他在藥物的作用下無情的摧殘著我,比這樣的掠奪還要蠻橫數十倍。
異國他鄉,顛沛流離的雨夜......
直到我的淚水滑落,他的身子猛地一僵,我趁著他失神的瞬間爬了起來縮到角落裡。
胸前的盤扣已經被他解開了兩個,我手忙腳亂系不上,只能緊緊的捂著衣服,狼狽的縮著腦袋。
一隻帶著溫度的手抓著我的手臂,我下意識的縮了縮,他的手來到我的胸前,當他碰到我的手時,我慌張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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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我睜大了眼睛哀求的看著他,他沒看我,只是將我的盤扣系好,拿起外套就出去了。
他才走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我的嘴角破了,盤好的髮髻散亂了,兩眼無神的樣子嚇到了葉姐。
她急忙走過來一把抱住我,擔憂的問,「墨心怎麼了,是不是靳少他......」
我搖著頭,一聲不吭,我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淚水無聲的滑落。
葉姐拍著我的後背給我順氣,「想哭就哭,沒有人可以剝奪你哭泣的權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葉姐的聲音很溫柔,突然就讓我想起了媽媽,我心裡的那道防線轟然倒塌,靠在葉姐的肩上,低聲抽泣。
待到我哭完後,葉姐用手帕擦去了我的眼淚,「是靳少讓我進來照顧你的,他是不是真的對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嗓音微啞的說,「靳少他沒有對我做什麼。」
她將我扶好重新為我盤了發,「雖然靳少冷漠心思沉重,但說到底也還不到三十歲,我看得出來,他挺緊張的。」
承德茶樓是葉姐三十歲那年和一個富豪離婚後開的,至今已經有十幾年了,在這裡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能看透人心。
我沒有回答,安靜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容有些憔悴,唇瓣紅腫,搭在一起另類又詭異。
「你和靳少之前認識嗎?」,葉姐很少八卦這些問題,我有些意外,她看我疑惑的樣子,又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對你很不同。」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字一句的說,「我和他不認識。」
鏡子正對著門,我看到一道黑影從門外走過。
葉姐放了我的假,我本想去醫院陪外公,可是唇角的傷口太明顯了,所以我就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後,我找來了暖寶寶,每個月的這幾天我總會被例假折磨得死去活來,我充了暖寶寶敷在肚子上才好受了些,我隨便做了點吃的,回房間倒頭就睡著了。
我夢到了被丟在國外的那些日子,水深火熱,去了我大半條命。
等我醒來時,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蹭掉了,身上冒了很多的汗。
我繼續著每日的奔波,在茶樓,在酒店或是代駕再也沒見過靳凌恆,仿佛就和幾年前一樣,他從我的生活消失了。
真正入了秋的錦城寒意襲來,我吸了吸鼻子,才發現鼻塞了,頭昏昏沉沉的,身上如背了千斤重的東西。
我找出了感冒藥,吃了些。
加了一件外套後我騎著小電驢朝著華希酒店而去。
一起上夜班的大姐看我臉色不好,「墨心啊,你要不要請假休息?我看的臉色很差,是不是病了?」
我搖了搖頭,「沒關係的大姐,我一會兒就沒事了。」
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我放開清潔車看了一下門牌,心裡咯噔一聲,然後面不改色的打開門,我走了進去,房間內沒人。
我舒了一口氣,慶幸沒有再看見他。
房間內很整潔,唯一凌亂的是那張大床,床單褶皺,引人遐想。
我照常的換著床上用品,抖開床單時,從枕頭下掉出了一個套,我皺了皺眉頭將它撿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里。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感冒藥的原因,我在衛生間刷地時一陣困意襲來,我蹲在地上靠著牆壁休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五年前法國巴黎的雨夜,我捂著肚子求助無門,昏倒在路邊,雨水不斷沖刷著我的臉,我絕望的以為我就會那樣死去了。
當冰冷再次襲來,我猛地驚醒,水流不斷的從我的頭頂瀉下,我艱難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衛生間的地板,我疑惑的抬頭,手肘擋在了臉上,裴少歡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真不愧是下賤命,在這兒也能睡著。」,她蹲了下來,水沾濕了她高級定製的衣裙。
我將她拿在手中的花灑打掉,她輕瞥了一眼還在冒著水的花灑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條落水狗。
我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強忍著頭昏腦漲的不適感,扯過浴巾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多謝,現在醒了。」,其實我的身子一直在冒著冷汗,呼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顧墨心,你還要不要臉?」裴少歡搶過我的浴巾仍在了地上,今天的她穿了一聲淡紫色的裙子,高貴又典雅,精緻的妝容,完美無瑕的髮型,似乎是有備而來。
她出現在這裡,無非是找靳凌恆來的。
我沒有理會她,撿起地上的浴巾放進籃子裡,正要轉身離開,卻被她抓住了手臂,「顧墨心,靳少已經忘了你了,你為什麼還要腆著臉去勾搭他?」
「裴小姐自己看不緊未婚夫就跑來找我興師問罪?」
她惱羞成怒的將我甩開,我踉蹌一步扶著牆壁,頭疼欲裂。
「聽說你前不久去了靳園?誰允許你去的,誰給你的權力!」,靳園裡除了傭人,從不留宿外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