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子女（4468字章）

  內亂的匈奴，已經由被天日族滲透的新一任左右賢王把持局面。

  但兩個月的內亂也造成了匈奴帝國前所未有的虛弱，數萬士兵死於亂戰。

  「女王陛下！咱們快逃吧，匈奴帝國已經容不下您了！」

  護衛們護送著抱著阿提拉骨灰盒絕望的黛妲，立即上船，上千人從海域逃離了匈奴帝國。

  早已在邊境等候多時的三萬名天日騎兵傾巢而出，在匈奴帝國四處燒殺擄掠，包括左右賢王在內，七日亡國滅種，滿城愁雲慘霧。

  半個月後，南霽雲領兵奇襲耶路撒冷，將正在城裡享用人肉乾的三萬天日騎兵斬盡殺絕，就在耶路撒冷的大門前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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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望著滿地的人肉做成的肉脯，只感到心裡發毛，嘆道：「咱們還是來遲了！」

  匈奴帝國一名年輕運糧官也跟來，見此情景，哭天搶地，哀痛不絕。

  平復心情後，運糧官指著城門上方正中心的一枚黃金眼，解釋道：「那枚黃金眼裡面，存有薩拉丁的一顆眼睛，內部防腐……」

  「什麼？為何如此對待我們的薩拉丁！」嚮導隊長阿伯杜拉當場暴怒。

  「是薩拉丁自己提出的要求，他說自己終有一日會親眼看到東方的勇士殺到耶路撒冷，將天日族斬盡殺絕！」

  運糧官解釋之後，其他隨行俘虜也紛紛講解當初過程。

  眾人唏噓不已。

  秦風當即命人祭拜黃金眼，再將它取下，命人送回京城，交給梁蕭處理。

  憑藉充足的補給，南霽雲等人也只能殺到耶路撒冷，因為此地沒有補給，不得不在糧草耗盡之前回國。

  秦風仍不放心，派遣五十名隨行的阿尤布騎兵帶上乾糧，去查探阿非利加大陸的情況。

  不到半個月，這群騎兵就趕回來報信，悲痛萬分。

  「我們在國家的遺址搜尋，抓到了幾名匈奴帝國的士兵，他們的口供一致：天日族似乎是從海上登陸了阿非利加南部，從那裡截擊了其他阿尤布王朝的子民，殺絕了！匈奴帝國還留下了一支部隊防備這支六親不認的天日族部隊！」

  「阿提拉出征西境之前還派了一支軍隊來驅逐他們，結果他們幾萬人在撤退之前又來了個『三光』……現在阿非利加寸草不生，連活著的人都找不出來，到處都是發臭的屍體！他們不想讓乾族獲得人口，同樣也不想讓匈奴帝國占便宜！我們還把開羅城門上的另一枚黃金眼帶了過來！」

  「阿非利加大陸上的阿尤布王朝子民，如果沒有出海，就是已經滅絕了……」

  南霽雲等人驚怒交加：「如此殘毒！」

  秦風立即勸阻眾人，看著阿伯杜拉手裡的第二枚黃金眼，說道：「我軍鞭長莫及，切不可意氣用事，須回國補給，再請陛下與帝君定奪。」

  南霽雲盤點糧草之後，嘆了口氣，只好作罷。

  乾族的西征，終究還是受限於糧草，補給線拉得太長，已經無法完美補給。

  而遠在貴霜王朝西北幾千里外的天日族聖地，終年嚴寒，也不適合冬季征討。

  貴霜王朝也被乾族納入了版圖，將士們回京復命，各有封賞，鎮守四方。

  「西方世界看來已經寸草不生了，我們不能輕敵躁進，但天日族終究是一顆毒瘤，一日不除，一日難安！海外一定還存在大量的天日族，必須一併消滅，以絕後患！」

  梁蕭與蕭清商議之後，立即在西境增加軍屯，就讓軍隊一邊生產，一邊推進，同時修建鐵路，加強東西之間的運輸與聯繫。

  「陛下，帝君，高爐成功投產了！！」

  工部也傳來消息，令梁蕭興奮不已，親自前往巡視。

  蒸汽機與高爐的多地投產，大大加快了乾族的鋼鐵生產，鐵路開始逐步推廣到交州恆江北岸，以加強對交州、大梁兩地的南征大軍的支援。

  為了保障水軍戰力，蒸汽輪船也大量投產，只為將來殺向出雲國，以及森羅洲等地。

  衛生系統也在投產。

  梁蕭憑藉自己對工業革命已經未來發展的認知，讓國家牢牢把控了關鍵產業，以減少資本對百姓的壓榨。

  那些地方似乎都成了天日族的根據地，不少地方可能物產豐富，同樣需要斷絕後患。

  梁蕭踐行了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諾言，就在京城陪伴妻兒，親自教導兒女們，同時收拾這群總想挑逗自己的「女妖精」，就連最乖巧的月憐和克麗絲緹也跟著姐妹們學會了逗自己的相公尋開心，看著自己的相公「氣急敗壞」又不敢當場造次，笑得鬍子亂顫。

