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突襲

  大乾占據祁連山脈與大漠之後，斥重金培育寶馬，經過多年努力，碩果纍纍。

  這支白袍兵上百人，選用的戰馬都是大漠馬場最頂尖的一批戰馬，速度之快，已經接近萬里雲煙這樣的名馬。

  相比之下，西方聯軍斥候的戰馬還是遜色了一籌。

  再加上望遠鏡的作用，一旦白袍兵發現敵軍斥候出現在視野，即可立即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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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一騎飛馬趕來。

  「稟報元帥，敵軍已經確認逼近三十里外，隨時可能突擊！」

  「敵軍如果發現我軍早有準備，黑燈瞎火的，必不敢進攻，但凡事有例外，不得不防！」南霽雲當機立斷，轉身領兵回營，下達命令。

  「奉帝君之命，全營戒備，隨時出戰！」

  玉門關以北的大乾將士枕戈待旦，西邊的西方聯軍則躊躇不前。

  「我軍斥候遲遲未歸，必已陣亡，阿提拉，這可如何是好？」瑪爾斯神情凝重，眉頭擰緊。

  斥候是戰場最前線的兵種，一旦與敵軍斥候相遇，很可能展開最早的戰鬥。

  他們的斥候無論警覺性還是戰鬥力都是頂尖，還有詳細周密的巡邏計劃，依然有去無回，這已經不是他們的領導力和執行力的問題了。

  阿提拉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派出一支千人騎兵，趁夜再去探查一番，不可戀戰。如果敵軍的確準備充分，夜間作戰最大問題就是部隊的組織度，我們夜襲也只是給他們送菜，必須等到天亮。要吸取當年左賢王在燕州的教訓！」

  西方聯軍趁夜來襲，卻喪失先機，也不敢再貿然出擊。

  與此同時，梁蕭騎著白夜飛影，領著一支影衛騎兵，遊走在玉門關西北。

  憑藉手中落日弓，以及自己的夜視能力，梁蕭射殺了最後幾名試圖逃回去報信的斥候，又去高地探查，確認遠方塵土飛揚，黑壓壓一片，這才返回玉門關，召集眾將。

  「準備強弓勁弩，若敵軍劫營，定當讓他們有來無回！」

  此時梁蕭仍感到有些遺憾。

  槍炮還在運送的路上，否則，夜間作戰的時候亂槍比亂箭更容易打死敵軍重甲兵。

  在梁蕭的改進下，大乾的將士們如今的伙食極好，營養比以前更均衡，不會出現古代軍隊存在大量「雀蒙眼」的情況，即便如此，在沒有夜視儀和各種通訊器的支持，夜戰也只能靠提前安排好陣勢才能進行，這也是當年卻月陣能大獲全勝的原因，蠻荒人急於破城，來不及轉換攻防。

  兩支軍隊都在嚴陣以待。

  西方聯軍的千人精銳騎兵團趁夜推進二十里，終於發現了己方斥候的屍體，連人帶馬散布在荒野上，心下駭然。

  騎兵隊長檢查屍體之後，將幾支穿胸而過的箭頭取下，帶回去報信。

  篝火邊，阿提拉等人望著瑪爾斯手裡的箭支，驚嘆不已。

  「這支箭的箭頭應該是以精鋼打造，做工精緻，絕對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我還是頭一次見，質量比我們不列顛的任何箭矢都好，一定是他們又掌握了取巧的工藝。」約翰的語氣充滿嫉妒。

  「不用猜了，這就是定國侯府特製的龍牙箭，據說只有傳說中的落日弓能完美發揮它的威力，而落日弓就在梁蕭手裡，據說他就是用這套弓箭射殺無數，包括錦袍大統領和錦袍少主。」瑪爾斯的臉色陰沉無比。

  「不錯，這的確是龍牙箭，比大乾風羽箭還要強數倍。」阿提拉證實了瑪爾斯的想法，令眾人鬱悶不已。

  「難道又是梁蕭親自領兵出戰？」

  此刻他們得知斥候全軍覆沒，敵軍已有準備，被迫放棄了趁夜急攻，只能原地休整，等到天亮，畢竟將士們奔襲幾十里也疲憊得很，眼下他們還錯失了先機，在斥候方面落後。

  如果大乾軍隊真的嚴守北營，他們如果不能在黎明的那一刻強取北營，就只能無功而返。

  「我們沒有成規模的營寨，如果大乾軍隊主動進攻，對我們相當不利。」阿提拉擔憂道。

  約翰一臉自信道：「他們龜縮在玉門關附近這麼久，怎麼可能敢主動出擊，那送菜的就是他們了！」

  凱撒和瑪爾斯對視一眼，沒有反對。

  他們也不相信大乾軍隊敢對聯軍發動奇襲。

  無論是匈奴帝國還是天日族，都以騎兵見長，這一帶還是最適合騎兵作戰的沙漠和平原，大乾軍隊絕對猜不出聯軍究竟準備了多少騎兵。

  阿提拉提前考慮到了失去突襲機會的情況，因此讓每個騎兵都帶上乾糧和草料，就在原地餵馬。

  此地晝夜溫差大，今夜異常的的寒冷。

  阿提拉巡視眾軍，敏銳察覺到天日族的將士根本無懼寒冷，反而是匈奴帝國的士兵裹緊了鎧甲里的衣服，更有甚者打了個冷顫。

  阿提拉裹緊身上的狐裘，回到軍營，一言不發。

  如梁靜所言，這支軍隊除了會吃人之外，還能在冰天雪地里隨意活動，不會被凍死，即使身上不著片縷。

  但眼下已經不是提高戒心的時候，聯軍統帥是他，天日族也願意打頭陣。

  「梁蕭！你終於還是來西境了！」

  「布萊達，你們在大乾落戶了麼？你背叛了我，可千萬別再背叛大乾……」

  阿提拉坐在馬上，望向東方，此刻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最好的兄弟不理解他，如今只有少女黛妲能夠傾聽他的心聲，可她不能隨自己出征。

  西方聯軍重新派遣了斥候，沿途巡視軍隊東邊二十里，一旦有任何異常，可以保證迅速傳聲大部隊。

  大乾軍隊人人手持大乾弓，背著裝有三十支大乾風羽箭的箭筒。

  南營的岳雲已經收到急報，帶著騎兵趕往北營。

  「黎明將至，步兵嚴守大營，騎兵突擊！」

  梁蕭算好時間，一聲令下，南霽雲與岳雲分別領養精蓄銳已久的三萬騎兵，趁夜殺出軍營！

  馬踏狂沙，萬千鐵騎列隊疾馳，依然能保證井然有序，浩浩蕩蕩殺向西方。

  與此同時，西方聯軍也開始準備第一輪動員。

  就在此時，遠方斥候趕來急報：「陛下！敵軍大部隊朝我軍殺來了！」

  「為何這麼快？」阿提拉等人眉頭一擰，卻聞遠方戰馬嘶鳴，驚煞聯軍！

  片刻之後，大乾騎兵已經殺到西方聯軍東邊五里外，氣勢洶洶。

  西境兩大元帥只是讓軍隊原地整頓陣形，隨後揮鞭向西。

  「即刻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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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改前文內容改得腦殼痛，有些內容和術語因為比較……不停改，改到最後已經完全脫離了原意了，如履薄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