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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齷齪事

2024-06-03 09:14:46 作者: 怡然

  回到爺身邊,她把見到的一一道來,靖寶聽了,冷笑連連。

  「怪道大堂兄十日裡,總有五日往莊子上走,原是跟他的親爹一樣,在外頭養了人。」

  阿蠻翻白眼,「什麼人不人,奴婢瞧著像婊子,騷氣沖天,嘴裡沒句正經話。」

  靖寶想了想,「一會,你去外頭說一聲,就說我身子不好,想早些休息,飯擺在房裡用,就不出去了。」

  阿蠻眉一挑:「爺是想讓他們放心?」

  靖寶雙目森然,譏誚發笑了一聲,「否則,他們又怎麼會讓好戲登場。」

  入夜,就在城門即將緩緩關閉時,一駕馬車疾馳而來,身後是五六個帶刀侍衛。

  馬車出城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車裡,齊林懷抱一套茶盅,髮髻都被顛亂了,茶蓋滾落下來,還沒等他伸手撈,一轉眼便不見了。

  

  他心疼拿眼睛去瞪自家爺,好好的不在家歇著,突發其想非要去什麼莊上,這不沒事找罪受嗎?

  顧長平掀眼皮,回看他一眼,繼續閉目養神。

  他從國子監出來,正要上轎,抬頭看了眼天空,心頭大震。

  頭頂上的一片天,像是人為的被劃成了兩塊,一塊是烏雲密布,一塊是晚霞滿天。

  強烈的色彩對比,讓人看著心頭不舒服。

  轎夫搖搖晃晃,晃得他想犯困,迷迷糊糊的,做了夢。

  夢裡是一場大火,火光沖天,女子一團血污,在火里掙扎;

  轉眼夢境突變,是排山倒海一樣湧進城的士兵,手裡的長刀滴血,見人殺人,遇佛殺佛。

  他一下子被驚醒,睜眼,下意識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外頭,扶轎的齊林回道:「回爺,是四月二十六。

  四月二十六?

  顧長平心頭大悸,他想起來了,前世的四月二十六,京中發生過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京城北郊外有處溫泉莊子,來了一幫蟊賊,殺人放火,姦污女子,莊上養著一個絕色的蘇綠人,名叫李敏智。

  李家是蘇綠的貴族,李敏智的父親李鍾誠年輕時曾在帝都留學,與十二郎是忘年交。

  回國前,他有意將女兒許給十二郎做側妃,十二郎思慮再三,沒有拒絕。

  李鍾誠回到蘇綠,在宮變中被抄家,李敏智這時已經出了蘇綠界,僥倖活了下來。

  天之嬌女,一夕之間變成罪臣之女,十二郎只得將她安置在溫泉莊上。

  哪知這個李敏智也是命苦之人。

  不見天日也就算了,還在這場大火中被活活燒死,死前又被人姦污,消息傳到十二郎耳中,他怒火攻心,立刻派暗衛調查。

  查來查去,不知為何竟查到了太子頭上,叔侄二人的仇恨就此埋下,這才引出後面十二郎的起兵造反。

  顧長平猛的睜開眼睛,眉眼鋒利如刃。

  太子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除非他腦子被豬咬過了,才會去動十二郎的人。

  這顯然是有人故意設計好的。

  顧長平曲指在小几上敲了幾下,他這一趟出城,就是想在暗中看看,那些蟊賊到底是什麼來路,順便救下李側妃。

  「顧懌,速度再快點!」

  還快?

  齊林哭喪著臉,再快一點,該滾下去的就是自個了。

  ……

  入夜。

  一個驚雷自天空炸開,閃電映亮杜鈺梅驚懼的淚眼。

  二老爺輕俯下身,一手從她的裙擺下探進去,一手去褪杜氏的衣裳。

  一旁,靖榮宣已將自己脫得赤條條,瞪大了眼睛去看這活色春香的一幕。

  不消片刻,杜氏雪白的身子寸寸露了出來,凝脂似的,比身下的絲綢都要柔軟。

  二老爺眼睛發亮。

  他從不缺女人,房裡的丫鬟,外頭的媳婦,勾欄里的妓女,戲院裡的戲子……早就玩得沒了滋味。

  媳婦頭一天進門給他奉茶,看著那雙玉手他就起了淫念。

  忍著到了京城,尋了個天時地利的機會,點個燃情香,餵個春/藥……等她醒來,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飯。

  從此,他便上了癮。

  杜氏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大小姐,渾身的肌膚跟水做似的,嬌嬌弱弱,根本不是一般女人能比,

  為著能長期霸占杜氏,他既給兒子送女人,又承諾把家業都給他,一通威逼利誘後,兒子服了軟。

  這小子開了竅,比老子還會玩。

  花樣都玩完了,父子倆個一商議,也別今天你,明天我了,一起上吧,還得趣些。

  杜氏自然是不依的。

  他讓兒子把人騙到莊子上,葫蘆化瓢,一柱燃情香,一碗春/藥父子二人輪著上,杜氏能飛到天上去,還不得乖乖的受著。

  不過,為了不把杜氏逼得太絕,這二龍戲鳳的遊戲也不是能常常玩,一年中頂多也就三五次。

  今日,故地重遊,舊景鴛夢,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二老爺哪還忍得住,朝兒子對視一眼,淫/笑著將身子壓了下去……

  杜氏躲無處躲,藏無處藏,泣不成聲閉上了眼睛,哀哀求饒。

  靖榮宣湊過來哄著她,「我的肉肉兒,快別哭了,等爹結束了,我來疼你。」

  話落,又一道驚雷在天邊炸開,轉瞬之間,暴雨已至。

  瓢潑大雨里,一道黑影從牆角飛奔離開,直奔西院而去。

  靖寶就等在屋檐下,見阿硯來,忙不迭的問道:「怎麼樣?」

  阿硯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迸出一句:「禽獸不如,大奶奶嗓子都哭啞了。」

  「爺,怎麼辦?」阿蠻氣得肺都要炸了,拳頭唬唬握住。

  「別衝動!」

  靖寶的眼神冷的發硬,「這事得前前後後思慮好了,才能動手。」

  阿蠻直跺腳,「那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作賤人?」

  靖寶一咬唇,「阿硯!」

  「爺?」

  「跳上房頂把瓦掀掉幾片,然後去敲東邊的門,就說我屋裡漏水,請大堂哥來看一看。」

  還不夠!

  靖寶頓了頓,又道:「還得想辦法放把火,先壞了他們的好事再說。」

  「爺,這雨大得跟什麼似的,哪能燒得起來。」

  「燒不起來也得燒,從里往外燒,陣仗得嚇人。」

  「是!」

  靖寶轉頭看著白茫茫的大雨,眼底裹著凌厲。

  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怎的還是被二房父子的齷齪事兒,給弄噁心了。

  這兩個殺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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