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番外(41)
2024-06-04 03:36:58
作者: 淡淺淡狸
帝君被宮霖強行的按在了椅子上,帝君根本就不敢動一下。
他擔心,自己只要一個失神,就會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消息。
「帝少,你喝點東西吧,我看手術還要很長時間。」助手端著一杯牛奶走進帝君,小聲道。
夏清已經進手術室六個小時了,在六個小時裡,劇組的人都離開了,走廊很安靜,除了她和帝君,就沒有別人了。
帝君從剛才宮霖進入手術室開始,帝君就像是雕像一般,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什麼話都不說,雙手緊握成拳,一雙眼睛,也死死的看著手術室。
面對著助手的話,帝君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助手看著帝君這個樣子,眼底帶著些許羨慕,在看到帝君那張冷峻的臉之後,助手的耳根不由得帶著些許的熱氣。
「帝少,你多少吃一點……」
「滾開。」許久沒有說話的帝君,最終似乎被助手的話弄得煩躁不堪。
他啞著嗓子,毫不客氣的將助手手中的杯子打翻在了地上。
水杯被打翻之後,助手的整張臉變得異常難看。
她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牛奶,神色有些黯然,卻不敢說話,只能夠默默的低下頭,彎腰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
「夏清。」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夏清還是沒有被推出來。
帝君沒有離開,狹長的丹鳳眼,一瞬不瞬的看著手術室。
直到走廊另一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顧冷晨的聲音,帝君臉部的肌肉,似乎在此刻,一陣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他慢慢的回頭,看到顧冷晨走過來之後,帝君的眼眸深處,划過一抹異常犀利而冷酷的殺氣。
都是顧冷晨的錯,如果不是顧冷晨,夏清現在怎麼會躺在病床上,一切都是顧冷晨的床。
帝君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眼神恐怖非常的盯著慢慢走近的顧冷晨。
在顧冷晨慌張不已的問帝君夏清現在怎麼樣的時候,帝君想都沒想,掄起拳頭,便朝著顧冷晨的臉上砸過去。
「帝君,你他媽的瘋了。」顧冷晨也是因為聽到夏清搶救的消息慌張不已,沒有想到,竟然會再度被帝君這個樣子對待。
在帝君的面前,顧冷晨總是處於下風,讓顧冷晨的心情已經鬱悶到了極點。
「瘋了?我他媽的是瘋了,顧冷晨,夏清如果出什麼事情,我他媽的廢了你。」帝君目光猩紅的看著顧冷晨,抬腳踢到顧冷晨的腹部上。
「帝君,你以為我會讓你一再的欺負。」顧冷晨也火了,朝著帝君撲過去。
兩個男人,便在手術室的門口扭打起來。
一邊的助手,看著帝君和顧冷晨兩個人打的難捨難分的樣子,神色著急的在一邊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帝少,顧少爺,你們不要打了。」
「啊。」
帝君的動作又快又狠,又是一拳,將顧冷晨的牙齒都打出來了,顧冷晨滿嘴都是鮮血,表情兇狠的朝著帝君揮手。
助手何時看過這麼血腥的畫面,嚇得在一邊抱頭尖叫。
「給我閉嘴,在敢發出一點聲音,老子連你一起打。」
帝君聽到助手的尖叫聲,回頭目光猩紅的對著助手一陣咆哮道。
被帝君的咆哮嚇到的助手,縮著脖子,神色異常恐慌的看著帝君。
帝君面色陰鬱可怕的又是一腳,朝著顧冷晨踢過去。
顧冷晨原本就不是帝君的對手,現在被帝君逼到了這個份上,面上自然掛著不好看。
「帝君,你他媽的夠了。」
夏清受傷,他也非常緊張,帝君憑什麼這個樣子對他?
夠?
怎麼可能會夠了?
