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收權

  距離行刺事件已經過去三日，這三日來，朝中大臣無一例外覺得自己在朝堂之上舉步維艱，如履薄冰。已經過去了整整三日，這悅藝公主還沒有清醒不說，當日行刺之人居然也沒有絲毫的線索。皇上的盛怒可想而知。

  這日又一次散了朝，大臣們紛紛忙不迭的告辭回家，此刻沒有一個人願意在宮闈中多呆一刻，哪怕是宮牆邊上都不願意多站一會。皇上回了殿便喚了人來。

  「去請純陽公主。」

  這純陽公主便是如今的相府夫人齊婉。皇上如今召喚齊婉，其意雖然不甚了解，但是也沒有人敢多問一句。不多刻齊婉便身著華服來到了金殿之內。看到皇上是坐在高台，齊婉施施行李。

  「你可知，朕為何傳你？」皇上一直都極為寵愛這個妹妹，但是今日的口吻甚是嚴厲。往日也絕對不會再高高的王座上與她對話。

  齊婉自太監前來傳喚，便知道今日皇兄是準備興師問罪的。畢竟能夠在京中動用黑衣人，還能夠毫無痕跡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而且還是帶著明顯對悅藝公主而已的人，這京中更是好尋。

  「臣妹不知。」雖然已經知道皇上是怎麼個意思，但是沒有人會上來就承認自己的錯處，連齊婉也不例外。

  「你不知？！」皇上像是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父皇留給你的暗衛你用的可好？」

  「皇兄……」齊婉沒有想到皇上會這樣直接問起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雙膝發軟就跪在了殿前。「臣妹真是不知道皇兄在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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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此刻，你還不跟朕說實話嗎？」皇上像是用完了自己的耐心。「這京中除了你手裡的暗衛，還有誰可以在朕的眼皮底下傷了人還毫無蹤跡。」

  「皇兄此言差矣，這京中也有人狼心野心。」齊婉想一口咬死這件事情，更想著能夠逆轉皇上的心思。

  「狼心野心？」皇上當真是怒極，話說間便走下了高台快步來到齊婉身邊。「你說的是誰？是你自己嗎？」

  「皇兄，你怎可這般疑心婉兒……」齊婉一聽皇帝的語氣，才覺得此事已經到了無法婉轉的地步。

  「好，你不說，朕替你說。你，妒恨悅藝奪走可晴的太子妃之位，想著在大婚之前下手，你可知你這麼做是什麼後果！」皇上雖然心有不忍，但是此事也必定得有個了斷。「你知道你這個決定能給楚國帶來多大的災難！你若是一國公主，便應該知曉，這天下只有太平安康，皇族才能永享安樂！你！你真是不配做一個公主！」

  「皇兄……」齊婉一聽皇上將話說道這個境地一下就慌了。

  「朕一向寵愛你，因為你是朕的胞妹。是同母同父的胞妹。你素來都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朕也珍惜你這份性情，怎麼如今你竟變成這樣，連敢作敢當你都忘了嗎？！你怎麼對得起父皇母后！」皇上一把推開齊婉想要抱上來的身子，不管是言語還是動作都沒有絲毫的情面。

  「皇兄，婉兒知道錯了，知道錯了……」齊婉雙目含淚，只覺得自己手腳都涼透了。這個皇兄自小就十分寵愛自己，不管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都從未與自己計較，今日這樣的火氣是從小到大第一次。

  「皇兄，婉兒一時鬼迷心竅啊……」齊婉看自己的眼淚讓皇上有了一絲的不忍，這眼淚下來的更是勤快了。「這可晴是臣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眼看著她被人奪去了太子妃之位，終日痛哭不已，臣妹……臣妹怎麼捨得啊。臣妹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可是這愛子之心，皇兄又豈會不知呢……」

  皇上終究還是不忍心，深深嘆了一口氣，伸手扶起倒在一邊的齊婉。「唉……起來吧。這好在那悅藝公主並無大礙，否則你就是哭瞎了眼睛都換不回一個太平。」

  「皇兄，臣妹絕對沒有危害社稷之心啊。」

  「朕知道，若是朕當真懷疑你有此心，你以為朕還會召見你嗎？」皇上也是拿著個妹妹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這同胞親妹的感情不是一般手足可以相提並論的。「朕知道，太子妃一事委屈了可晴，但是這個事是國家大事，你要朕怎麼抉擇。」

  齊婉將將起身，拿出手絹細細的抹著臉上的淚花。「是臣妹的不是，臣妹不應該因為一時心軟，險些犯下滔天大罪。臣妹應該好好勸誡可晴，不是助紂為虐。」

  「你向來是個明事理的。好了，不哭了。」皇上看著齊婉眼睛都哭腫了，心就更軟了。這個妹妹自小就陪伴身邊，自己也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什麼委屈，只能怪自己保護太過，讓她失了身為公主的基本概念。「暗衛，怎麼處理了。」

  「皇兄……」齊婉一聽皇上問及暗衛就覺得自己眼皮只跳。「已經處理好了。」

  「嗯。」皇上點了點頭。「這個暗衛，你暫時就不要用了，交給朕處理吧。」

  「皇兄……」齊婉一聽便知這皇上是準備收掉自己手中僅剩的一點權力，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讓皇上對自己失去信任了。

  「不要再有異議了。朕不想聽。你下去吧。」皇上下的逐客令自然沒有人敢違背。這皇上也是怕自己再心軟，讓自己的胞妹一錯再錯。

  「是……」齊婉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將暗衛的令牌交給皇上。

  除了宮門，齊婉咬著下唇，眉間緊鎖。這一仗，不但沒有除掉悅藝，看昨日去往百花亭的人也無一人回歸，她便知道她的計劃兩頭都落了空。不僅人員折損，而且連手頭最後的一些權力都被皇兄收回。這樣的結果，怎麼能讓她不恨。

  「夫人。」齊婉身邊的老嬤嬤是自小就跟著齊婉的奶娘，自然對這個公主的脾氣秉性了解的一清二楚。一看齊婉面色有異就知道有事

  「去，把可晴給我叫來。」齊婉現在只想見到秦可晴，好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畢竟她還是楚國的公主，皇上的同胞親妹，她不信自己真的會這樣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