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容燼的身世

2024-06-03 14:23:54 作者: 詩情畫逸

  她只知道腹中孩子遇到危險時,容燼曾捨命救她孩子。

  不曾想,他還為自己做過那麼多事,心中有些感動,決定以後不再折騰他,但並未完全解除內心芥蒂。

  

  想到這裡,她抿了抿唇,猶豫片刻還是提醒道:「父皇還是不要太相信他的話,畢竟容燼身居高位,城府極深。」

  李帝笑著搖搖頭,「朕可以防備任何人,唯獨不會防備他。」

  李時依有些疑惑,為何父皇對容燼這麼信任,難道不怕他位高權重圖謀篡位嗎?

  「父皇,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欺騙,容燼不可信。」

  「為何?」

  她想了許久,只能無奈道:「父皇就不怕她與七弟聯手?」

  「若他真想與你七弟聯手,就不會將李承恩與朝臣勾結的證據送到朕面前,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你,還差點喪命。」

  「他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昨晚明明還好好的?」

  「昨晚?」李帝挑了挑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時依連忙解釋道:「父皇不要誤會,兒臣與他只是討論父皇的病情,並無其他。」

  「噢?討論病情竟要在晚上,為何白天不能討論?」李帝嘴角勾起曖昧的笑道。

  見狀,李時依俏臉微紅,羞惱地瞪著他,「父皇…」

  李帝笑著搖搖頭,「好了,朕相信你。」

  聽到這話,李時依鬆了口氣,「謝父皇信任。」

  「朕累了,你也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

  出了宮殿,李時依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叫來李德問道:「李公公可知父皇平日與督公關係如何?」

  「陛下對督公極為信任,甚至超於皇子們,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會詢問他的意見。」

  李時依聽到這番話,心裡更加懷疑容燼是不是迷惑的父皇。

  「那李公公可記得,督公是如何進入宮中,還有什麼家人?祖籍何處?」

  李德仔細回憶了一遍才道:「這個奴才倒是忘了,不過陛下應該知道,他是由陛下帶回的。」

  李時依蹙眉,難怪父皇對他如此信任,既然是父皇帶回,又怎麼會不知曉他的身份呢?

  難道是因為容燼的身世比較特殊?父皇才沒有說破?

  不管了,這件事先放著,等她查清楚後再做打算。

  她回到的院中,林子涵正要悠閒地喝茶,翹著二郎腿,神態悠哉,看起來像個紈絝少爺,哪裡像個大夫。

  她走過去坐在桌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淡聲問道:「讓你辦的事辦妥了嗎?」

  聞言,林子涵臉色驟變,眼底閃爍著笑意,「放心,只要你的人不出問題,一切都沒問題。」

  「嗯,最近別亂跑,免得再被人抓走一頓毒打。」

  林子涵冷哼一聲,「我又不是笨蛋,這次的教訓還不夠?」

  「本來也不聰明。」冬至端著參湯走來,忍不住嘲諷道。

  林子涵立即炸毛了,站起來指著她怒道:「你什麼意思?!」

  冬至瞥他一眼,根本懶得搭理他。

  「你這什麼眼神,你根本就是在藐視我!」林子涵氣呼呼的瞪著她。

  冬至翻了個白眼,繼續把參湯遞給李時依。

  「你們兩個今天都很奇怪。」李時依接過湯碗,狐疑的看著兩人。

  林子涵摸摸鼻尖,尷尬地乾咳幾聲,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冬至則退到一旁。

  「冬至,你跟著本宮多久了?」李時依喝完湯,漫不經心的問道。

  「從小冬至就跟在您身邊。」

  「一晃都這麼長時間了。」她輕嘆一口氣。

  冬至不解的望向她,不懂她突然感嘆什麼。

  「冬至,你……想不想嫁人?」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冬至,似乎很期待答案。

  冬至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問:「公主怎麼會忽然這麼問?」

  「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她聳聳肩,漫不經心道。

  「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一輩子陪在公主身邊。」冬至認真道。

  她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習慣在公主身邊,若是換成別人或許覺得無趣,可對她來說這種生活充滿了樂趣和高興。

  李時依認真道:「本宮還想給你介紹幾戶好人家,保證無人敢欺負你,還是正妻。」

  冬至皺眉反駁,「奴婢不嫁人,永遠都留在公主身邊伺候您。」

  李時依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傻丫頭。」

  主僕二人閒聊一陣,她便起身去歇息。

  「小公主,我疼,我好疼。」

  「救救我,救救我。」

  看著渾身是血的人,李時依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仿佛靈魂已經脫體了般。

  她想衝過去,身子卻像被定住,嗓子也說不出話來。

  突然,她猛的睜開眼眸,驚恐的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起來。

  原來只是夢而已。

  緩了半晌,她漸漸恢復神智,這才發現自己全身濕透了,剛才她居然做噩夢了。

  「公主,您醒了,要用晚膳嗎?」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李時依轉頭,驚訝的看著床邊的冬至,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她居然睡了這麼久!

  「不必了,都下去吧。」李時依擺擺手道。

  「是。」

  屋內安靜下來,躺在床上望著床頂沉默了片刻,隨後掀開棉被下床,來到桌案前坐下。

  鋪開宣紙,提筆在上面寫了很多人名,唯獨容燼二字寫了多次。

  「你到底和父皇有什麼秘密?」

  李時依抬手揉揉太陽穴,她實在是搞不懂,容燼到底還有多少事在隱瞞。

  她不怕容燼耍花樣,但是他的來歷實在令人費解,總覺得其中隱藏著什麼驚天陰謀。

  李時依將信摺疊好收進袖口中,這些東西她需要慢慢查探。

  第二日一早,端妃染病的消息傳遍整個後宮,卻無一人去探望。

  太皇太后命太醫前去診脈,只說感染風寒,憂思過度,開了幾服藥。

  端妃卻像瘋了一樣,不僅將藥碗給砸了,還辱罵了太皇太后,最終被關進冷宮。

  淒冷的冬季,寒風肆虐,雪花紛飛飄落,宮中的樹木枝椏都掛著厚厚的冰晶,如同披上一層白紗。

  端妃披散著長發跪在地上,身影孤單落寞。

  忽然,她低低地笑了起來,眼角滑落淚水,嘴裡喃喃著。

  「我是皇后,我是一國之母,我的兒子是太子。」

  「我是皇后,我兒子是太子!」

  這時,一道幽幽低語響起,「你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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