帝君目光閃爍著些許異常恐怖駭人的寒氣,他將手放在腰間,仿佛要掏出手槍的樣子。
一邊的助手,目露恐懼的看著帝君和顧冷晨,整個人都不敢說話了。
一邊的阿漠,看著帝君失去理智的樣子,也有些著急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他正打算要阻止帝君瘋狂的行為的時候,卻不想,這個時候,顧澤峰出現了。
顧澤峰目光如炬的看著顧冷晨身上的痕跡,又看了看像是野獸一般的帝君,聲音冷冽道:「帝君,夠了,冷晨在怎麼說,是你的弟弟。」
「弟弟?你以為,我會承認?」帝君回頭,狠狠的看著顧澤峰說道。
顧澤峰被帝君帶著譏誚的話語,弄得整張臉都陰暗了下來。
他隱忍著心中的怒火,面色泛著些許駭人的寒氣,朝著身後的保鏢命令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上去阻止他們兩個。」
顧澤峰身邊跟著的人,個個身手自然不凡。
但是,帝君現在憋著一口怒火,尤其是在知道夏清是因為楊素芬的關係,才會受傷,帝君更像是要吃人一般,將那些保鏢往死里揍。
帝君這種失控的表現,讓一邊的顧澤峰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許久之後,顧澤峰繃著臉,上前劈手擋住了帝君的動作。
原本就目瞪口呆的助手,才看清楚,原來,顧澤峰竟然深藏不露?
顧澤峰的身手,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帝君,鬧夠了沒有?」顧澤峰抓住帝君的手,目光冷然道。
帝君扭動著身體,冷峻的臉上蒙上一層駭人的表情。
面對著帝君那抹冰冷嗜血的表情,顧澤峰卻像是沒有絲毫表情和動作一般,只是將帝君冷冷的推到了保鏢的身上,讓保鏢抓住帝君的雙手,防止帝君發瘋。
「爸。」顧冷晨紅著眼睛,看著顧澤峰,臉上帶著些許的訕然。
他在帝君的面前,永遠都討不到任何的好處,顧冷晨的心情也鬱悶到了極點。
「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顧澤峰眯起眼眸,冷冷的朝著顧冷晨譏諷道。
他顧澤峰的兒子,竟然處處被帝君壓制?簡直就是丟臉。
「撕拉。」顧冷晨的面色帶著些許的陰鬱,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卻在此刻被拉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手術室,帝君的反應更是大。
剛才因為揍了顧冷晨一番,他原本暴躁不已的腦子,現在已經開始變得冷靜下來了。
他推開了抓住自己不放的保鏢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聲音冷冽道:「怎麼樣。」
「夏小姐……」醫生結結巴巴,看著帝君那雙駭人兇狠的眼眸,一下子,竟然不敢說什麼話。
還是從後面走出來的宮霖,將這個嚇壞的醫生推到了一邊。
「我來說吧,夏清傷的有些嚴重,也有些麻煩。」宮霖看著帝君漸漸變得紅色的眼眸,心下一慌,他是真的擔心帝君在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
「不過,性命是抱住了,你放心。」
帝君捏住拳頭,回頭對著顧澤峰和顧冷晨冷冷道:「你們最好好好管好楊素芬,因為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楊素芬敢將夏清傷的這麼深,他便不會對楊素芬手下留情。
顧澤峰被帝君這麼一頓警告,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他沉默了下來,看了顧冷晨一眼,見顧冷晨還有些不甘心的樣子,硬生生的扯著顧冷晨離開。
「爸,帝君實在是太囂張了。」顧冷晨原本還想要看看夏清的,但是因為被顧澤峰扯著,顧冷晨只能夠跟在顧澤峰的身後。
顧澤峰聽到顧冷晨的話之後,面色陰沉恐怖的掃了顧冷晨一眼,冷笑道:「怎麼?你還想要怎麼樣?幾次交手,你都不是帝君的對手,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顧澤峰的話,讓顧冷晨的面上多少帶著些許難堪。
「回去好好管好你媽,要是帝君這口氣沒有辦法消,他要做出什麼,我沒有辦法阻止。」顧澤峰,眯起那雙銳利的眸子,看了顧冷晨一眼道。
楊素芬這個女人,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都已經想好對策讓夏清待在顧家了,但是被楊素芬這麼一鬧,這件事情,只怕……
……
「砰。」
