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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為情所傷,難怪如此

2024-06-03 19:08:53 作者: 不羨仙

  兜兜轉轉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到頭來還是要獨自借酒澆愁。

  海水不像狂風那樣會表達,即便將千言萬語彙聚,也只能在海底深處形成一個漩渦,明明想說洶湧的愛意,可岸上的人只會指著那道漩渦:「那裡的海水在翻攪,快離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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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天氣緣故,陰沉沉的天叫人低落,蕭定安在東宮裡坐著,從未覺得自己這般多愁善感,借著難得抒情的藉口,拎著一壺酒到亭子裡吹賞雨去了。

  不敢問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就這樣也挺好的。

  等到塵埃落定,若是那時她還如此,再問也不遲。

  夜裡陰雨綿綿,小全子叫不回自家殿下,只好就近找來了六皇子。

  蕭定仁放下雨傘,傘上的水珠連成一串晶瑩的珍珠順著台階滾落,亭子裡比四處滾落的水珠還狼藉。

  此情此景,他三哥斷不會是為了朝事傷懷。

  那些令他頭疼的紛爭在他三哥處理起來總能有條不紊。

  不是朝事,那就是情事了。

  蕭定仁挪走酒杯,問道:「聽聞公主今日來了一趟,殿下莫不是為了公主傷懷?」

  蕭定安穩住神志才看清來人,緊繃的脊背又如爛泥一般放鬆下去,「你母妃有教過你怎麼愛人否?」

  蕭定仁對小全子使了一個眼色,意為煮兩碗醒酒湯,又拍打他的脊背。

  他這三哥,今日受了什麼刺激喝這麼多酒?!

  想起前些日子他三哥對他的說辭他頓時覺得好笑,「看來今日三哥選擇了軟弱。」

  「嗯?」

  蕭定仁接著蕭定安適才的問題回答,「未曾,愛人總是要自己去學的罷。情之一字在皇家看來實在是拖累,世間安得雙全法?三哥看父皇便知,聽聞孫皇后......」

  孫皇后說出口蕭定仁才想起來此刻他面前的對象是誰,趕緊住嘴。

  蕭定安忍住胃裡翻湧,道:「無妨,你說就是,我知曉我的母親都是從宮人口中,難得有親人肯同我提起我娘。」

  「父皇當初為先皇后停朝三日,已見其心,可到頭來還不是三宮六院住滿了人,惹得一個又一個女子傷心。我胸無大略,你們做的這些事太複雜,我能過得閒散生活有一真心待我的妻子就夠了。」

  蕭定安聚集起力氣指著蕭定仁:「你說這話,不怕掉腦袋?」

  雨越下越大,那股潮濕味蓋過杯里的酒味,蕭定安喝得神志不清了,念叨著,「我母親死得太過蹊蹺......」

  當年孫皇后生產時在太醫院待命的太醫如今已全被革職,只剩下一個那日恰好告假歸家的王太醫還在。

  蕭定仁便是再愚鈍,可自幼在宮裡長大,後宮陰險算計他知曉,也聽說過自己母親的名聲。

  一個人鐵了心朝著光走,一個人卻要為見不得光的欲望疲於奔命,間隙只會越來越大。

  可畢竟是母子倆,間隙再大又還是會牽掛對方。

  若是查清了當年孫皇后的死和他母親有關,他願意以己之命來贖自己母親的罪過。

  「三哥,別喝了,明日起來頭疼。」蕭定仁嘆了一口氣,奪過酒杯,攬過蕭定安。

  誰見過一向規矩的太子殿下這般失態過?蕭定仁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叫人去再請個人來。

  等了半天,小全子請來的人是次曲。

  次曲著實也被這場面嚇得呆住了。

  傘都來不及收,她便來扶著蕭定安,「他怎麼了?」

  「三哥壓抑已久,借著由頭髮泄一下了。」

  「什麼由頭?」

  蕭定仁不知當講不當講,小全子就講了,「殿下出去見了一下江小姐,回來後就這樣了。」

  他帶著威脅的意味看了小全子一眼。

  他三哥聰慧至極,可身邊服侍的人卻是個沒眼力見的。

  次曲明了,「為情所傷,難怪如此。」

  她今日敢那樣挑釁蕭定安就是確定蕭定安不敢去問江家小姐,所以也不可能得到江家小姐的答案。

  他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竟是為了一句尚未被證實的話。

  有了軟肋的人,不適合當太子。

  蕭定仁轉身看雨,淡淡道:「我尚有功課要做,三哥就麻煩公主照顧了。」

  走時次曲都不曾回頭看他一眼,一心軋在蕭定安身上。

  這亭子裡,最可笑的人不是喝得酩酊大醉的人,而是沒有資格喝得酩酊大醉的人。

  蕭定仁看透,既然他和公主終是遺憾不如多問幾句少些遺憾,「次曲。」

  次曲驚詫,這是這呆子第一次叫她名字。

  「假如今日喝醉的是我,你會這樣照顧我嗎?」

  次曲無奈的瞥他一眼,十分嫌棄,「問的什麼話?我當然會照顧你。」

  傘下人滿足的笑了。

  如此,方夠了,在她心中尚且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夠了。

  蕭定仁在東宮前駐足良久,想著他的哥哥們為一冰冷的宮殿爭得頭破血流,斷情絕愛,還是覺得自己繼續裝瘋賣傻的好。

  什麼破皇位,江山權力,他不稀罕。

  而那邊時時散發著暖氣的少女大概能在這麼短短的時日裡溫暖一下他的三哥。

  次曲手都酸了還是扶不起蕭定安,放棄掙扎,叫小全子多帶了幾個宮人來。

  蕭定安警惕慣了,便是此刻爛醉如泥,仍手舞足蹈的拒斥旁人碰他的身體。

  次曲心累,喃喃道:「不喜歡我,又准我碰你,蕭定安,你看清楚本公主是誰!我不是江家小姐!」

  蕭定安混沌一片,點頭應是,也不知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

  她只好再次嘗試扶起蕭定安,蕭定安垂手時碰到了自己的腰,腰間落了一個東西下來。

  次曲懷著好奇打開看,看完後臉色鐵青,將紙揉成團扔在亭外泥濘中。

  她拿著傘就走,「你們的太子自己不會照顧,叫從千里趕來的異國人照顧真是可笑!」

  眾宮人不明所以的看著西寧公主怒氣沖沖的出去,又碰不到自家太子殿下,只好強行給他灌了醒酒湯,搭上厚衣物,守在蕭定安身邊。

  小全子冒雨將紙團撿了回來放在桌上卻不敢看。

  好不容易等到蕭定安睡著才叫人給抬回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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