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著急

  瑪爾斯冷笑道：「獅心王始終不肯親自加入聯軍，但不列顛總得有人負責統帥吧？不過我也明白，你已經看出貓膩了，約翰只是我們的傀儡。」

  阿提拉沉默片刻，沉聲道：「眼下大乾才是西方的首要目標，你們天日族如果不能收斂向西和西南進取的腳步，很難贏得匈奴帝國與不列顛的信任。」

  瑪爾斯不耐煩道：「天日族釋放的誠意還不夠麼？大乾軍隊百萬之眾，就算我們殺進腹地，也不見得能在短期內將他們亡國滅種！如果我門的騎兵損失過多，就會徹底喪失攻取大乾國全境的機會。」

  「所以我才保留騎兵，只讓步兵先登攻城。」阿提拉說道。

  瑪爾斯沉聲道：「但聯軍之間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有什麼倚仗，能先破玉門關，再打進大乾？阿提拉，我比你更懂騎兵，但你比我更懂戰略。從現在開始，我會作為你的副手，負責衝鋒陷陣，由你擔任聯軍統帥，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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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提拉這才神色稍霽，點頭道：「兩族的騎兵，會公平接受任務，但不要再有那種草包指手畫腳。再安排奴隸和工匠原地取材，不斷製作回回炮，同時籌集石彈，越多越好！我們和大乾有惡戰要打。」

  阿提拉成為聯軍統帥，瑪爾斯自降身價擔任聯軍副統帥的事，傳遍了整個聯軍，但阿提拉的手腕強硬，無人敢反對，緊鑼密鼓安排各項工作。

  不列顛皇宮內，獅心王理查望著擺放在桌上的箱子，仿佛在自言自語。

  「薩拉丁就這麼死了？」

  大臣激動道：「一敗塗地！區區阿尤布王朝根本抵擋不住咱們的聯軍！」

  「他為什麼不撤離北非，寧可死在開羅。」獅心王面無表情，打開了盒子，突然神色一變。

  「他的眼睛呢？」

  「不知道！我們從匈奴帝國那裡取來人頭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大臣答道。

  獅心王的臉色陰晴不定，若有所悟。

  「薩拉丁，你是預料到自己的首級會被送到我面前麼？你在提醒我什麼？咳咳……」

  言語間，獅心王咳嗽數次，擦了擦嘴角的血。

  「陛下，全國上下一致要求，將薩拉丁的人頭做成酒器！」大臣提醒道。

  獅心王擺了擺手，遣散眾人，帶著首級轉身去了密室，找來兩名親衛。

  「把薩拉丁的人頭帶去東南海岸邊厚葬吧，去把給我下過藥的那名天日族奸細斬首，就用他的人頭仿冒。」

  「薩拉丁，抱歉，我的身體已不足以支持我的雄心壯志，我只想保護英格蘭。」

  幾天後，「薩拉丁頭骨」做成的的酒器被高高懸掛在不列顛首都門口，軍民大悅，而獅心王的病情也進一步惡化。

  大漠深處，漠南在西北地帶與漠北的交界處。大乾騎兵正在巡邏。

  漠北靠近西南的綠洲，駐紮著一支數萬人的天日族部落。

  「陛下，大乾的騎兵已經深入大漠，似乎有意進取漠北！」

  中軍大帳之中，年老的天日王收到消息，走出帳篷，望向東南，目光深邃。

  「那是幾百年前我們的祖先慘敗的地方，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機會回歸！如今西方已經沒有了障礙，可以在西境決一死戰！再往西境增兵，提防阿提拉反戈！」

  「陛下！大事不妙！」

  西境的阿提拉也收到了消息，這群斥候之前冒死繞過玉門關，去收集北境與西境的情報，派去的一百人只有三人生還。

  「陛下！敵人突然修建了一條綿延幾百里的怪異道路，與馳道相似，但在道上走的是一輛又一輛不需要牲畜拉動也能走動的車，車頂還冒著黑煙，速度奇快無比，而且不知疲倦……」

  經過斥候的解釋，眾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阿提拉，現在我明白你為何迫不及待發兵玉門關了。」凱撒自嘆不如。

  這種投送能力，已經遠超他們的認知。

  阿提拉的臉色也不好看，眉頭緊鎖，額上冷汗直冒。

  「原以為我們的冶煉技術能趕上大乾，至少在軍備上能相差無幾。一旦他們在西境和北境之間修滿這樣的馳道，就可以源源不斷朝玉門關投送兵員，到那時候，我們就毫無勝算……」

  西方聯軍的統帥們終於開始著急了，連夜布置騎兵，準備夜襲玉門關以外的大乾騎兵營地。

  夜間，梁蕭也收到北境傳來的消息：有幾個敵軍細作逃走了。

  「敵軍發現鐵路，對我軍未必是壞事。」秦風分析道，「以他們統帥的智慧，勢必會明白鐵路的運輸能力對戰局的影響，如果這樣的鐵路貫通兩境，足以拼死他們的後勤和補給線。臣認為，必須提防敵軍不計代價的突襲。」

  梁蕭點頭道：「他們一定會來，阿提拉早年來過大乾，也了解大乾的潛力，絕不會允許大乾在和平的環境下穩定發展，改進軍器。形勢會逼迫他們選擇急攻、奇襲，但我軍也必須以雷霆之勢反撲，決不能有任何猶豫。」

  說著，梁蕭又指向地圖上的貴霜王朝領土。

  「貴霜王朝的領地里，還有許多原住民。乾族不打算接納他們，但雙方完全可以友好相處，只要他們對乾族忠心耿耿。為此，我們更有必要將他們從天日族的壓迫下解救出來。如此，這些原住民重獲自由，而我們也能多一些生產糧食的助力，協助咱們踏平天日族聖地。」

  「因此，我軍不戰則已，一戰必須將敵軍徹底擊潰，甚至全殲！」

  眾將不禁熱血沸騰，望著梁蕭冷酷的面容，心潮澎湃。

  沒有人會質疑他的豪言壯語，因為曾經有百萬異族將士因他而飲恨。

  玉門關一直以來沒有主動出擊的原因，正是想要儘可能擊潰、全殲敵軍，但做不到。

  一旦敵軍撤回貴霜王朝，龜縮起來，他們就很難西進，乘勝追擊，攻取貴霜王朝。

  「帝君！西域的斥候傳來消息……投靠天日族的樓蘭人已經不知所蹤，他們去探查的時候發現到處都是碎骨和燒焦的痕跡！」

  包括梁蕭在內，眾人眉頭一皺。

  樓蘭的人，也被天日族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