「老……老爺。」顧家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原本還在忙碌的傭人,被這個聲音嚇到,抖著嘴唇,結結巴巴的看著滿臉戾氣的顧澤峰。
顧澤峰目光陰沉沉的掃了走進自己的管家一眼,聲音冷冽冰寒道:「楊素芬那個女人在哪裡?」
「夫人……現在正在臥室。」管家的話剛落下,顧澤峰已經大步的走上樓。
管家有些擔心的看著顧澤峰的背影,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顧澤峰的臉色變得這麼難看。
但是,管家還是清楚,楊素芬絕對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要不然,顧澤峰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澤……澤峰。」楊素芬因為將夏清推倒,害的夏清受傷之後,就和顧冷瑤回到了顧家。
雖然楊素芬尖酸刻薄,但是也不是鐵石心腸,更加不會心狠手辣到眼睜睜的殺死一個人。
她只要閉上眼睛,就能夠看到夏清渾身鮮血,胸口插著鐵三角的畫面。
這種畫面,快要將楊素芬給逼瘋了,而顧澤峰突然走進臥室,用那種陰暗的目光盯著她的時候,更是讓楊素芬惶恐和害怕。
「你真是好樣的,怎麼?真的想要殺人?還是想要進監獄?」顧澤峰一步步朝著楊素芬走進,身上那股陰暗的氣息,讓楊素芬惶恐和害怕。
「夏清……夏清死了?」楊素芬一步步往後退,那張雍容的臉滿是粉白。
如果夏清死了?她是不是要去坐牢?畢竟整個劇組的人都看到,將夏清推倒的人是她?
想到這裡,楊素芬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顧澤峰譏誚的看著楊素芬害怕的表情,他抓住了楊素芬的下巴,用力的掐住楊素芬的下巴,眼神兇狠嗜血道:「楊素芬,你以為你這個樣子對夏清,帝君會輕易放過你?」
「他敢對我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妻子。」楊素芬聽到帝君的名字,眉毛抖了抖,卻還是嘴硬道。
顧澤峰冷笑了一聲,看著楊素芬這張倒足胃口的臉,一把揮開。
「你自己好好想一下,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別以為我會幫你。」
「顧澤峰,你要是敢不幫我,我就將你當年做的事情,都捅出去……」
「你敢威脅我?」楊素芬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澤峰已經朝著楊素芬撲過去,男人兇狠的掐住楊素芬的下巴,像是要將楊素芬生吞一般。
楊素芬被顧澤峰用這種毫不憐惜的動作對待著,不斷吞咽著口水道:「我……我這不是威脅你,我這是和你談判,你要是敢……敢不理我,我就將這些事情都捅出去,你也不想要夏清知道……當年你是怎麼殺了他的父親,搶了他們夏家的財產……也不想要……不想要月笙恢復,將你送進監獄……」
「楊素芬,你果然好樣的。」顧澤峰看了楊素芬許久之後,眼眸突然閃過一抹殺意。
「澤峰,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會害你的,你幫我這一次,我不是故意要殺了夏清的。」楊素芬和顧澤峰當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很清楚顧澤峰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但是,現在可以幫她的,就是顧澤峰了,楊素芬是真的不想要坐牢。
她美好的生活還沒有享受完,怎麼可能想要去坐牢?
「誰和你說夏清死了?」顧澤峰不悅的看著楊素芬,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道。
楊素芬聽顧澤峰這麼說,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顧澤峰。
「雖然沒有死,但是你這一次做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惹怒了帝君,帝君在外面的勢力有多大,你應該非常清楚,他要是動手,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那……那我要怎麼辦?」帝君雖然是楊素芬心中的一根刺,不得不說,男人現在的地位,也讓楊素芬忌憚。
顧澤峰的眼眸划過一抹陰冷。
他淡淡的朝著楊素芬說道:「晚上十一點,我會將你送出國,你在國外待一段時間。」
「我不想要出國。」楊素芬不悅的看著顧澤峰。
她要是出國了,要是顧澤峰將財產都給了帝君那個小野種怎麼辦?
