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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殺瘋了!

2024-06-04 06:08:29 作者: 葉陽嵐

  楊青雲也不裝糊塗:「哦,我那裡廚房也給送了一份參湯和晚飯,不過我白天吃多了,東西暫時還沒動,都還在屋裡。大夫若需查驗,也儘管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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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夫自然不會輕舉妄動,面有難色去看楊氏。

  楊氏是相信自家外甥犯不著做什麼手腳,雖然也擔心別是有人陷害,但這種場合之下,她卻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攔,只有點頭。

  兩位大夫又去了楊青雲屋裡一趟。

  這一趟他們滯留時間有點久,回來之後,胡大夫已然功成身退。

  她直接走到祁歡身邊:「病人我都看過了,需要我幫忙查驗的我也都幫著看了,你二哥哥問題不大,後續遵醫囑注意一下飲食就好,大公子那裡還有兇險,但既然你府里有住家的大夫管著,剩下的事就該是不用我插手了。方便的話……還是麻煩你叫人送我回去吧。」

  侯府里就算有事,也不會抽調不出個把人手送她回去。

  祁歡與她對視一眼,雙方全都神色如常。

  祁歡道:「胡姐姐第一次來我府上,又是趟辛苦的差事,我理應招待你喝杯茶才對,您若是家裡沒有急事,就先去我那坐會兒,休息一下,稍晚些時候我們要送表哥去貢院,正好順路,到時我親自送姐姐回去?」

  「也好。」胡大夫依然很好說話,給眾人略一見禮就背著藥箱先行出了屋子。

  祁歡送她到門口。

  突然想到池雲川也不在……

  「你來了我這,那你家喬喬這會兒是一個人在家嗎?」

  胡大夫因著她給自家女兒娶的小名樂了一下,抿唇輕笑:「你派去的那位小哥兒設想周到,我隨你的車夫先行趕來,他留在我那幫著看門子了。」

  事實上雲北不放心自家公子,是要先回來的,可是喬樾那小妮子不肯讓老井留在店裡給她守門,自己挑了雲北。

  自家女兒向來有主見,想法還千奇百怪摸不出個規律,胡大夫想來是又好笑又無奈。

  祁歡聽她這話,也就放心下來,吩咐雲兮先招待她去春雨齋喝茶,自己重又轉回屋子裡。

  陳大夫見著人到齊了,才開始稟報:「小的與那位胡大夫查驗了楊公子屋裡的飯食參湯,以及二公子這裡剩下的半碗湯,再有也根據氣味和殘渣分析過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嘔吐物……這裡沒外人,我也便直說了,這參湯里,被人加了料。」

  此言一出,滿屋子都是倒抽氣的聲音。

  這回沒用二房的人先開口,楊氏後怕之餘當先發難:「說清楚點,究竟怎麼回事?」

  陳大夫道:「藜蘆,惡皂莢,這二物最忌與人參同食,但是今晚送給三位公子的參湯里就加了這兩樣,並且……分量還不輕。」

  廚娘越發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直接急哭出來:「奴婢可以指天發誓,侯爺,夫人……廚房,那廚房裡每天進進出出那麼些人,就算有什麼閃失……不對,參湯又不是奴婢熬的,奴婢只是負責炒菜做飯,您應該去查問今晚熬參湯的人。」

  她說的確實沒錯,廚房裡的人進進出出很多,熬參湯的人也未必就真是有問題的那一個。

  但是楊氏秉承著不能放過的原則,當即下令:「金嬤嬤,帶著陳大夫一起去搜廚房,連帶著他們所有人的住處。」

  藜蘆和惡皂莢,並不是隨處可見的蘿蔔白菜。

  還要將它們混入參湯里,做到不露痕跡,那這兩樣東西必是被仔細處理過,就算沒有被精煉也該磨成粉末之類以便於隱藏和攜帶……

  廚房裡進出的人多,要做手腳也得偷偷摸摸,自然要準備充分了,才好挑著時機下手。

  這樣一來,這東西也有可能有剩下的。

  金媽媽領命而去。

  這時一直歪在旁邊椅子上半死不活的余姨娘終於跳起來,衝著楊青雲劈頭蓋臉就把自己兒子即將錯過此次春闈的不甘和怒氣全發了:「你還敢否認此事與你有關嗎?你又沒吃那個蘿蔔沒吃蝦,你甚至晚飯都不吃……要不是心裡有鬼,或是早知道那參湯裡面有問題,為什麼就剛好你不吃?」

