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籌謀

  秋日的陽光總是散漫，鳳眠吃完早飯，讓綠芽去大廚房端了些葡萄來放在桌上，房間的門大開著，她一邊吃葡萄一邊看著外面的人幹活，好不愜意。

  綠芽憂心道，「小姐，萬一她們去二夫人面前告狀……」

  鳳眠一臉無辜，「告狀？告什麼狀？我又沒打罵她們，難道二夫人送的下人，我要供起來伺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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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芽：……

  所以有時候她就覺得無恥真是種崇高的品格。

  鳳眠說，「往我院子裡塞人，不夠堅強可不行。你不用怕，有我在，她想在這府里一手遮天，還差的遠。」

  綠芽心想小姐現在猴精猴精的也不知從哪學來的，可真是太威武了。

  春喜和春麗一直干到半晌午，兩個人都滿頭大汗，先前穿著的鮮麗衣裳早就沾了土，又皺又髒的，春麗身上還隱隱帶著一股子屎尿臭味。

  鳳眠親自去檢查了兩人的工作成果。

  「角落裡的樹葉就不是樹葉嗎？為什麼不掃？」

  春喜默默拿起了笤帚。

  「灶台上這黑污怎麼回事？留著過年？」

  春麗揉揉發酸的胳膊又抓起了抹布。

  不是說小姐又傻又笨，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嗎？怎的竟能折磨她們至此？

  當天下午，兩個人便回了金梧院。

  「夫人，不是我們不能吃苦，實在是小姐她太過分了！讓我們干力氣活也就算了，還要打掃廁屋，這不是打您的臉嗎？」

  「是啊，我們幹了一天的活，連口水都不讓喝，更別說吃飯了！說什麼要一塵不染才能吃飯，可那是院子啊，一陣風颳過去樹葉就落一地，怎麼可能掃乾淨啊！」

  周婉茹坐在椅子上，眼神陰冷，「她竟敢這樣糟蹋我送過去的人，膽子不小！」

  春喜和春麗連忙道，「夫人，求求您讓我們回來吧，我們只想伺候夫人！」

  「沒用的東西！」周婉茹瞪了她們一眼，「我讓你們過去，是給我看著她的，你們倒好，被指使的團團轉，還要來我這裡哭訴！簡直是丟我的臉！」

  春喜和春麗跪在地上，再不敢說話了。

  「行了，我知道你們受委屈了，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留下來了。你們先回去盯緊了她，我會想辦法改善你們的處境的。」周婉茹擺擺手，「陳媽，給她們一人十兩銀子吧。」

  陳媽是她的陪嫁姆媽，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陳媽拿了銀子交給二人，說道，「十兩銀子抵得上你們兩年的工錢，夫人體恤你們，才這樣補償，你們可要好好為夫人做事。」

  二人自是謝恩，再不提回來的事。

  等她們倆離開之後，周婉茹氣的摔了兩盞茶。

  「鳳眠！賤人！我一直容忍她，她卻騎到我頭上來了！」

  「夫人，您先別生氣。」陳媽走過來，給她順了順氣，才說道，「不過是個丫頭片子，要對付她還不容易？」

  周婉茹問，「你有什麼主意？」

  陳媽附到她耳邊說了幾句，周婉茹眼神一亮，「好主意！去，快去把可兒給我叫過來！」

  陳媽說，「是，夫人，我這就去找小姐。」

  周婉茹雙手交握，冷冷笑起來，鳳眠，我們走著瞧！你以為收拾了我的人我就會怕你？哼！這一次，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被鳳府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