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魁霍小玉

  平康坊，群玉院。

  「好！！」台下歡聲雷動，眾人紛紛拍手叫好。在眾人的叫好聲中，台上六位嫵媚姑娘一舞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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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動作整齊的向台下躬身行了一禮，隨即退到用幕布遮擋的台後。

  秦懷道三人跟著老鴇子走到大廳左邊一個桌子，三人落座後。

  程處默一拍桌子非常豪氣地說道：「翠花，上酒！再叫幾個姑娘過來陪我們喝酒！」

  「好咧，幾位公子稍微片刻，酒和姑娘馬上就來」說完，翠花扭著碩大肥臀下去安排了。

  「咕咚」一個咽口水的聲音在秦懷道耳旁響起，秦懷道轉頭一看，只見程處默雙眼發亮，直直的看著離去的翠花扭動的肥臀。

  頓時，秦懷道只感覺渾身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尼瑪，這傢伙，口味真他娘的獨特！

  「懷道，要不要叫你那個老相好金蓮姑娘過來？」程處亮問道

  啥？金蓮？潘金蓮嗎？呸呸呸！我可不是武大郎啊。

  對了，這個金蓮姑娘應該是前身的泡友啊！嗯，不知道長的怎麼樣，身材好不好？秦懷道心裡暗暗想到。

  哎，不對呀，我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三好青年啊！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呢？秦懷道心裡連忙念著清心咒！

  「喲，這不是秦大郎嗎？」突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才是大郎，你全家都是武大郎！他奶奶個腿的，哪個王八羔子在亂叫！

  秦懷道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錦袍，手拿摺扇做騷包打扮的一個書生盯著他，後面還跟著七八個同樣打扮的人。

  秦懷道斜眼撇著當頭一人，看他雖然長的尚可，但臉色發白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紈絝子弟！

  「長孫沖，你個王八蛋滾遠點，上次被打是不是忘記了？！」程處默大聲吼道。

  長孫沖？原來這就是跟原主爭歌妓，害的原主被罰的罪魁禍首啊！

  原主被罰跪一夜，身體虛弱昏迷，才讓自己有了可趁之機！占了這具身體！也不知道是該謝謝他呢？還是該恨呢？

  「程處默，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嘗被打的滋味！」長孫沖怒聲罵道。

  那架勢要不是因為長的文弱，怕打不過五大三粗的程處默，恐怕早就衝上來了！

  「喲，原來是手沖哥，你最近是不是沒吃藥啊？」秦懷道笑嘻嘻道。

  「你什麼意思？」長孫沖怒道

  「你看你臉色發白，連站都站不穩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還有你是不是，最近夜裡失眠多夢，腰部隱隱作痛，每天晚上都要跑幾次茅房啊？！」秦懷道雙眼一凝，笑呵呵的說道。

  「你怎麼知……」長孫沖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對，連忙把那個道咽回肚子裡。

  「玉姑娘出來了！」

  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喊道，只見台後一個姑娘緩緩走出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望過去。

  但見她穿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她略施粉黛，楚楚動人給人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尤其是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美艷動人！

  雖然她帶著薄薄的面紗，看不太清楚她的臉，但還是依稀能看到，那副讓人驚艷的漂亮臉蛋。

  身材玲瓏浮凸，前凸後翹，前面一對山峰更是高聳而立！好一個美艷尤物！

  「是玉姑娘！」

  「玉姑娘終於出來了！」

  人群中有幾個打扮騷包的公子在那裡喊道，人群一陣騷動。

  長孫沖他們幾個看到之後眼冒精光，連忙跑到舞台前，也不在搭理秦懷道他們三個人了。

  秦懷道看著程處默驚訝地問道，「這姑娘誰呀？竟長的如此標緻！」

  「霍小玉呀！花魁霍小玉，懷道啊，你病了一場，是不是腦子都燒糊塗了，你不是最喜歡她嗎？」程處默激動道。

  看來自己的記憶還是沒有完全融合啊！這麼漂亮的姑娘，我都忘了。

  「嘿嘿，我怎麼可能忘記呢？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而已！」秦懷道乾笑道。

  台上，霍小玉對著眾人笑道：「諸位郎君，久等了！奴家蒲柳之姿承蒙大家的喜愛，奴家真是愧不敢當啊！」聲音柔媚，如泉水叮噹，悅耳之極。

  「玉姑娘是天仙之姿啊！」

  「對呀，玉姑娘要是蒲柳之姿，那天下還有漂亮的姑娘嗎？」

  「玉姑娘，我們幾個遠道而來，就是想一睹你的芳容啊！」幾個江湖客大聲喊道。

  「對呀，玉姑娘，能不能摘下面紗？讓我們一睹芳容！」台下有幾個富商打扮中年大叔大聲喊道，那流著哈喇子一副豬哥像，看的秦懷道直搖頭。

  這時，老鴇子翠花走過來，扭著大屁股，甩著一張手帕，故作溫柔道：「喲，各位客官，稍安勿躁。面紗就不要摘了，讓玉姑娘獻舞一隻可好？」

  「也好，早就聽聞玉姑娘的舞技，天下一絕，今日正好一睹為快！」其中一個富商一臉惋惜之色說道。

  「那奴家就獻醜了」霍小玉說完，就在台上舞動了起來。

  只見她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隨著伴奏的琴聲舞動曼妙身姿。

  似是一隻蝴蝶翩翩飛舞，似是一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叢中的一束花，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

