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臨城兵變
2024-06-03 16:09:43
作者: 夏年
「臣參見長公主殿下。」李祺袖袍一揮,攏手作揖。
楊綽虞轉過身來,精緻清麗的小臉微繃,「李大人尋本宮,有何要事?」
「臣想問問,那日被殿下捉拿的黑衣人,不知現今情況如何了?」
「李大人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題那個賊人了?」
李祺有些尷尬,乾巴巴地解釋,「我才知道,我爹和他有些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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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稱擄李善存和你,是因為有仇,不肯透露背後指使的人。」
「你相信嗎?」
聞言,李祺下意識搖頭。
尋仇是真,受王彥臨等人指使也是真。
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湊巧地碰在一起。
李祺沉吟片刻,「殿下,我爹昨夜才發現,他們之間應該是存在誤會,也許可以從此處入手。」
「他在我這裡受了刑,但是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楊綽虞猶豫片刻,頷首答應了,「你把人帶回去吧。」
李祺俯身拜謝,「多謝殿下!」
「不必多禮。」楊綽虞唇角泛起很淡的笑意,「李大人是一位好官,所以本宮願意賣你這個面子。」
李祺難得有些心虛,畢竟,他貪了不少抄家的髒銀是事實。
很快,渾身是傷的黑衣人被帶來了過來。
這是李祺第一回看清對方的模樣,面孔清俊,瞧著不過是弱冠的年歲。
「李祺!」一看到李祺,斛律幸立刻掙紮起來,狠狠地瞪著他。
楊綽虞面露不悅,揮手讓人直接將斛律幸捆了起來,直接把人送到李府。
李祺與斛律幸前後腳回到李府,斛律珊已經著急地候在前院裡。
看見斛律幸時,她又驚又喜地提著裙子跑過去,「大哥!」
「珊珊?!」斛律幸上下打量了斛律珊一番,見對方毫髮無損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說我了!」斛律珊看著兄長渾身的傷,幾乎不敢碰他,「快讓大夫來看看!」
「我沒事。」斛律幸安撫道。
李祺打斷他們,「大夫已經來了,先處理完傷口再說吧。」
斛律幸去了斛律珊的院子,李祺徑直回書房。
約莫一個時辰後,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走進來的是換了身衣裳,包紮好傷口後的斛律幸,「李大人。」
李祺也不出聲,繼續批閱手裡的文書。
斛律幸踟躇片刻,低聲道:「珊珊告訴了我當年的事,抱歉。」
聞言,李祺停下動作,問道:「指使你的人,是王彥臨嗎?」
「嗯。」斛律幸微微皺眉,「他讓我擄走李善存,最好能夠取走李善存和你的性命。」
果然。
李祺「嘖」了一聲,這個老狐狸,已經容不下他了。
「你要小心,王彥臨那個老匹夫,不會善罷甘休的。」
斛律幸猶豫許久,還是提醒了一句。
「我清楚,至於之前的事,算是誤會一場,你也不必再耿耿於懷。」
語畢,李祺低頭繼續處理公務。
見狀斛律幸轉身離開,走之前,他低聲道了一句,「多謝。」
此時,相府。
「你說,長公主把斛律幸交給了李祺?」
「是,老爺,他會不會把您給供出來?」
王彥臨扯唇冷笑,「他告訴了李祺,又能如何。」
「無憑無據,老夫還能告他們誣陷!」
「老爺英明。」
「不過……」王彥臨微微眯起眼睛,「李祺不能再留了。」
他將手中的摺子合上,扔到桌案上,「告訴他們,臨城的事,不用再壓著了,至於人選,就李祺吧。」
翌日早朝後,本是輪到李祺值日,他卻掉頭回了府。
李善存抓了斛律幸兄妹兩玩撲克,頭也不抬地道:「兒子,你怎麼回來了?」
「陛下封我為欽差,派我去臨城賑災和鎮壓起義軍。」
李善存手一抖,牌全部掉了下來。
「不玩了不玩了!」
他倏然起身,追問李祺,「怎麼回事?賑災就算了,起義軍怎的也派你這個三腳貓功夫的人去。」
斛律幸撇了撇嘴,快輸了就找機會跑。
李祺磨了磨牙,「還不是王彥臨這個老匹夫。」
「兒子啊,此行恐怕會很兇險啊。」李善存止不住地憂心。
「爹,你兒子我吉人自有天相,別擔心,而且鎮壓起義軍的事情,另外有軍隊。」李祺寬慰了兩句。
他畢竟有系統,積分充裕,又有許多道具,王彥臨未必能奈何他。
「臨城情況危險,陛下命我即刻啟程。」
「我隨你一同前去。」
李祺與斛律幸的聲音先後響起。
李善存拍手贊同,「小幸的武藝高強,有他陪著,我也能放心些。」
想到這,李善存立刻讓人收拾斛律幸的行囊。
情況緊急,李祺帶著斛律幸和五名府中護衛,騎馬奔往城外。
京城城門口,一支五千人的軍隊候著。
為首的男人左臉有一道橫貫左臉的刀疤,凶神惡煞。
出入城的百姓紛紛遠離這群人,生怕不小心招惹到他們。
左軍面露不耐煩時,終於有七騎自城內奔出。
「左將軍!」李祺勁袍窄袖,利落地抱拳,「勞煩左將軍久等了。」
「磨磨嘰嘰!」
左軍扔下一句話,直接揚鞭策馬,高聲呼道:「出發!」
這支軍隊的行進速度幾乎是急行軍。
李祺雖然會騎馬,但是這種速度前行,半天時間,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原身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這種強度的趕路難以支撐。
「左將軍!」李祺一夾馬腹,趕至左軍身旁,「已經走了許久了,不如停下休息一會。」
左軍下意識擰眉嘲諷,卻在看見軍隊中不少人都面露疲態。
將嘲諷之語咽下,他冷硬地道:「原地休息半個時辰!」
李祺鬆了口氣,從馬上翻下來。
大腿內側被磨得生疼,連帶著走路姿勢也有些怪異。
坐下休息時,李祺拿出乾糧就著水吃。
他沒有搞特殊,而是和大軍所用的乾糧是一樣的。
乾巴巴,硬邦邦的,不好吃,但是易儲存,也能頂飽。
左軍見李祺面不改色地吞咽,倒是對他稍微有些改觀。
吃完乾糧後,李祺挪到左軍旁邊。
「左將軍,臨城情況複雜,又有起義軍,我們可以走另一條路,先打起義軍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