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也是女兒

  偏殿裡，連藥已經替秦簡和秦琉璃二人上了茶，正親自在旁邊侍奉呢。這可是齊蒼擎親自吩咐的，說是若秦琉璃再次不見，便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因此，無論秦琉璃如何暗示他離開，他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動也不敢動。

  秦琉璃見連藥無動於衷，索性也不管了。父親的精神頭看著十分不好，素日裡精神矍鑠的父親，此刻倒有些呆愣的感覺。

  「父親，你還好嗎？」秦琉璃小心地開口，擔心的看著秦簡，「今日金殿上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想到，當年的事，竟然另有隱情。」

  秦簡聽見秦琉璃說話，那有些呆滯的眼神微微轉動，看著秦琉璃，聽她說完後，說出了一句，「是啊，我沒想到，可晴竟然是別人假冒的。」

  一聽父親的回答並不是自己所問的，秦琉璃更加擔心，「父親，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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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你妹妹不是你妹妹。」秦簡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秦琉璃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他說的，是指秦可晴並不是秦可晴，而是個冒牌貨。她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聽了秦琉璃的回答，秦簡的眼睛總算是恢復了焦距，「到底怎麼回事？琉璃，你快和我說說，你妹妹可晴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父親焦急的眼神，秦琉璃沒想到此事會對父親的刺激這麼大，她以為父親這樣，是因為母親的死，不僅僅是齊婉的手腳，更有皇后和劉傲的參與，尤其是劉傲和母親的關係......

  「是，我早就知道，她已經不是可晴了。」秦琉璃無法告訴父親，是自己親手掐死了秦可晴，雖然她也是為了替母親報仇，但是看著父親額表情，她知道，還是不說為妙。

  「什麼時候的事？」秦簡依舊窮追不捨。

  秦琉璃略微思忖了下，報出了大約的時候，「大概是太子妃來我們楚國不久。」

  「那麼久了？」秦簡似乎不願相信，「那這些日子以來，可晴，可晴....那個女人，一直在假扮可晴？」

  「是的。」秦琉璃只好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秦琉璃只好說了一句謊話，她不忍心看到父親那失望的眼神，「是二殿下告訴我的，母親在可晴死了之後，找了這個人來替代。」

  秦簡聽完，眼神暗淡了下去，原來，父親對秦可晴，並不是毫無感情的，雖然她蠻橫，跋扈但畢竟還是他的女兒。

  .......

  沉默了許久，秦琉璃都不再看秦簡，而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去想若是換成自己，她是不是能夠理解？她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怪父親。

  「琉璃，你這些日子，都到哪裡去了？」

  還在自己的思緒里沉迷的秦琉璃忽然聽到對面的人說話了，聲音有些嘶啞，滄桑。

  抬起頭來，只見父親通紅的眼睛看著自己，「可晴不在了，你這些日子也杳無音信，二皇子殿下還來府中尋你，你去哪裡了？」

  秦琉璃清了清嗓子道，「我出去了一些日子，父親你不用擔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說著，秦琉璃不自覺地伸展了手臂給父親看。

  秦簡看見了秦琉璃右手中指上包著的紗布，著急地問道，「你的手怎麼了？」可晴已經不在了，琉璃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秦琉璃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手，用左手蓋住了右手道，「沒什麼，不過是我打碎了茶杯，去撿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而已。」說著用笑容遮住了自己的慌亂，她不想父親知道自己的雙手曾經被拶指給夾斷過。

  「哪些侍奉你的小宮女都在做什麼？怎麼一個茶杯破了，還要你去撿？」秦簡有些不滿地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是我自己要撿的，父親你不要怪她們。」秦琉璃說著這才將起，粉兒和柳兒還在七皇子府上等自己回去呢，剛剛答應了齊蒼擎留下，等下只怕還要派人去接她們回來了。「這是前些日子的事，早就不疼了，太醫說了，敷著藥再過一些日子，便可好了。」

  秦簡點點頭道，「你沒事那就好，為父就放心了。」

  「父親，時候也不早了，琉璃送你回去吧？」秦琉璃看父親一直提不起精神，想要送他回去。

  「無妨，你不用擔心我，為父只是覺得今日之事有些超出想像，因為還不能正常反應，過些日子，為父自然好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府就好了。」秦簡說著，便起身了。

  秦琉璃立即上前扶住，「父親，真的沒事嗎？」秦琉璃知道，其實，父親心中應該很介意母親和劉傲之間的那一段過往吧？亦或者過去所有如亂麻般的一切，都讓父親有些難以接受吧？

  「無妨，小峰今日也來了，他會帶我回去，你也回去好好歇息吧，不要再到處去了，外面不安全。」秦簡有些木然地說著，秦琉璃立即喚在殿外候著的小峰，「小峰，你快進來扶著父親。」

  小峰聽了，立即跑進來扶著，攙著秦簡小心地出了偏殿，往二皇子府門口而去，連藥也已經安頓好了濯先生，跑著過來幫忙了。

  秦琉璃也跟著送了出去，看著父親被送上馬車。

  「小峰，你小心些，回家好好侍奉父親，千萬莫要出什麼意外，有任何事情都要派人來回去。」秦琉璃囑咐小峰道。

  「二皇子妃娘娘放心吧，小的跟著大人幾十年，知道怎麼做。」

  秦琉璃只是點點頭，未再言語，看著小峰駕車離去，秦琉璃不知道為何，心中空落落的。

  「娘娘，我們回去吧，秦大人已經走了。」突然，身邊傳來了粉兒和柳兒二人的聲音，秦琉璃回頭一看，果然是二人。

  「你們怎麼來了？」

  「七皇子殿下說，二殿下將娘娘您留下了，便送我們二人回來了。」粉兒笑著說道，「還以為跟著娘娘，能在茅屋多住幾日呢，不想這麼快就回來了。」

  柳兒也點點頭道，「是啊，在那裡自由自在的多好。」

  「那我們的包袱呢？」秦琉璃想起來，自己的包袱都在那裡，並未收拾帶回來。

  「七皇子殿下說，明日會派小潘去收拾。」粉兒立即回復道。

  「罷了，不用去了。」秦琉璃卻阻止道，「你們派人去告訴七殿下。」秦琉璃轉念一想，反正待齊蒼擎病情好轉，自己還是要回去的。不如借著此番回來，將害死蘭心的兇手找出來，繩之以法，才是上上之策，而且那些包袱里，最重要的東西，她已經還給了悅藝了，也沒什麼要緊。

  「是，娘娘，我馬上就去。」粉兒說真便去找人了，柳兒則扶著秦琉璃回了二皇子妃的宮中，那裡早已打掃過了，一切都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