  若有若無的笑容始終蕩漾在臉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動人的旋轉著，連裙擺都蕩漾成一朵風中芙蕖。

  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凌亂。曲末似轉身射燕的動作、薄薄的面紗下隱約可見，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台下眾人痴痴的看著這一幕！

  哎呀，這了不得。果然，這舞技超群啊，真是一代尤物！秦懷道看著這一幕，感慨道。

  琴聲漸停，一曲結束，霍小玉盈盈起身對眾人彎腰微微一禮！

  過了好一陣，眾人才緩過神來

  「好！」眾人齊聲拍掌稱讚道。

  這時，老鳩翠花騷首弄姿的走過來看著眾人嗲聲嗲氣道：「諸位公子老爺，老規矩！今晚想跟玉姑娘獨處的話，作詩一首奪得魁首即可」。

  長孫衝過來看著，秦懷道三人說道

  「看什麼看，就你們三個大老粗，知道什麼叫作詩嗎？會作詩嗎？粗鄙的武夫！」

  「長孫沖，你別得意，你不就是會做幾首酸詩嗎？有本事咱們台下見真章，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程處默一擼袖子怒聲道

  「粗鄙的武夫！」旁邊幾個書生一臉嫌棄的附和道。

  「秦大郎，要不咱們比比？」長孫沖一臉挑釁意味的說道

  「比什麼？」

  「看誰作的詩好，看誰能得到玉姑娘的垂青」。

  「有彩頭嗎？」

  「彩頭？就你還想贏」長孫沖滿臉不屑，哈哈大笑道。

  「沒彩頭不比！」

  「好，那你說什麼彩頭？要什麼彩頭？」長孫沖生怕這傢伙不比了，連忙說道。

  反正自己贏定了，有彩頭也是自己的。這穩賺不賠的生意，長孫沖可不能放過！

  「誰輸了，就給對方一百貫錢。並且叫對方一聲爹，如何？」秦懷道呵呵笑道。

  「懷道，你瘋了！」程處默拉著秦懷道急聲說到！

  「我們三個哪裡會作詩啊？不要衝動！懷道！」程處亮也附和道。

  程處墨兩兄弟是自家知道自家事。

  他們三個都是武將出身，從小到大也沒念過什麼書，只會舞槍弄棒，叫他們去打架他們幾個倒是一把好手。

  至於作詩，就他們幾個肚子裡那點墨水，還是算了吧。

  而反觀長孫沖一方，他們有七八個都是國子監的學生，其中，以杜如晦的兒子杜荷，房玄齡的兒子房遺直最為出彩！

  他們兩個文采最為出眾，家學淵源。

  「兩位哥哥不要擔心，小弟自有分寸！」秦懷道小聲的對他們說道。

  看的程處默兩兄弟直翻白眼，你有幾斤幾兩，我們還不知道嗎？但看眼前這架勢，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雖然明知道會輸，但這氣勢可不能輸，輸人不輸陣啊！想到這些，程家兩兄弟也就不再吭聲了。

  「秦大郎，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比不比了？」長孫沖一臉得意道。

  「比！」秦懷道乾脆直接回道。

  「好，夠爽快！誰反悔誰是孫子！」長孫沖連忙說道，生怕他們幾個反悔似的。

  「口說無憑，立字據！」秦懷道眼睛一眯，盯著長孫沖沉聲說道。

  「好，如你所願，拿紙筆來！」長孫沖一聽，樂了！這個憨貨還是老樣子，就是受不得激呀！

  很快，旁邊有個下人，連忙把紙筆拿了上來。

  很快，幾人寫好字據，簽名按上手印。

  這邊的動靜也很快引來大家的關注，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霍小玉也走了過來，美目撇了秦懷道他們幾個一眼，她自是認識這三個傢伙，知道這三個貨胸無點墨，草包一個。

  「長孫公子，要不我來出題可好？」霍小玉對著幾人拂了一禮，淺淺笑著問道。

  這霍小玉的花魁之名可不是白叫的，不僅舞跳的好，對詩詞一道更是精通。

  「故所願也，不敢請耳」長孫沖喜出望外，連忙說道。看著霍小玉走過來，長孫衝心里可高興壞了。

  正好自己在她面前表現一番，還可以當著她的面，打秦懷道三人的臉，一舉兩得呀！

  這傢伙還咬文嚼字呢，秦懷道冷笑道。我雖然不會作詩，但我可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三好學生！

  不會作詩，我還不會嫖嗎？額，說嫖有點不好聽，應該是借用一下。嗯，就是這樣，秦懷道在心裡默默想道。

  中華上下五千年，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唐詩三百首，隨便一首拋出來，也夠你小子喝一壺了！

  還敢跟我比詩詞，看我不把你們的臉打腫！秦懷道看著長孫沖那副囂張的模樣，心裡壞壞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