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母女相認

  「太好了，這下娘娘的手就有救了！」粉兒也看出來了，開心地說著，「娘娘，您快說，這些藥是怎麼搭配來煎藥？奴婢這就去替您熬上。」

  秦琉璃擺擺手，卻對柳兒道，「那是哪裡來的小宮女，她怎麼會送來這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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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不知，奴婢正要問她，她卻將這些塞給奴婢，轉身就走了，奴婢太開心便急著跑來告訴娘娘，就沒有追去問。」粉兒在邊上低著頭說著，生怕秦琉璃生氣。

  不了秦琉璃並未生氣，而是將藥包打開，配好的藥草，讓二人拿去熬藥，還囑咐二人好好歇息，今日勞累了。

  粉兒和柳兒便帶著藥離去，只留下了秦琉璃一人在殿中，而秦琉璃因一整日的舟車勞頓，早已睏乏極了，慢慢挪到了床上，便倒頭睡下了。

  夜色漸深，太子府中早已看不到幾個人影，偶爾會有幾個步履匆匆的宮女經過點著夜燈的長廊。

  忽然，一個黑影在花園裡一閃而過，在假山附近不見了蹤影。

  那假山裡有一個無意間空出來的山洞，而那裡此刻除了那個剛剛到來的黑影，還有另一個黑影。

  「你來了？」原先就在的黑影問道。

  「來了，你還好嗎？」後來的黑影問道，聲音里充滿了關懷。

  「我沒事，有錦囊在你那裡，我什麼事都沒有。」那個黑影靠近了後來的黑影，「可晴，你怎麼樣？在太子府有沒有被欺負？」

  原來後面趕來的黑影是太子齊蒼桓的側妃秦可晴，而那早已候在那裡的人，便是寫了錦囊留在她那裡的純陽公主齊婉。

  秦可晴搖搖頭道，「母親，我沒事，倒是你，不是在雲南嗎？怎麼又回到郢都來了？這樣皇上知道了，可就是罪無可恕了。」

  「唉，我也不想回來，可是……」齊婉嘆了口氣道，「我若是不會來，你便會有危險，母親早就失去了你姐姐，母親不能再失去你！」齊婉說著，聲音里充滿了懊悔和溫柔。

  「母親，你知道了？」秦可晴試探地問道。

  從小師父就告訴她，她是被遺棄的孩子，只能作為秦可晴的影子而活，每過十日便有人前來將關於秦可晴的一切告知她，並指點她活得像真正的秦可晴。

  後來，她十一歲的那年，不小心聽到了師父和有個人的談話，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那個說，「這個孩子真可憐，明明是純陽公主生下的，和秦可晴一母同胞的孩子，還是雙胞胎。只因為她長得太醜，所以就將她送來這裡，每日帶著秦可晴的人皮面具生活。」

  她那時候從來沒有看過自己長什麼樣子。從那之後，她細心記下了人皮面具的佩戴技巧和拆卸技巧。在一個可以外出的日子裡，悄悄在一處安靜的湖邊拆卸下了那秦可晴的面具。

  湖水倒影的，的確是一張面目可憎的臉，最令她害怕的是，她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的痣，大大小小地痣讓她的心臟緊縮。

  那一日，原本一直怨恨母親將自己丟棄的她，明白了原因，也不再怨恨母親，她只是希望有一日能回到母親身邊，和秦可晴一樣，過正常的日子。

  沒想到，這樣的願望真的實現了，她替代了秦可晴生活，並見到了母親。母親還讓她把自己當做親生母親，那時候的她，以為母親早已忘記了自己，卻不想今日，母親卻說出了那樣的話。

  齊婉點點頭，緩緩道，「你同樣是母親的孩子，母親怎麼能不知道呢？都是母親不好，把你從小送到那麼遠的地方……」說著，齊婉拉起了秦可晴的手道，「那時候的我，太害怕別人的說三道四了。」

  秦可晴一把摟住了齊婉道，「母親……母親……」她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還以為齊婉就會那麼死在雲南，一輩子和她沒有機會再見面，沒有機會相認了呢。

  「好了，好了，我的女兒，是母親對不起你！」齊婉隱在黑暗中的臉看不到表情，但她的聲音滿是慈愛，是一個母親應有的溫柔。

  「不不，母親，能聽您叫我一句女兒，那我就死而無憾了。」秦可晴哽咽著說道，「母親，此番你回到郢都，是不是皇后在暗中幫你？畢竟你們一直是互相幫忙的？」

  齊婉卻搖了搖頭道，「不，不是皇后，而是太子妃。」

  「太子妃？」秦可晴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怎麼會呢？皇后不是同意會暗中保護母親您的嗎？」齊婉離開郢都的時候，皇后還為此事特意將她叫去鳳祥宮，好生安慰了一番，說是一切都有她呢。

  「皇后，是我大意了，沒注意提防，十六年前被她算計，今年我到了雲南之後，她派了人就在我身邊暗中監視與我……」齊婉說起這些，滿是懊悔，咬牙切齒道，「當年，我與她的確互相幫忙，可是如今，她卻想置我於死地。」

  秦可晴不解地道，「母親，太子是皇后的養子，我是太子側妃，無論是您也好，皇后也好，未來太子殿下繼承大統，都是有益的一方，皇后為何會這麼做呢？」

  齊婉輕聲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她助我心想事成，成為相府夫人，而我亦助她除去了她的眼中釘，卻不想被她算計，這十幾年來處處被動。後來我打算以後和她劃清界限，卻不想她擔心我會泄露她當年的劣行，唆使太子和秦琉璃訂親。」說到這裡，齊婉停頓了一下，看著秦可晴道，「也許，這是因果報應，你姐姐因為從小喜歡和秦琉璃爭奪西，我也一直不以為意，所以……」

  「所以，姐姐才成為了太子妃，而秦琉璃被退婚了？」秦可晴知道，這後面的事情她都知道。

  齊婉點點頭，「是啊，等我知曉此事，早已無力回天，只好將你姐姐嫁入太子府，這下更是落入了皇后的彀中，無力掙脫。」

  「那母親，既然如此，為何您會出動暗影衛在府中火燒齊蒼擎，還害得皇上收走了您的暗影衛令牌。」秦可晴對此事一直心有不解，今日總算是問出來了。

  「你姐姐那時已經是太子妃了，我只好為她籌謀，卻不想皇兄動怒了。」齊晴聽今日秦可晴問起，心中一動，「之前我並未仔細思量，現在看來，只怕是與皇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