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藥草
2024-05-01 01:00:35
作者: 止韻
已經整整三日了,粉兒和柳兒每日都前去求府上的太醫發發慈悲前來醫治秦琉璃,都沒有結果。而每日被她們二人打發出去郢都找大夫也都無疾而終。
秦琉璃的手指已經開始有了炎症,每次打開紗布用白酒消毒的時候,秦琉璃都是死命咬著牙,才沒有暈過去的,畢竟粉兒和柳兒看到那樣的情景,莫說消毒了,就連多看一眼都做不做,就別說其餘的小宮女了。
這日早膳後,粉兒和柳兒正在偏殿商議著去求求齊蒼擎試試,看他是否會鬆口,讓太醫前來醫治。秦琉璃卻走了進來道,「罷了,不用去了,他是不會同意的。」
「王妃娘娘,您怎麼起來了?你好好在床上躺著吧,我們會想法子的。」粉兒說著,立即上前扶住了秦琉璃,就要將她攙扶回殿中去。
秦琉璃卻沒有邁步,而是說道,「你們二人隨我去郊外的山上採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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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藥?」粉兒和柳兒互相看了一眼,驚訝地問道,「娘娘,您是要采什麼藥?」
「自然是能醫治我手指的藥了。」秦琉璃舉起了自己纏滿了紗布的手道,「既然沒有人願意為我醫治,那我自己醫治就好了,只要有藥就可以。」
「娘娘,您能自己醫治?」粉兒聽了秦琉璃的話,驚喜不已,「若是能醫好娘娘的手,莫說是採藥了,就是去天山上盜仙草,奴婢也定會用盡法子為娘娘效勞。」
柳兒也點頭道,「就是,奴婢們在所不辭。」
秦琉璃聽了粉兒和柳兒的話,心中一暖,微笑著道,「有你們這句話,我真是覺得比十個太醫前來替我診治都高興。」說著她拿出了幾張紙,上面畫著幾種草藥的樣子,「等下我們去山上,找到這幾味草藥便可,回來後我們再煎藥和敷藥,我的手很快就會好的。」
粉兒和柳兒聽了喜出望外,「娘娘,我們這就去準備菜餚的物什,很快就出發。」秦琉璃笑著點點頭。
只是她們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些,出城的時候,她們被守城的將士給攔住,「二皇子殿下交代過,二皇子妃和宮中人一律不許出城。」守城的將士拿著好幾張畫像,那裡面是秦琉璃和宮中每一位宮女和侍衛的畫像。
「我們只是出城採藥……」粉兒試圖和將士辯解,卻被秦琉璃攔下了,「粉兒,算了,不要為難他了,我們再想別的法子。」
說著,馬車調轉了方向,回到了郢都城內。「娘娘,那些太醫不敢醫治,可是今日我們出來,不如去城中的醫館看看有沒有大夫肯醫治吧?」粉兒心道,既然那些大夫們不敢去府中醫治,正好二皇子妃今日出府了應當可以醫治了吧?「就算他們不敢醫治,我們總可以買些藥回去吧?」
秦琉璃默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只怕是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若是這條路能走得通,那我也不會除此下策,帶你們二人去採藥了。」
「娘娘,我們還是再試試吧,萬一可以買到藥呢?」粉兒還是不死心,她想若是這麼回去,只怕娘娘的手真的就要廢了。
「也好吧,回去也是躺著無事,我們就去試試好了。」秦琉璃不忍心打擊粉兒的積極性,畢竟蘭心不在後,也只有她會這麼真心實意地替自己著想和著急了。
只是,駕著馬車去遍了郢都大大小小所有的醫館,沒有一家醫館敢賣藥給她們,到後來,許多醫館都關門了。怕是聽了到了消息,害怕為難吧,畢竟所有店家的說辭都是那一套,「姑娘,實在是抱歉,我們醫館沒有你要的那些藥。」或者就是,「真是不巧,那些藥今日賣完了,實在是抱歉。」
天快黑的時候,幾個人這才認命地折返回府,粉兒和柳兒在馬車上垂著頭一言不發,秦琉璃看著二人這般,安慰道,「好了,不要這樣垂頭喪氣了,我們回去明日再想法子。」
粉兒聽了抬起頭道,「娘娘,奴婢記得蘭心姐姐說過,您和七皇子殿下是比較相熟的,還有夜王府的夜郡主也是相識,不如明日奴婢去求求他們吧?」
聽了粉兒的話,秦琉璃心中一動,是啊,或許可以找他們幫忙。她點點頭道,「也好,今日回去我來說,你來寫,明日你帶著信去找他們,或許可以得到這些藥草。」
「是,娘娘。」粉兒聽了重重地點頭,期盼著可以早些回府,好早些寫信。
回到府上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那血紅色的夕陽早已躲到了西邊的山後。
囑咐駕車的侍衛好生歇息後,秦琉璃帶著粉兒和柳兒進了王府。
管家見她們幾人回來,便迎上前道,「王妃娘娘,今日秦大人來府上看望娘娘,恰逢娘娘不在,所以留下了一些東西在老奴這裡,娘娘此刻既已回來,老奴就轉交給娘娘,也算是完成了秦大人的囑託。」
秦琉璃接過管家手中的箱子問道,「本宮父親何時來的?可有說何時再來?」
管家搖搖頭道,「秦大人並未說何時再來,只是脫奴才轉交這些東西。」
「多謝管家。」秦琉璃捧著東西回到了宮中,迫不及待地命粉兒打開,卻是一些吃食和一封簡短的信。
著急忙慌地催促粉兒打開了那封信,秦琉璃看到父親有些陌生的筆跡,畢竟她也沒怎麼見過他父親寫的字。
信的內容很簡單,讓她在府中韜光養晦,不要太鋒芒畢露,還囑咐她不要對齊蒼擎心生怨念。
秦琉璃有些失望地別開了頭,讓粉兒將那張信紙放在桌上。叫自己不要對齊蒼擎心生怨念?他如此對待自己,絕情如斯,難不成還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開始自己也是那麼想的,可是如今她早就明白,這不是難言之隱,而是他自己想這麼做,想和自己保持距離。
不管是因為什麼緣故,她都不會原諒他。如果需要演戲,她絕對會是最好的演員,可是他這些所作所為,明顯不是為了演戲。
他還真是懂得操縱人心呢,莫說全郢都的太醫和醫館唯他命是從,就連父親也這樣讓自己相信他。秦琉璃抬起自己一雙痛疼難捱的手,看著紗布上滲出的點點血跡和濃水,心道,如今斷了一雙手,也算是斬斷了我與他最後的一絲情意了。
秦琉璃正這麼想著,卻聽柳兒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娘娘,王妃娘娘……」跑的太急,經過殿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給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什麼事?這樣急三火四的?」秦琉璃看向了跑進來還在喘著粗氣的柳兒,只見她手中拿著幾個紙包,看起來像是藥草的樣子。「你手裡拿的這些又是什麼?」
柳兒激動地不知從何說起,先舉了舉手中的要草包道,「娘娘,剛剛奴婢在宮門口看到一個小宮女在往我們宮裡探望,便過去詢問,她沒說什麼,只把這個給了奴婢,奴婢打開一看,裡面全是藥草。」
「草藥?」秦琉璃說著揮了揮纏滿紗布的手,「拿到我這來,我看看。」「是,娘娘。」柳兒激動地說著,一邊上前一邊打開了手中的藥包,之間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秦琉璃需要的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