「那你就等著帝君對你出手。」顧澤峰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面無表情道。
楊素芬一聽,神色異常慌張起來:「澤峰,我出國,要去幾天。」
「待個幾天,等夏清的病情好一點,我會幫你求情,到時候,你在回來。」
「好,我現在就收拾行李。」
楊素芬就算是千百個不願意,現在也只能夠點頭了。
帝君那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她才不會給帝君有就會傷害自己。
顧澤峰走出了楊素芬的臥室之後,黑鷹上前,顧澤峰做了一個殺的手勢,便離開了。
楊素芬知道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以前他可以視而不見,但是現在楊素芬已經連續兩次用那件事情威脅他了。
既然楊素芬這個樣子想要找死,顧澤峰自然不會就這個樣子輕易的放過楊素芬。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顧澤峰的那雙眼眸,閃爍著些許駭人的戾氣和陰霾。
……
「夏清,你這個蠢女人,為什麼不躲開?」帝君輕輕的摸著夏清蒼白的臉,眼眸瀰漫著一股的痛楚。
只要一想到夏清差一點就死掉,帝君便氣的不行,他現在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很想要立刻找楊素芬,將楊素芬弄死才可以解氣。
「老闆,這是別墅那邊送過來的,你多少吃一點。」阿漠將手中的飯菜放在桌上,對著臉色蒼白冷峻的帝君說道。
帝君從夏清被送到病房開始,就什麼都不吃。
他就這個樣子,坐在床邊的位置,看著床上的夏清發呆。
「不用,拿下去吧,我吃不下。」
帝君的眼眸閃過些許的厭惡,淡漠的搖頭,朝著阿漠命令道。
阿漠聽了帝君的話,有些擔心道:「老闆,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我說了,我不吃。」帝君抬起頭,眼睛漸漸的泛著紅色道。
「是。」阿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好將管家精心準備的飯菜都拿走了。
帝君太固執了,他要是不想要吃的話,阿漠也沒有辦法強迫帝君吃。
病房安靜下來之後,帝君見夏清的唇瓣泛著些許死灰的蒼白色。
他心中有些不悅,便低下頭,輕輕的啃咬著夏清的唇瓣,直到夏清的唇瓣泛著些許的血色,帝君才滿意的點點頭。
「夏清。」他摸著夏清細膩的臉,唇齒間念著夏清的名字。
「丁零。」在帝君出神的看著夏清的臉發呆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機,卻在此刻響起。
帝君皺了皺眉頭,他拿起一邊的手機看了一眼,在看到來電顯示之後,眼眸略微暗沉了些許。
他起身,站在窗子邊上,目光微冷的看著窗外:「馥雅,怎麼了?」
他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去安撫馥雅,因為帝君的心已經被夏清給填滿了。「
「帝君,阿姨過來了,現在正在機場,她打你的電話你又不接。」馥雅柔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我媽過來了?」帝君聽到月瑤從法國過來,起先有些怔訟,隨後臉一沉道。
「是啊,阿姨說這一次特意過來看看我,我都和她說了,我已經沒事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對了,乾爹也過來了,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來京城一趟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讓人卻接她。」
帝君頭疼不已,月瑤過來了,帝袖寒也過來了,但是現在,他一步都不想要離開夏清。
沒有辦法,帝君只好讓阿漠去機場接月瑤和帝袖寒。
……
機場。
月瑤闊別了二十多年,重新踏入了京城的土地。
那些往事,一點點的浮現在月瑤的腦海中,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怎麼?」跟在月瑤身後的男人,長相異常俊美,雖然人到中年,但是歲月卻沒有在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西裝,俊美成熟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威嚴。
不怒自威的樣子,讓人望而卻步。
「沒什麼,只是這麼多年沒有回來了,突然看到大變樣的京城,莫名的有些反應不過來。」月瑤回過神,看了帝袖寒一眼,搖頭道。
帝袖寒抬起手腕,眉頭微皺道:「帝君還沒有過來。」
「應該快了。」月瑤心跳如雷的看著帝袖寒。
帝袖寒是一個充滿著帝王氣息的男人,月瑤每次看到帝袖寒,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很可惜的是,帝袖寒從未對月瑤動心。
「帝袖寒,你這一次為什麼會放心將她放在法國?」月瑤忍不住看著帝袖寒完美的臉問道。
帝袖寒的眼底划過一抹的幽深道:「為了確定一件事情。」
「事情?」月瑤疑惑的看著帝袖寒,有些不理解道。
「我的女兒……我懷疑還活著,甚至,在京城。」
「怎麼會?當年不是說,孩子被人抱走了?然後死了嗎?」月瑤聽了帝袖寒的話,捂住嘴巴,雍容的臉上有些不敢相信。
帝袖寒當年有一個女兒,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生的孩子,但是,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晚上,孩子被人抱走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葉瓷才會瘋了。
「最近傳來的消息表明,當年死掉的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懷疑,我的孩子還活著。」
帝袖寒的孩子還活著?