  她伸手就去抓楊青雲領口:「走見官去,你跟去見官。」

  得,兜兜轉轉,結果是又把嫌疑引到楊青雲身上了。

  楊青雲還是有涵養的,他只站著不動,沒和一個女人動手,還在試圖以理服人:「這位姨娘,就像你說的,我又不知道二公子剛巧又吃了蘿蔔又吃了蝦,並且他還懂得藥理,忌諱著,把剩下半碗湯做了證據。若真是與我有關,我自然以為府上兩位公子會把參湯都喝了,最不濟也賞賜了下人,那麼我自然也早把我房裡的湯給潑了,毀屍滅跡,何必要留下證據等你們來查。」

  一支好參的價格不菲,就是長寧侯府這樣的人家,除了給病人入藥和給老人進補,也不會經常見。

  所以,沒人捨得浪費。

  這也是下藥之人的高明之處。

  他若摻在飲食里,需得每道菜里都放,且還不確定祁元旭三人一定會每個菜都吃。

  並且,府里給主子們提供的飯菜,不會卡著合適的量,通常一個人要給兩到三人份,這樣必定有餘。

  到時候,如果只是剩下了,那就是現成的證據。

  而若是賞給了下人……

  這院子裡就又得多倒下一片,受害者一多,也更容易追查線索。

  所以,鑽了這碗參湯的空子,也算這個兇手考慮周全了,就連祁元銘都說,他只是暫時忌口,是準備過一會兒再吃完的。

  至於楊青雲——

  那他就純粹是運氣使然,中午被祁歡投喂,吃撐了。

  雖然他說的有道理,可這余姨娘潑婦一個,又哪裡肯聽你講道理,依舊鬧個不休。

  楊氏只能給門口的雲娘子使眼色,雲娘子帶了兩個人上前,將她拉開了。

  余姨娘卻是往地上一坐,直接嚎啕上了:「你們喪盡天良,毀我兒子的前程……做正妻主母了不起嗎?那你們也不能草菅人命!」

  祁正鈺的臉色一晚上都陰雲密布,就沒放晴過。

  余氏自己撒潑鬧事的時候不自覺,但是看著侄女兒撒潑打滾,卻深感丟人,臉上臊得慌,冷聲斥她:「哭鬧什麼?丟人現眼,還不起來!」

  余氏一心指著她給自己撐腰,哭鬧聲戛然而止。

  余氏目光陰惻惻,滿是威脅意味的再次掃向楊青雲,一字一頓道:「在咱們這個家裡,還能叫外人害了我孫子卻逍遙法外去不成?」

  此時,二更的更鼓已經敲過。

  祁歡心裡有些暗急,但是為了不露怯,她臉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大家又等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金媽媽和陳大夫才回來。

  所有人立刻都打起精神,目光灼灼看過去。

  「如何了?可有查到什麼線索?」楊氏作為家裡主事兒的,當先站出來發問。

  「人都問過了,但廚房裡……確實有些雜亂,不太好查。打雜的丫頭四個,幫傭給廚娘打下手的還有兩個,再加上兩個燒火丫頭。並且因為平常日子,府里各房主子也都不是聚在一起用飯,各院前去取餐的,飯後送食盒餐具的,還有拿了私貨叫廚娘幫著做的,這進進出出的人都有,也不止是廚房裡做事的那些人,要真細究起來,這些人也都有嫌疑。」金媽媽面露難色。

  岑氏不悅的走出來兩步:「也就是說,什麼也沒查到?」

  金媽媽道:「廚房裡那些人的身上包括他們的屋子,奴婢都帶人仔細搜過了,沒有發現任何與此事相關的證據和贓物。不過……」

  她說著,將一直捏在手裡的棉布手帕打開。

  祁歡和祁欣等人都湊上去看。

  余姨娘也是躍躍欲試,奈何她身份尷尬,不敢明目張胆往前擠,只是伸長了脖子,儘量看清楚些。

  那帕子裡,金媽媽收著的是摺疊起來的一張紙片。

  明顯是胡亂揉過之後,又重新被整理過。

  她小心將紙片展開。

  祁歡仔細看了看:「這好像是寫字用的宣紙?」

  「是宣紙。」金媽媽道,卻沒有完全將宣紙展開。

  那紙只有正常書冊一半的大小,她將摺痕處儘量攏在一處給眾人看:「這是在灶台底下未及打掃清理的草屑堆里找到的,陳大夫驗過,上面有些粉末殘存,應該就是在參湯里下藥之人倉促之間丟棄的。」

  「你說是在爐灶附近撿到的?」祁歡忖道:「都離著灶台這麼近了,卻沒有順手塞進灶里焚毀,或者哪怕趁著熬參湯的時候扔進爐子裡……那要麼就是這個下藥的人太粗心,根本不曉得要消除罪證,要麼就是他本身並不是廚房的人,不能在廚房滯留太久或者隨便走動,否則廚房裡一天都燒著灶,他怎麼都能找到機會把這包了髒東西的紙給燒了的。」

