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戰後歡慶
2024-06-03 16:12:12
作者: 夏年
故城往日安靜嚴肅的軍營,今夜大有不同,不僅燭火通明,沒有練兵的操練聲,傳出來的反而是將士們的嬉笑怒罵。
軍營內的每一名將士臉上都帶著笑意,沒有值守任務的將士們,更是勾肩搭背,甚至抱著酒罈在軍營內嬉笑穿梭。
換作往日,這種場景被任何一個校尉看到,怕是所有士兵都要被操練上三天三夜了。
不過今夜,卻是李祺親自下令,讓大夥盡享除夕之樂,也共同歡慶今夜這一戰的勝利!
不僅是軍營,整座故城的百姓都在歡慶除夕與今夜的大勝!
這是故城最熱鬧的一個新年!
主帥營帳內。
校尉級別以上的將官此時都聚在了主帥營帳內。
楊綽虞一襲紅衣戰袍,坐在主位,而李祺則褪去了頭盔,依舊一身甲冑,坐在副位。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因著若羌進攻,楊綽虞親自擊鼓助氣,長公主殿下親臨故城的消息,也就沒有再隱瞞了。
「今夜,諸位將士勇猛無敵,擊退了若羌敵軍!」
楊綽虞站起身,一揮披風,拿起酒碗大聲道:「本宮敬諸位將士!」
話音落下,楊綽虞一口飲盡碗中的烈酒!
營帳內頓時一片叫好聲響起!
軍營中既是性別歧視最嚴重的地方,又是最不嚴重的地方。
這些大老爺們總是對女子上戰場不以為意,但倘若能夠在他們面前展示出實力,甭管是老幼孺婦,他們都願意示以敬重!
而楊綽虞雖然這次並未親上戰場,但是數年前,她率軍擊退叛軍的英姿,早已傳遍了大梁的各個軍營!
「今夜,我也敬諸位一杯,敬諸位將那若羌鐵騎打得屁滾尿流!」
李祺起身,仰頭飲盡了一整碗酒。
「哈哈哈哈!多虧了都護大人提前收到消息,咱們才能打那若羌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都清楚,即使故城脫胎換骨,今夜即便那阿耶里真的突襲,他們也能抵擋下來,可絕對打不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勝戰!
朱光宇一拍大腿,誇讚道:「尤其是都護那自城樓上一躍,老子當時都覺得他瘋了,沒想到都護一劍取了那阿耶里的首級!」
楊綽虞笑了一聲,「實不相瞞,但是本宮也以為李都護瘋掉了。」
被一大群人又是夸又是揶揄,李祺無奈地笑了笑。
這幾個月下來,囤積的積分不少,他近半個月前就把身體素質提高到50,又開了一級的秘籍欄,學了兩本秘籍。
那城樓雖然高,於他而言卻並非是不能一躍而下。
酒過三巡,這些將領們平時糙慣了,清醒的時候在李祺面前還裝得人五人六,尤其是現在又有長公主在。
但是現在喝醉了之後,整個主帥營帳可謂是群魔亂舞,有人要舞刀,拿著刀四處劈砍,有人要高歌,那破鑼嗓子聽得人耳朵都疼。
李祺在帳內待不住,乾脆出來走走。
外面還有不少士兵也在飲酒歡慶,他負手站在距離營帳的不遠處。
算算時間,來這裡竟然也有一年多了,這也是他在古代過的第一個除夕。
這些時間下來,李祺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他距離現代越來越遙遠,距離這個時代越來越近。
如果不是系統和腦子裡那些超越這個時代的東西,李祺都有些恍惚了。
「既來之則安之,能融入進來,也是一件好事。」
總歸他現在又沒法離開。
「什麼好事?」
李祺轉身,只見楊綽虞也從營帳內出來了。
「殿下怎麼也溜出來了。」
「吵得我頭疼。」
楊綽虞幾步走到李祺身邊,自是也看見了軍營內的喜慶景象。
「這次我們和若羌算是徹底開戰了。」
「是啊。」李祺深吸一口氣,「若是他們像以前那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劫掠完就走,那就是小打小鬧。」
話音剛落,李祺就被楊綽虞剜了一眼,「你希望看到這樣?」
「當然不是。」
李祺單手背在身後,笑了笑,「若真是這樣,臣這個都護,也沒有必要做了。」
「不若這一回,若羌五萬騎兵盡數葬送在故城的城門,即使若羌最初只是打算試探,他們也必須要開戰了。」
五萬鐵騎折損在故城門前,若羌自己能不能咽下這口氣另說。
這五萬人打到故城的城門,大梁還勝了,這種情況下,大梁不可能不問罪若羌。
倘若若羌不開戰,那就不僅要折損五萬騎兵,還要向大梁賠罪,若羌從此也會矮上一頭。
楊綽虞紅唇微啟,「那就打。」
「說得沒錯,那就打!」
這一戰,大梁也是憋了許久了。
李祺微微側目,目光落在楊綽虞的身上,想了想,解開身上的裘衣披在了楊綽虞的身上。
「夜深了,更深露重,故城風又大,殿下若是覺得裡面吵鬧,不如先行回去歇息吧。」
「這守歲也只是一個說法罷了,為此害得身體不適,那就得不償失了。」
楊綽虞拉緊了身上的裘衣,衣服還帶著另一個人身上的溫度和氣息,披在身上仿佛被另一個人的氣息所包圍了般。
「好。」她輕聲道。
此時,故城之外。
一支軍隊在夜色中穿行。
「報!夷離堇,阿耶里五萬騎兵全軍覆沒!」
「吁——!」
拓跋直一驚,猛地勒停韁繩,示意眾人暫時停下。
「全軍覆沒?算算時間,阿耶里抵達故城至今不到兩個時辰,怎麼會?」
稟報的哨探滿面悲痛,「那故城的都護不知怎麼回事,提前收到了消息,設下埋伏,阿耶里的騎兵一到就中了埋伏!」
「以至於短短時間內,五萬騎兵全軍覆沒!」
「甚至那都護還讓人將我們五萬兒郎的腦袋堆成了一座京觀!」
說到後面,哨探已經是悲憤不已。
京觀用以震懾敵人,但是屍首分離,還要暴露在外日曬雨淋,不得入土為安,不得安息,無疑是對死者最大的褻瀆!
拓跋直目光暗沉,「若是我沒有記錯,故城現任的都護,是一個毛頭小子,叫李祺,從京城來的。」
「是,據說是被貶來故城的。」
「一個被貶來故城的京官,竟然這般有能耐,我倒是要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