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智商稅

  雲瀾院。

  綠芽從外面走進來，道，「小姐，春喜和春麗從金梧院回來了。」

  鳳眠把玩著手裡的小瓶子，聞言笑了笑，「二夫人不知許給了她們什麼好處。」

  「無非是些金銀首飾吧。」綠芽撇撇嘴，「反正小姐都識破了，以後防著些就是。」

  頓了頓，她看向鳳眠手裡的小瓶子，奇道，「小姐這是哪裡來的寶石？白里透著粉，好看極了，要是能打套耳墜，肯定襯小姐的膚色！」

  鳳眠失笑，「這個啊？這是用那塊你嫌棄不已的石頭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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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芽目瞪口呆，「小姐莫不是逗我？」

  她看著那個晶瑩剔透的「粉寶石」，怎麼也不能把這麼漂亮的東西和那塊普通的大石頭聯繫到一起。

  「難道小姐從那石頭裡開出來了粉寶石？」

  鳳眠說，「要是這樣，那碧玉齋的掌柜該哭死了。」她將手裡的小瓶子放在桌上，「這叫指甲油，就是用那塊石頭提煉出來的，你別看那石頭普通，其實是寶貝呢！」

  她說著，將瓶蓋擰開，拿過綠芽的手，輕輕塗抹，素淨的指甲上便刷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在光線下透著細膩的光澤，漂亮極了。

  綠芽看的驚奇不已，一時間也忘了主僕尊卑，直到鳳眠給她刷完了十個手指，她才驚道，「小姐，這指甲油真好看，那般粗重的石頭竟能提煉出這等雅致之物，這也是那位雲遊高人教的嗎？」

  鳳眠：……

  是這樣，沒錯的，確實如此。

  她將那瓶指甲油蓋好，遞給綠芽，「這顏色很襯你，拿去玩吧。」

  綠芽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小姐，綠芽能有幸塗抹，已經很開心了，這麼珍貴的東西綠芽不敢收。」

  鳳眠從袖子裡掏出來十幾個瓶子，「你看我有這麼多呢，不是什麼珍貴東西，就是使個稀罕罷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這點玩意不算什麼。」

  綠芽感動的兩眼通紅，小心翼翼的將那瓶指甲油收起來，「謝謝小姐！」

  小丫頭比她還小兩歲，白白嫩嫩的，難得還這麼懂事，鳳眠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綠芽：……小姐是把我當外面的貓兒了嗎？

  「剩下的這些指甲油你拿去給碧玉齋的章老闆，告訴他使用方法，問問他願不願意賣。」

  鳳眠想了想，才接著道，「如果他願意賣，就讓他每種顏色可以各取一瓶放在櫃檯上試用，每瓶賣十兩，試試銷量。」

  當初那塊石頭是章玉免費送她的，所以她給指甲油找銷路，自然第一個選擇章玉。如果他願意最好，不願意她再找別人也不遲。

  綠芽咋舌，「十兩啊……」

  鳳眠眯著眼笑，「物以稀為貴，普通人家的女孩有寇丹足夠用了，這種智商稅，當然要收割有錢人。」

  綠芽聽不明白什麼「銷量」「智商稅」，但是她聽話啊，將一堆指甲油包起來便顛顛出門了。

  綠芽剛走不久，鳳不虞身邊的小廝福順就來了，傳話說老爺請小姐去書房一趟。

  正好鳳眠也有些事想問鳳不虞，便跟福順一起過去了。

  ……

  書房裡，鳳不虞揮手讓黑衣暗衛退下，手裡捏著剛剛得到的消息，氣的渾身發抖。

  鳳眠一推門進去，就察覺到了那股殺氣騰騰的怒意，她腳步微微一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