月瑤有些緊張也有些失落。
要是帝袖寒找到了孩子,她和帝袖寒,是不是更加不可能了?
她的愛情,要怎麼辦?
月瑤的心中,就像是懷惴著一隻十分兇悍的惡魔一般,那個惡魔,一直在月瑤的耳邊慫恿著月瑤。
月瑤有些恐懼,擔心自己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女人。
為了愛,變成魔鬼。
「夫人,老爺,少爺讓我過來接你們。」正當月瑤陷入自己的思緒的時候,阿漠已經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帝君沒有過來嗎?」月瑤回過神,對著阿漠露出異常優雅迷人的微笑道,
仿佛剛才陷入掙扎是女人不是她一般。
阿漠搖搖頭,幫月瑤和帝袖寒拿行李。
「帝君在做什麼?」帝袖寒坐上車,淡淡的抬起下巴問道。
「夏小姐出事了,老闆離不開。」
「夏清?」聽到這個名字,月瑤的眼眸閃過一抹陰翳。
她和帝君說了,外面的女人玩玩就可以了,絕對不可以認真,而且,帝君的妻子,也只能夠是馥雅,畢竟馥雅是帝袖寒的乾女兒,帝袖寒將馥雅當成了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這個女人是誰?」帝袖寒不知道帝君和夏清的事情,在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一個纏著帝君的女人罷了、」月瑤也不想要多說夏清的事情,只好簡單的解釋道。
「是嗎?帝君喜歡那個女人?」帝袖寒看出了月瑤不想要多說夏清這個人,不由得沉下臉道。
他也是有意將馥雅許配給帝君,而且,馥雅非常喜歡帝君,這一點,帝袖寒自然是看的出來。
月瑤一聽,立刻搖頭道:「帝君只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帝袖寒,你放心好了,我的媳婦,只能夠是馥雅。」
當年要不是帝袖寒救了他們母子,帝君也沒有今天的地位,月瑤也很想要和帝袖寒在一起,成為帝袖寒的妻子,這個樣子,帝君就是帝袖寒的兒子了,馥雅就是她的兒媳了。
「是什麼樣子的女人?讓帝君這麼放不下?」帝袖寒看出了月瑤的惶恐,忍不住笑了笑道。
他雖然很想要馥雅和帝君在一起,但是要是帝君有別的愛人,帝袖寒就算是在怎麼蠻橫,也不可能強迫帝君喜歡馥雅。
月瑤忍不住皺眉道:「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罷了,就是手段非常高明,將帝君迷得神魂顛倒。」
「既然這個樣子,我更是要去看一下了。」帝袖寒對夏清有些好奇了。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乾兒子,從小就很出色,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對馥雅也只是當成妹妹一樣疼愛,現在竟然會愛上一個女人?帝袖寒自然是對這個女人非常好奇。
月瑤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
因為帝袖寒說要去醫院看一下這個牽絆帝君的女人是誰,阿漠只好提前通知了帝君一下。
帝君在知道帝袖寒也跟著一起過來之後,頓時頭疼起來。
十分鐘之後,帝袖寒和月瑤便出現在了夏清的病房。
帝君在面對著別人的時候,一直都是冷酷無情的,但是面對著帝袖寒,是帶著不可抑止的尊重的。
帝袖寒看著躺在病床上,仿佛沒有生命氣息的夏清的一眼,心臟的位置,猛地劇烈的跳動,一股尖銳的刺痛,從心臟的腹地划過。
他忍不住按住心口的位置,皺眉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看著帝袖寒這個樣子,帝君和月瑤上前扶著帝袖寒道:「乾爹,你怎麼了?」
「帝袖寒。」
帝袖寒回過神,抬起手,輕輕的搖頭,指著床上的夏清道:「這個女人……就是夏清。」
「嗯,她是我的女人。」帝君無視月瑤的目光,堅定的點點頭。
「你很愛這個女人?」帝袖寒看出了帝君眼底的堅定,忍不住問道。
「愛。」
「帝君,你說什麼胡話?」月瑤聽了帝君的話之後,不由得冷下臉道。
她之前一直聽夏清的名字,卻從未見過夏清,現在看到夏清之後,月瑤的心中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感。
