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案首如惡狗
2024-06-03 19:14:39
作者: 樵蘇.
這位溪紫姑娘一身素白衣裙,容貌嬌美艷麗,不可方物,遠遠一看簡直聖潔如仙子。
偏偏身材霸道妖嬈得緊,一眼就想把人拉入到懷裡沉淪一番。
尤其是在這裡,像是剛剛起舞,那衣裙並不繁瑣寬大,反將她修長筆直的美腿輪廓勾勒出來。
看那吹彈可破、白皙嬌嫩的面龐,不難想像這衣裙水褲之下,是何等美妙的風景。
自從丁少陽來這個世界以來,看到最美的女人應該算是裴羽柔。
要是拿兩個人做比較的話,丁少陽感覺可以打個五五開,平分秋色,不分伯仲,都值得大幹一場!
但是……
眼前的溪紫姑娘身上,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妖嬈野性。
嗯,小野貓值得一個優先權!
這番評價在他心裡只是一閃而過,連多看兩眼都沒有,便收回了目光。
一個成功的臥底,不能時時處處彰顯自己,今晚他的風頭已經出夠了,再多可能會為以後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了,丁少陽只是個縣尉,作詩這種事情,明顯就是衝著胡名軒這麼書生名流去的,有他沒他一個樣。
他心裡是比較清楚,奈何在場沒有幾個看清楚的。
尤其是宣布頭籌的彩頭是溪紫姑娘時,除了趙子括和丁少陽之外,男人們的目光里,幾乎都是一片火熱。
幾個富商甚至有一些懊惱,仿佛深恨這是個賽詩的地方,不能拿錢來砸。
「少陽對那溪紫姑娘可有意?」一直都沉默不言的縣令李正霖,此刻突然低聲開口。
「啊?」
丁少陽頓時苦笑,同樣將聲音壓到只兩人能聽到的地步:「大人,這顯然是殿下給那些案首、名士的機會,屬下不便參與吧?」
「老夫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李正霖到現在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目光則是狠狠叮了一眼胡名軒。
好傢夥,你這氣性也夠大的。
丁少陽暗自好笑,只是……眼前這位「老大」,並不是什麼理智的人物。
看來,有機會還是要自己當老大,否則跟著這麼個傢伙,遲早就得被別人端了。
為了家裡的大老婆,為了秀秀的小嘴兒,加油!多多的油!
李正霖似乎是看沒有撩動丁少陽,再次開口。
「少陽你可不要小看了這位溪紫姑娘,她能歌善舞,才貌雙絕,據說琴棋詩詞也相當厲害,平素想要見她一面,至少要五兩銀子。」
靠,五兩銀子?
刑六三個月的月俸,只夠見這娘們兒一面的,還特麼什麼都不能做,就算是鑲了金的也不能這麼過分啊。
丁少陽心裡感嘆,大乾真是人傻錢多,遍地大哥的時代啊。
「她來到平湖才堪堪一月,就已經名動濟安府,無數人想要為了佳人一擲千金,可惜啊,到現在都沒有人能一親芳澤。」
「少陽你一表人才,若是能勝過那個胡名軒,讓溪紫姑娘傾心,必會給世子殿下留下好印象,到時候一飛沖天也未可知啊。」
李正霖絮絮叨叨說著,總體就一個意思,乾死胡名軒,再當著他的面,幹了他想要的溪紫……
「屬下……會盡力的。」丁少陽敷衍道。
他要是不應一句,就怕這位「老大」會一直說個不停,反而更引人注意。
此時船上已經熱鬧了起來,一首接一首詩被人吟誦出來。
不過大部分人並沒有詩詞天賦,除了本地的幾個名士,其他人作的打油詩水平不見多少,好笑倒是有很多。
好在趙子括也並不在意,無論好壞幾乎都有打賞。
胡名軒一直默不作聲,直到所有人都平息下去,他才長身而起,來到早就準備好的筆墨案前。
提筆蘸墨,落毫成詩,一氣呵成,頗有幾分大家風範,至少比起剛才幾個名士,要更加灑脫自如得多。
「好詩!好字!」
趙括看了連說兩個好字,目光全是讚許之色:「看來今天的頭籌,非胡案首莫屬了。」
眾人都是微微頷首,哪怕幾個名士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胡名軒的詩比他們都要好。
至於那些商賈就更不用說了,這本就不是他們擅長的東西。
當著世子的面,他們連拿錢砸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將羨慕的目光投向胡名軒。
「回世子,在下的詩雖然尚可,可要是這樣就算拔得頭籌,未免有人不服,畢竟……」
胡名軒的目光望向丁少陽:「很多人都還沒有作詩。」
臥槽,這貨要搞事情。
也是個沒事找抽的貨,女人都是你的了,不趕緊去享受大把的好時光,跟他個老爺們兒較什麼勁,腦子進水了吧?
丁少陽暗自腹誹,神色如常,好像完全沒意識到有人在點他。
「你是說丁縣尉嗎?」
趙子括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直接把名字喊了出來。
不過他似乎也不想鬧不愉快,接著便道:「丁縣尉長在破案,胡案首長在詩文,二位一文一武,本來也沒有高下,不過現在咱們比的是詩詞,非丁縣尉所長,就不要難為他了。」
「縣令大人,我聽說丁縣尉文武雙全,這話應該不假吧?」胡名軒望向李正霖。
李正霖本來就看對方不順眼,被這麼一點更是有些上頭,傲然道:「那是自然,少陽之才,我平生僅見!」
臥槽,你個坑貨!
丁少陽只覺得一陣陣牙疼,只能勸自己,自己選的老大,說什麼也要堅持到底。
「哦?」趙子括來了興致,「原來丁縣尉還有這個本事,那為何方才不作詩?」
丁少陽拱手笑道:「在下在詩文一道上,只是略知一二的水平,不敢和在座各位名士大家相比,方才看了胡案首的詩,更是自愧不如,所以就沒有出來獻醜,還請殿下勿怪。」
趙子括正想說一聲無妨,卻被胡名軒率先搶了話:「你說看我的詩自愧不如,那我寫的是什麼?你只須背出一句來,我便當你說的是真的。」
你特麼有病是吧?
丁少陽都想要把他腦殼掰開看看,裡面裝的是水還是屎了。
老子都已經退到牆根了,怎麼就還不肯松一嘴,屬啥的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