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可能性

  梁蕭親自迎接秦風，秦風再見他時，神情越顯崇敬。

  「帝君，五千把燧發槍及槍兵正在路上，這是目前生產的極限，如果再僵持數月，還能再造五千到一萬把……」

  聽到秦風匯報，梁蕭又驚又喜。

  包括工匠在內，工部的人才數量超過蕭清即位前的十倍，即便如此，依然緊缺。

  

  這些人還需要投入到其他工作，能在幾個月之間造出五千把，已經難能可貴。

  玉門關內的大部分將軍還不清楚燧發槍的優點，忍不住詢問。

  經過梁蕭細緻講解之後，眾將也不禁欣喜若狂。

  前段時間的戰鬥，已經讓他們意識到弓弩的局限性了，即使長弓和大乾弓已經是弓箭的巔峰。

  敵軍的鎧甲防禦力越來越強，而且還有大量的仿製回回炮作為掩護。

  而一名能拉開這兩種弓的優秀弓手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保證射殺效率，並且射箭對體力的消耗極大。

  一旦到了秋冬季節，玉門關一帶格外寒冷，還會進一步加劇弓箭手的體力消耗。

  而燧發槍的槍手只需要相對簡短的訓練就可以投入使用，在「爆兵」方面的效率遠超弓手。

  燧發槍的射程並不比兩種頂級弓，但近距離的破甲能力還在大乾弓之上，威脅更大。

  而且燧發槍只要彈藥管夠，槍膛不炸，槍手們只需要裝彈、扣動扳機就行，在玉門關這一帶的殺傷效率絕對遠超弓弩，尤其是秋冬季節。

  秦風與兵部後勤、參謀官員的到來，給玉門關增加了一股管理力量，讓眾人不至於因為大量增兵而焦頭爛額。

  遼東解決了出雲國的威脅之後，騎兵也得以空閒，被朝廷調往漠南一帶。

  漠南一帶原有的由呂長河統領的騎兵，則被調往西境。

  漠南全境已被大乾牢牢掌控，大量的礦產被運往燕州，尤其是煤礦。

  按照梁蕭的高爐設計圖，大乾朝廷已經提前準備了各種高爐零件，只要工部研發出實用的高爐煉鐵法，隨時可以取材拼裝。

  天日族的威脅並沒有隨著大乾穩定而減弱，反而與日俱增，從今年到往後的十年，大乾國都以全力加強軍備為主，一切科研優先為此服務。

  大量的部隊從益州、燕州、中州開赴西境，綿延數十里。

  好在沿途的補給站儲存了海量的輜重，加上一段大乾鐵路的提速，足夠補給。

  西方聯軍營地，此刻人人緊張。

  大乾將士突然從玉門關出擊，攻取了南北兩地的所有高地，讓他們猝不及防。

  如此局面，導致他們無法了解玉門關及其後方的全貌，再次由主動轉為被動。

  「敵軍死守玉門關多年，為何突然轉守為攻，必須小心檢查。若能擊潰他們的騎兵，我軍或許可以步步緊逼，再以騎兵從其中一個方向繞城而行，深入敵軍腹地！」

  軍帳里，西方聯軍的統帥們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

  「他們很可能已經完成了戰略集結，準備進行戰略反攻。但如果以騎兵對騎兵，在靠近玉門關的地帶兵分兩路作戰，很可能對我軍不利。」凱撒神情凝重道。

  阿提拉的臉色很不好看。

  「以大乾國有仇必報的作風，他們絕對不會長期在玉門關里做縮頭烏龜。我擔心的是他們很可能又搞出什麼新式武器，防不勝防，而我們又絕對不能放任他們繼續拖延。以玉門關如今的城牆厚度，已經不是回回炮可以打穿的防禦。足以砸爛無數人馬的回回炮，打在玉門關城牆上，竟然紋絲不動？」

  眾人若有所思。

  瑪爾斯也頗感無奈，繃著臉解釋。

  「並不是我們貴霜王朝當年不想攻破玉門關，首先，玉門關以西以荒漠居多，補給困難，光是鹽和草料的籌集都足以令我們捉襟見肘，畢竟當時的西方群雄並起，我們可不敢全力東進。因此，從交州出兵才成為上上之選。如果你們匈奴帝國早些與我們合作，何至於像今天這般難受？」

  阿提拉身後的軍師反駁道：「當時我們匈奴帝國還沒有站穩腳跟，怨不得我們！我們陛下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殺回東方！」

  瑪爾斯與凱撒默然不語，只是懊悔，當初天日族因為輕視蠻荒殘部，而對他們過於強勢。

  約翰不以為然道：「搞出新式武器哪有那麼容易？如今咱們的聯軍已經配備了五萬把長弓，還有大量的回回炮和重型鋼甲，正面對決，只要他們敢出關作戰，必敗無疑，何不繼續急攻！」

  瑪爾斯起身道：「若要進攻，就必須集中一路，避免敵軍利用玉門關優勢將我軍各個擊破。」

  阿提拉點頭道：「那也必須挑選其中一個穩妥的方向，你們認為呢？」

  瑪爾斯說道；「我支持攻擊玉門關以北，如果在玉門關以南作戰，大乾國的援軍很可能正好從益州趕來支援，趁機夾攻。」

  凱撒提醒道：「我來的時候就收到漠北的情報，大乾國已經完全占領漠南，他們的騎兵也可能從北方趕來支援，對我們形成夾攻。就算漠北的部隊出兵牽制，也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形成對漠南的威脅，根本來不及配合咱們的急攻。」

  瑪爾斯皺眉道：「阿提拉，你對大漠最為熟悉，也了解大乾地形，為何不發表看法？」

  阿提拉沉聲道：「我在思考，梁蕭本尊是不是到玉門關了，所以大乾部隊才會毫不猶豫轉守為攻。」

  眾人心下一沉。

  約翰反駁道：「不可能！根據情報，他已經成了大乾帝君，和大乾女帝平起平坐，江山在手，怎麼可能蠢到御駕親征！」

  阿提拉白了約翰一眼，說道：「無論如何，都必須以梁蕭親臨玉門關指揮的可能性來行動，你明不明白？」

  約翰不屑道：「過度高估敵軍，只會白白耗費更多的人力物力，到時候軍事行動又難免捉襟見肘！」

  阿提拉默然不語，朝瑪爾斯使了個眼色。

  瑪爾斯會意，委託約翰一行人先去視察步兵。

  阿提拉這才問道：「為什麼允許這種草包參議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