  當然，到了晚上「報應」就來了……

  梁蕭的兒女們也在不斷成長，越來越懂事。

  一個月後，阿提拉的兩枚黃金眼被送到京城。

  「薩拉丁大人至少以另一種形式見到了陛下與帝君，見到了天日族的慘敗，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巴巴里斯等人感激不盡。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後輩已經接受了乾族文化，不再信仰真理世界，成為了被認可的乾族子民，也證明了薩拉丁的遠見卓識，這裡不允許政教合一。

  一年後，黛妲率領的匈奴帝國船隊靠海，倖存下來的五百名匈奴帝國子民和她一切被送往京城。

  「朕已經明白了你們的來意，乾族可以接納你們，但從今往後你們是乾族子民，不再是匈奴子民，明白麼？」蕭清語重心長道。

  黛妲將懷裡嗷嗷待哺的孩子交給宮女，跪了下來，聲淚俱下。

  「多謝陛下與帝君不計前嫌！這孩子……是奴婢與阿提拉的孩子，奴婢自知罪孽深重，願意接受一切責罰，只是希望陛下能給孩子找個好人家……」

  蕭清看向梁蕭，梁蕭會意，讓黛妲起來。

  「由你這個生母將他撫養成人，不必刻意隱瞞。告訴他，他的父親也是一代英雄，只是敗給了時代。倘若他能早生幾百年，定然是能讓西方世界膽寒的一代霸主。」

  黛妲怔怔地望著梁蕭夫婦，一臉不敢置信。

  良久，黛妲才抱回孩子，泣不成聲：「臣向陛下與帝君保證，子子孫孫都對大乾忠心不二，絕不反叛！」

  大將軍呂毅正式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南霽雲繼任大將軍，聶遠升任車騎將軍。

  按照梁蕭的意思，大乾的官職都是五年一換，五年後呂長河升任大將軍，南霽雲回調車騎將軍，聶遠升任驃騎將軍，文官類似……

  退休的丞相王滄海，也在九十二歲高齡壽終正寢，蕭清和梁蕭親自為他舉行國葬，並賜予王家大量金銀字畫，價值超過十萬兩。

  平定耶路撒冷的第五年，交州安定，兵精糧足，卓英奉命南征孔雀王朝。

  孔雀王朝早已是外強中乾，依然在撤退前殺光了當地土著，不給大乾留下人口。

  調到南方的大乾鐵騎一路追斬，在卓英的帶領下，將連同孔雀王在內的十萬天日族部隊斬盡殺絕。

  「我軍不能投鼠忌器，否則遺禍無窮，只怕會害了後世子孫……」卓英望著滿目瘡痍的孔雀王朝國土，長嘆良久，留下駐軍，回國復命。

  孔雀王朝這一帶被重新命名為「印度」。

  鎮守大梁的釋流雲也奉命南征，清剿蠻夷。

  早已被天日族徹底滲透的蠻夷不敵，紛紛乘船逃亡海外，釋流雲得以占領南方大片土地。

  這是一片超出了梁蕭認知的新土地，被命名為「新州」。

  「蕭哥哥，天日族真的有那麼大潛力麼？」

  大乾的強盛，讓乾族子民倍感自豪，就連蕭清也忍不住私下詢問梁蕭。

  「說不準呢，但無論如何不可低估他們。我從從未見過如此狡詐兇殘的食人種族，竟然能發展壯大。」梁蕭說著，拿起一本從貴霜王朝那邊送來的基本殘破日記，皺緊眉頭。

  這是一本貴霜王朝的奴隸日記，據說日記主人還是貴霜王朝原住民里的王族後裔。

  【瑪爾斯王子出生了，天日王以家人要挾我去照顧這孩子，給他餵養母乳。】

  【天吶，這孩子一出生就有了牙齒，咬得我很痛，為什麼剛出生的孩子就有這麼大的力氣……】

  【瑪爾斯王子總喜歡啃咬別人，即便他已經三歲了，見到我這個朝夕相處的乳娘，依然毫不留情，會咬傷我的手臂。更讓我不寒而慄的是，我聽到他們的談話了。瑪爾斯王子已經是比較克制的孩子了！純血的天日族孩童，一生下來就對人肉感興趣！】

  【瑪爾斯王子七歲了，我的左臂被他吃掉了，我還有家人，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也許下次他就會像先祖們流傳下來的傳說那樣，變成一個天日族的食人惡魔，把我吃掉，毫不留情……】