  楊氏用手指捻了捻那宣紙邊緣,目光突然更顯冷沉幾分:「這是玉筆軒的紙。」

  岑氏思路也立刻跟上:「我記得咱們府上用紙,大嫂都是從玉筆宣採買的。來人,去帳房拿宣紙的採買帳目來。」

  「不用拿了。」楊氏卻直接制止了她,「府里宣紙,我一共買了三等,帳房和分給各院管事記帳用的品質普通些。最上乘的用的不多,我跟歡姐兒那有,然後我只給公爹二嫂和我們世子爺書房都拿了一些,是專為了寫拜帖或者重要信件回函用的。這張品質中等,咱們府里的爺們兒和姑娘們都要念書習字,用的很多,都是這一種。」

  言下之意,就是這紙正常情況下是每個主子房裡都有的。

  而且宣紙這東西,是消耗品,字寫廢了,可能隨手就撕了揉了扔了。

  有交際信件往來的人,往外寄信,也不可能每封信件的用紙都報備查實……

  甚至於,每個人書房裡放著的紙,下人打掃房間的時候就算隨手抽走一兩張,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一來,懷疑對象的範圍就直接擴大到了全府。

  「那豈不是府里每個人都有嫌疑了?」岑氏心裡立刻又有些窩火。

  如此,那就更不好查了。

  何止是府里人有嫌疑,既然是京城的玉筆軒對外售賣的貨品,這也可以是別人從外面買了帶進來的。

  祁歡想到了,但她現在只想快速了結此事好送楊青雲準時赴考,所以她什麼也沒說。

  她只問楊青云:「表哥你用的該不是這種紙吧?」

  「嗯。」楊青雲點頭,「我的筆墨紙硯都是大哥走商經過各地,遇到合適的就順便給我帶回來的,京城不是宣紙原產地,即使有些紙張的品質確實是好,但我們也沒有進京採買過。」

  「那……那也不能說明這就不是你做的。」余姨娘依舊不死心,關鍵時刻,智商居然也上線了,「夫人也說了,這種紙我們府上多的是,你就沒去旭哥兒或者銘哥兒屋裡串過門?或者……你每天都去安雪堂給夫人請安,從她那拿走兩張紙,掩人耳目來擺脫嫌疑也不是不可能。」

  這就是個不講理的潑婦,楊青雲有所領教,乾脆不與她爭執。

  這時候,一直拿著那半張紙在仔細研究的祁欣突然擰眉問金媽媽:「金媽媽,你用的是彩蝶軒的香粉嗎?」

  「二小姐說笑了,彩蝶軒的香粉可不便宜,我都一把年紀了,哪捨得花那個冤枉銀子。」金媽媽雖是不明所以,還是脫口回了她。

  「你的帕子借我看一下。」祁欣眉頭不由擰得更緊。

  金媽媽依言把帕子遞給她,她仔細嗅了嗅,又將東西遞給了岑氏:「娘,你聞聞,這宣紙上除了草藥味還沾了一股香粉味兒,這個味道的香粉我表姐那有一盒,我記得,就是彩蝶軒的。」

  金媽媽雖然年歲大了,但只要是女人,就有愛美之心。

  她也用香粉,但是不會多用,所以她帕子上也有香粉味道,但是極淡,並且還和那宣紙上的味道不一樣。

  楊氏也不由的慎重起來,幾個女人互相傳著把兩樣東西的味道仔細的辨了又辨,最後達成一致。

  楊氏道:「也就是說,這包髒東西在被下到參湯里之前,是有被一個用彩蝶軒香粉的人一直揣在身上,或者是和這種香粉放在一個地方存放過不短的時間,否則這味道不會在紙上殘留這麼久。」

  「那就立刻去查。」祁歡當機立斷,「看府里誰的手上有這種香粉。」

  言罷,她又直接再走到祁正鈺面前,正色道:「祖父,貢院那邊馬上要開門入場了,大哥哥既然考不得這一科了,二哥哥和我表哥卻不能再耽擱。現在相關的證據明顯,您可以叫人先徹查我表哥和二哥哥的屋子,確定他二人沒有嫌疑之後,便叫他們趕緊收拾出發吧。」

  祁正鈺還沒說話,余姨娘卻先急了:「就算他們屋裡沒放著香粉,又怎知這事情就與他們無關?就……就不能是他們收買了府里其他人去做的嗎?」

  祁歡冷冷的一眼橫過去:「公堂上審案,你沒有直接的證據都是疑罪從無,你卻想一竿子打死。怎的,我大哥哥去不得考場了,你就想一併毀了我二哥哥和表哥的前程,一家子全部廢了,也總好過只廢你兒子一個?」

