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重生後和病弱太子殺瘋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喑貴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喑貴人

2024-06-03 19:11:01 作者: 不羨仙

  江塵蘭並未走遠,而是到了宋府。

  

  宋瑤理解她體貼她,必不會出賣她。

  宋府臨近皇宮,彼時江塵蘭還見著皇宮燈火通明,看起來是出了什麼事。

  「宮裡怎麼了?」江塵蘭問道。

  宋瑤幫著江塵蘭梳妝打扮成她身邊的婢女,說道:「扮成這樣,委屈江小姐了。」

  這姑娘,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自己扮成婢女就是從權,讓江塵蘭扮就是委屈她了,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倒怕守著一套套閨閣禮儀的姑娘不滿。

  「委屈什麼,我問問,太子殿下近日的行動你可知曉?」

  「不知,但好歹我父親還在朝中,一點兒風聲是能聽見的。」宋瑤的下巴朝著皇宮的方向,「或許最近宮裡出的事就是太子殿下搞出來的。」

  能讓宮裡搞出這麼大陣仗,不是太后有事就是永安帝有事。

  宮裡的確出大事了,永安帝突然病重。

  查出兇手是喑貴人。

  這位喑貴人兩年前還是宮女,一次偶然緣故被永安帝發現,封為官女子,儘管無所出,還是在兩年時間內成為了答應。

  這一切本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前朝以來,從宮女成為娘娘的例子數不勝數,但妙就妙在蕭定安曾聽說她與自己的母親神態有幾分相像。

  而一位極為受寵的女子兩年裡卻沒聽過懷孕的消息,不是不能生就是不想生。

  他曾借著理由探望過喑貴人,太醫說她身體極好,並無不能生孕的症狀。

  她出身低微,對他的九五至尊之位構不成威脅,不會是不能生,那就只能是不想生了。

  蕭定安來了興味。

  世間巧合的事怎麼就那麼多呢?

  音,喑,兩字雖長得像而且同音,但一個是可作泠泠仙樂的解釋,一個卻是不能言說之意,不能演說的是人,還是事,亦或是他對亡妻的愧疚?

  被埋在塵埃里的事,風一吹就能顯現,一個喑字又怎麼瞞得住?

  蕭定安那時便懷疑,也許那位喑貴人和自己父皇的初遇就不是巧合。

  要套喑貴人的身份很簡單,不必親自去問她,後宮中自有爭風吃醋的嬪妃等不及的要數落她。

  他一個皇子要進深宮自然是極為不易的,但那段時間恰好次曲在宮中。

  當時次曲不厭其煩和他講話,若按他平時的性子,定是找個藉口打發人走,可他還是任由次曲說著。

  「那位最受寵的喑貴人不是你們上京人你知道嗎?」

  「蕭定安,你父皇都可以封一個沒入賤籍的外族女子為貴人,我還是個公主呢!」

  ......

  猛然想起她,蕭定安總是覺得有幾分虧欠的。

  後來可算給自己查到了。

  喑貴人也是南鉞遺民,是林白通過別的路子安排她入宮的,做監視作用,所以她當然不可能懷孕,她和自己的父皇隔著血海深仇。

  其實他父皇早該發現的,但不知是他覺得一個女子對他構不成威脅還是她實在和孫音長得太像,他竟然就容忍了對他有不軌之心的人在他枕邊睡了兩年。

  後來林家落敗,這位喑貴人失去主心骨,更不知該如何是好,惶惶不可終日。

  蕭定安就是在林家落敗之時和喑貴人相見的。

  他借著探望陽暉的名義偷偷和喑貴人見過一面。

  或許那位喑貴人對自己一見鍾情了,對自己的話唯命是從。

  從那時起,永安帝每去一次喑貴人宮裡就會吃進微量的毒藥。

  那種毒藥是江塵蘭配給他的,並不會導致人的死亡,只是偶爾的頭腦暈眩渾身乏力罷了,只會在氣急攻心時發作。

  永安帝發病的那個夜晚,蕭定安也在宮裡。

  喑貴人遵循他的指示,將他身體裡有毒一事盡數告訴永安帝。

  永安帝指著他,氣喘不止,「你個......毒婦......朕待你不薄......」

  喑貴人一舉一動皆是風情,頂著孫音的臉做討好人的事情,任誰也不能拒絕。

  她聲音柔中帶媚,「陛下切莫動氣,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若是你死了,臣妾豈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

  他瞪如魚眼,問道:「為什麼?」

  喑貴人撫著他的臉,說道:「因為你害死了臣妾家人,還把臣妾的救命恩人滿門抄斬!」

  永安帝氣血上涌,毒也慢慢發作,「來人......來人!」

  「父皇,您在叫我嗎?」

  蕭定安依然著黑裳,腳步無聲的逼近。

  喑貴人滿眼愛羨的看著的蕭定安,掬禮,「太子殿下,他已經毒發了。」

  蕭定安薄唇勾出譏誚的笑,眸中的黑比夜色還濃。

  「父皇,將別人當作影子,不僅傷我母后的心,還會讓那位被當成影子的人也恨上你。」

  永安帝當即明白過來,腿腳猝然不可屈伸,僵硬的倒在床上,扯著床邊的黃布,嘶啞喊道:「來人......來人......」

  他們是一夥的,他的兒子和他的妾竟然聯起手來要置自己於死地!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他的臉色從青轉紫,面部的肌肉不能拉扯。

  「人已經被我支走了,父皇,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兒臣。」

  喑貴人已將禁軍的虎符搜出來交給了蕭定安。

  蕭定安接過,坐在永安帝身邊,「父皇您老了,往後就由兒臣來保護你,像小時候你保護我一樣。」

  所謂的保護就是視而不見,自以為不受寵的兒子就不會被旁人忌憚。

  「父皇,您可千萬別生氣,只要你不氣,保證會安然無恙,畢竟此時我在這兒,可不想落個弒父的罪名。」

  蕭定安如毒蛇吐著信子,聲音森然。

  確定永安帝已經完全不能說話,他才慢慢起身,「陛下病重,傳太醫。」

  和太醫一起趕到的是蕭定全。

  他對他父皇現在的遭遇是沒什麼感覺的,一個可以隨時為了江山獻祭自己女兒和兒子的人不值得他兒女的同情。

  但此刻他的父皇還不能死,他還需要他的父皇醒來指控蕭定安,因此自己還帶來了兩位醫正。

  大夫在為永安帝看診,蕭定全便問蕭定安,「三哥這是來多久了?」

  蕭定安將虎符揣入袖中,直待再尋個合適的時機偽造一份永安帝病前的絕筆信。

  「前腳剛到,四弟後腳就來了。」

  蕭定全掃視了這件屋子,看到後面還站了個喑貴人,當即下令封鎖寢宮。

  正當此時,蕭定安吩咐外面的羽林軍:「喑貴人慾圖謀害皇上,拿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