她對除了馥雅意外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將馥雅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在面對著別的女人之後,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沒有說胡話,媽,我愛夏清。」
「我知道你接近夏清是為了打擊顧家,帝君,不要在說這種胡話。」月瑤沉下臉,看著帝君說道。
帝君皺眉,還想要解釋的時候,月瑤已經朝著帝袖寒說道:「帝袖寒,人我們已經看到了,我們先走吧,馥雅還在別墅等著我們。」
帝袖寒聞言,視線從夏清的身上收回來,他勉強的點點頭,皺眉的跟著月瑤離開了夏清的病房。
那個叫做夏清的女人,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帝袖寒也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感覺。
……
楊素芬聽從了顧澤峰的話,準備去往國外。,
不想,就在去往碼頭的時候,一群人突然竄出來,將楊素芬給攔住了。
楊素芬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看起來不像是善類的人,忍不住抖著嘴唇道:「你們是什麼人呢?」
「要你命的人。」那些人看了楊素芬一眼,目光變得異常兇狠起來,楊素芬還沒有反應過來,其中一個人的刀子,已經朝著楊素芬刺過去。
楊素芬嚇了一跳,立刻發出一聲尖叫聲。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敢對我動手,我可是顧澤峰的妻子,你們敢對我做出這種事情,顧澤峰不會放過你們的。」楊素芬的話,讓那些人的眼底浮起一層的殺氣和嘲笑。
他們就像是在嘲笑楊素芬的天真一般。
楊素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些人已經抓住了楊素芬,強行拖著楊素芬到了碼頭的位置,將楊素芬按在了地上。
楊素芬奮力的掙扎,對著那些人低吼道:「你們想要做什麼?你們要錢的話,就給我客氣一點。」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死,我真是同情你。」說話男人,拿著刀子,在楊素芬的臉上輕輕的滑動了一下。
楊素芬被這種刀子的感覺刺激了,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微微的顫慄了起來。
「你……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馬上給顧澤峰打電話。」楊素芬看著那把刀子,嚇得臉色慘白,抖著嘴唇,對著那些人說道。
那些人看了楊素芬一眼,冷笑道:「你以為我們要錢嗎?我們是收了別人的錢,要你的命的。」
「是誰要我的命?」楊素芬一聽,臉色一陣慘白道。
那人笑了笑,抓起楊素芬的頭髮,狠狠的捅了楊素芬一刀,楊素芬瞪大眼睛,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人這個樣子對待一般。
楊素芬死了,渾身鮮血的躺在地上,而那些人看到已經死掉的楊素芬,冷笑了一聲,將刀子扔到了海里之後,便將楊素芬放在了一個蛇皮袋子,然後扔到了海里。
看著已經漸漸沉下去的楊素芬,為首的男人拿出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是的,已經解決了,顧總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們會將所有的痕跡都洗乾淨。」
「走。」放下手機之後,為首的男人朝著自己身後的手下命令道。
一群人瞬間變消失在無邊的風中。
而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似乎正在翻滾著些許讓人難以言喻的浪濤。
……
「楊素芬死了??」三天後,楊素芬的屍體被人發現了,經過檢驗,發現是顧家的夫人,顧澤峰的太太。
帝君守在夏清的病房三天,幫夏清辦理離婚手續。
顧冷晨雖然不甘心,也不想要辦理離婚手續,但是因為夏清這一次受傷之後,帝君的手段異常兇狠,逼得顧冷晨沒有辦法,只能夠妥協離婚。
帝君剛從律師樓回來,就接到了阿漠說楊素芬死掉的消息。
帝君還沒有找楊素芬算帳,楊素芬卻自己死掉了,這一點,讓帝君的眼眸不由得帶著些許冷然。
「是的,已經證實了,那具打撈上來的屍體,就是楊素芬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