  余姨娘就是這樣的私心。

  驟然被人揭破,她臉上頓時一慌,卻也立即否認:「我……我就是想替我兒要個公道!」

  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祁歡也不怕繼續得罪人了。

  她沒再同餘姨娘爭執,卻是突然轉頭去問跪在地上早被人遺忘了的那個廚娘:「這邊院裡的三碗參湯是你差廚房的人送來的,還是哥哥們自己派人去取的?」

  廚娘道:「第一天是送的,後面這兩天就是各位公子派遣身邊小廝親自去取的了。」

  祁歡再問:「你還記得今天三個哥哥房裡去取參湯的順序嗎?」

  這一點廚娘倒是認真回想了一會兒才道:「奴婢記得是大公子房裡先去的,然後是二公子……哦,表少爺那因為晚飯都遲遲沒有去拿,奴婢看飯菜和參湯都要冷了,就叫翠喜給送過來了。」

  「現在是三碗參湯都有問題,我表哥和他房裡人卻連接觸另外兩碗湯的機會都沒有。」祁歡道,「小余氏,如果你還要強詞奪理,非要把這盆髒水往我表哥身上潑,那我怎麼覺得我大哥哥反而更可疑?怎麼就不能懷疑是他指使自己的小廝,在第一個去拿參湯的時候給別人都下了料呢?」

  「你這是誣陷!」余姨娘直接跳腳,「那可是你親生的哥哥,他現在被人害了,不能去考試,甚至隨時性命不保,你居然為了外人……」

  她說著,就又要嚎啕。

  但祁正鈺是分得清楚輕重的。

  就沖楊氏的脾氣和祁歡現在這個做派,他們府里若硬要攔著不叫楊青雲去應考,這母女倆就能把祁元銘也一併按在家裡。

  余氏那姑侄倆目光短淺,想拉全家一起給她們墊背,他可不會。

  祁元旭和祁元銘都是他的親孫子,兩個都考中,自然更好,如若不能,至少也不能全軍覆沒!

  所以,還沒等余姨娘發揮,他便是一錘定音:「關死了府門,今夜之事不准外傳,府里把著香粉的線索繼續追查,其他人,都回自己屋裡呆著。兩個孩子應考之事不可耽擱……老大媳婦,你先安排送楊家的小子過去。銘兒此刻體虛,先不著急,叫他在家先睡上一覺,晚兩個時辰再出發也來得及。」

  楊氏毫無異議,立刻吩咐金媽媽:「照侯爺說的安排下去。世子爺今日不在,我得親自送雲兒去貢院,他受了牽連和驚嚇,路上我與他說說話,府里的事,你來做。」

  隨後,她又對岑氏道:「弟妹,這事兒銘哥兒也是受害者,我外甥又被牽扯其中,公允起見,你們二房也使喚一些得力的人手同金媽媽一起去查吧。」

  岑氏現在恨不能將害她兒子的兇手抽筋剝皮,更怕楊氏搞小動作,包庇了誰,自然無有不應:「許媽媽,你回去點人,那些年輕不知事的不要,叫幾個老練信得過的。稍後闔府清查,咱們院裡自然也都要查。」

  余氏和余姨娘都有意見。

  余姨娘不敢再開口。

  余氏卻又氣鼓鼓的站出來:「現在放了楊家的小子出去,萬一後面查出就是他收買了府上人做的,又當如何?難道老爺你有能耐帶人闖進貢院,再把他揪出來處置不成?」

  「讓他先去應考,難道你是沒日子等到他出貢院了嗎?」對於這種豬隊友,祁正鈺大概掐死她的心都有。

  老爺子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往外擠:「別說他出了貢院也依舊只是個應試士子,便是他高中金科狀元,但凡你有鐵證證明此事與他有關,我就是去御前告狀,也定要將他處置了!」

  話已至此,余氏算是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祁正鈺十分在意祁元銘的狀態,想讓他抓緊時間多休息,儘快恢復些怨氣。

  所以說完,他就自己當先抬腳出了屋子。

  除了岑氏母女要留下來照顧祁元銘,其他人也都陸續跟上。

  祁歡壓著脾氣,一心只想趕緊把楊青雲送去考試,所以只埋頭跟著往外走。

  結果——

  她剛一腳從祁元銘房裡跨出去,一直等在門外的祁雲歌卻突然堵上來,一臉怨念的脆聲質問:「祁歡,你先別走!你給我說清楚了,你今天憑什麼打我?」

  祁歡:……

  所有人,都頓住腳步,不約而同又都齊刷刷轉頭看過來。

  合著……

  這些破事兒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祁歡保持著之前垂眸走路的溫和姿態。

  祁雲歌不依不饒的瞪著她,擋著她去路,勢必要當眾要個說法。

  讓她繞路走,是不可能的……

  祁歡連著平了數次呼吸,直至最後深吸一口氣。

  她抬眸的瞬間,趕在祁雲歌看清她眸色之前,果斷又呼對方一耳光!

  打你就打你咯,你送上門來找打,我還要挑日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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