  這本日記記述雜亂，就連文字都有部分敘述不清，卻讓梁蕭這個當世殺神也感到莫名的擔憂。

  裡面還有一些內容令人毛骨悚然，他甚至不敢讓他的霜兒翻閱。

  吃人，也許是天日族人刻在基因里的記憶……

  出雲國與太極半島之間，從乾族征服貴霜王朝那一年起，就常年波濤洶湧，還有海嘯，乾族多年無法駛出那片海域。

  梁蕭並沒有放棄征討出雲國的念頭，同時也通知太極半島那邊小心可能波及而來的海嘯。

  乾族子民安居樂業，比過去越來越富有，對梁蕭夫婦的感激自不必說。

  所有大臣都相信，至少整整三代乾族子民經歷這片土地的變化，會一輩子銘記梁蕭夫婦的恩德。

  即使梁蕭一再登報說明，只需要稱呼他安國侯即可，但百姓仍尊稱他為「帝君」。

  十幾年後，梁蕭的子女們也長大成人了。

  「小叔，全力以赴吧，我不會留情的！」

  梁蕭的次子劍滄浪，與慕承、蘇晚晴之子慕佑民當眾切磋劍術，劍影令人眼花繚亂。

  「當心，別傷著！」劍琴晚和越紅袖齊聲提醒道。

  二人作為劍南風的親傳弟子其二，劍術不分伯仲，比了上百回合，依然不分勝負。

  「二哥哥，是我輸了，滄浪他力大無窮，刻意收著，而我沒有天生神力……」慕佑民失落道。

  「劍道深遠，不是比拼力氣，不必氣餒。」梁蕭的大哥梁風安慰道，三弟梁雲也立即附和。

  因為梁安國與慕承結拜的關係，慕佑民如今是三人的小弟。

  「二哥哥，小弟也想跟著南大元帥西征……」慕佑民望著梁蕭，語氣誠懇。

  梁蕭略加思索，嘆道：「你如今年過二十，龍鳳胎也有了，但時代變了，軍事可不是只靠一身劍術，你要去軍中歷練兩年，跟蒼生他們學學。」

  慕佑民喜出望外。

  梁蕭出於私心，一直不允許他參軍西征。

  老六梁蒼生，老七左龍城，老九蕭謙，已經在西境參軍三年了。

  梁蒼生娶了青梅竹馬——小時候被他打了屁股的魚寧，魚青川與魚藻的掌上明珠，生有一兒一女。

  老二劍滄浪娶了小沁兒，葉青衣與依柔的養女。

  老三洛憑簫娶了小璇兒，李欣的養女。

  大女兒梁紅雪嫁給了戀愛多年的南霽雲之子南長風，生有一兒一女，現在梁紅雪負責統領女影衛。

  老四梁心語也和呂長河的長子呂慎修成正果，育有雙胞胎兒子。

  老五仇瀚海娶了大自己兩歲的南霽雲的養女，何靈，昔日冒死送來新農作物的何耀的孫女。

  左龍城娶了聶遠的小女兒聶涵，育有三子，左無傷每天含飴弄孫，心滿意足。

  秦風的小女兒秦清月成了蕭詢的太子妃，生了兩個「皇孫」。

  老九蕭謙的皇妃，則是張揚的小女兒張筱，生有一女。

  老十左虎城娶了大自己三歲的卓英的長女卓雪見，二人緣起於七年前他不小心走錯澡堂看人家洗澡，被女方追殺半個京城，如今生有三子。

  十一子梁天城娶了顧少言的次女顧雨嫣，生有一子。

  作為「親家母」，三位聞名遐邇的才女早已年過三十，卻始終不敢多多接觸梁蕭，無論親友怎麼勸。

  一群二十歲出頭的兒媳婦喊自己公公，女婿喊自己岳父，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但梁蕭總是莫名無奈。

  他和妻子們，仍像當年成親後那般，是少年少女的模樣，看起來比自己兒女們都年輕……

  張揚和秦風他們，臉上都已經長皺紋了，看起來像他們的長輩。

  再過幾年，兒孫們都會說話了，開口叫爺爺奶奶，何等臥槽！

  讓梁蕭鬱悶的事，卻是讓乾族子民喜悅的消息。

  他們的陛下和帝君還是那麼的年富力強！

  現在的科技水平支持不了梁蕭研究自己的身體情況，只能保持樂觀心態。

  不管怎樣，自己後繼有人了。

  反倒是梁蕭的妻子們，見自己和梁蕭依然如少年少女，欣喜不已，只道是上天恩賜。

  也許那「不老藥」有青春常駐、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乾族偉大的帝君，是她們心心念念的丈夫，孩子們最崇拜的爹爹。

  乾族經過十幾年的生產建設鋪設，終於一路推進到貴霜王朝西北五千里外。

  在歐羅巴大陸的天日族，在這十幾年裡被大乾將士徹底肅清，這一帶找不到乾族以外的活人了。

  天日族盤踞在那片大陸的西北，以捕魚和儲存好的人肉乾為食糧。

  乾族軍隊穿越雪山，終於看清了天日族聖地的情況。

  略有些寒冷，卻並沒有冰天雪地。

  這是他們不曾見過的土地，據說外族人進去了再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