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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得知真相

2024-06-03 08:03:51 作者: 者鶴

  「為何這樣篤定?」

  凌雨桐歪頭,有些不解。

  趙松露出個笑模樣。

  「不信的話,姑娘大可以下馬車,看看這北疆街道之人的反應。」

  凌雨桐緩緩挑起了眉頭。

  本來只是一點點好奇的,現在,她的好奇完全被勾起來了,還真的想下了馬車,看看眾人的反應。

  祁宴側頭一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起。」

  *

  「等等,那兩位是不是……」

  

  「是!就是他們,今早還被掛在通緝令上呢,簡直是飛來橫禍……」

  「噓!天家之事不能妄議,我們就當沒看見他們。」

  他們泰然自若的走在街上,面上沒有任何遮掩。

  但卻沒有一個人的視線,多在他們臉上停留一秒,就像是看不見街中心多了兩個人一般,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凌雨桐眼神閃了閃。

  這是……什麼情況?

  趙松從他們身後出現,笑著道:「看吧,沒有人會泄露你們的消息。」

  「為何?」

  她偏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墨白回來了,在墨白身後,是一身便服,戴著面罩的……安南侯。

  「自然是因為我。」

  安南侯揭下臉上的面罩,勾起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你們回來了,是不是說明,凌姑娘的蠱毒也已經解開了。」

  他們換了個地方說話。

  營帳內顯然是重新翻修過一次的樣子,不僅僅地面,帳子也都換了。

  安南侯給他們倒了杯茶,喘了口氣,雖然氣質仍和之前一樣,但眼下的疲憊卻是足得很。

  「你們走後,發生了不少事。」

  「想必突厥反撲的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還有通緝令,流傳比較廣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就不說了,現在說些內情。」

  「突厥這回的反撲,是受了京城那邊勢力的支援,我們鎖定了京城的兩大暗部勢力,一個是暗夜,一個就是分部。」

  「暗夜不可能。」

  凌雨桐沉吟了下,還是道。

  安南侯看了她一眼:「雖然我不知你是有什麼依據,但是,我們確實鎖定的第一懷疑對象不是他們。」

  「除此之外,這個京城勢力的背後,可能站著的人是……」

  他沒有明說,只是目光晦暗地抬手向上指了指。

  祁宴瞳孔一縮。

  他的拳頭頓時握緊,可心頭卻不知為何,並沒有幾分驚訝,反而……有點料到了。

  「當然,這只是個目前還沒有實證的猜測,我說過,你們聽過,也就罷了。」

  安南侯正色:「現在要緊的是,你們如何以不被任何人抓到的方式,堂堂正正回到京城,建立起那邊的百姓基礎。」

  他微微勾了唇。

  「如今每隔幾天,突厥那幫宵小之輩,就要來挑釁一番,真仗是打不起來,但總有蒼蠅在耳邊嗡嗡,本侯也煩得厲害。」

  「時下亂世,真刀真槍都在我們這裡,京城即便是禁衛如雲,但也抵不過百姓們的口水。」

  「莽夫還怕口誅筆伐呢,更別提……偽君子了。」

  凌雨桐倒吸一口冷氣。

  竟稱皇帝為偽君子嗎?不愧是安南侯。

  不過,說得好!

  安南侯抬眼望向祁宴:「這次他的矛頭沒對準你,但雨桐也是祁家人,對準她,其實就是對你的警告,只要你這次讓了,日後,不僅雨桐,你們祁家也別想有安生日子。」

  「必不能讓。」

  祁宴眸中一片黑沉,有風暴在凝聚。

  跟聖上的對壘,他們一直處在晃晃悠悠的地位,雙方來來往往,但都沒辦法把對方置於死地。

  「侯爺和我們說這些,定是手裡有了切實的東西吧?」

  不然,臣與君的對壘,即便會勝,也要背負洗不去的罵名。

  「是。」

  安南侯垂眸,目光有些陰沉。

  「我找到了你爹還有你二哥的死因。」

  祁宴:!!!

  他眼眸頓時一片赤紅,掌心攥得緊緊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語調艱澀:「侯爺說什麼?」

  安南侯抬眼看他。

  「知道為什麼北疆的人對你們視若無睹,連通緝令上的賞銀都不放在眼裡嗎?」

  祁宴:「這跟你說的我爹和二哥的死因,有關係?」

  「是。」

  安南侯的語速變得很快。

  「你們離開之後,我重新整理營帳,揪出了當初在戰場上出現岔子的有利證據,那是一件被染上了蠱毒的,還未丟棄的裡衣。」

  「我借著凌姑娘和阮醫師的名義,在突厥反撲之後,大力回饋北疆的百姓,且有趙松在外造勢,逐漸讓他們感念恩情,當然,不止這些。」

  「在施恩之前,北疆生過一場大亂子,這裡的水井被人下了特殊的粉末,全北疆的人,只要喝下一口水,就會中蠱。」

  「營帳有先見之明,在發現那件裡衣時,就已經開始有意識地存生活必須的物資。」

  「果然,陰謀被我們等來了。」

  「平白無故的恩會叫人貪婪,但救命的恩,卻會被人牢記。」

  「這是他們不會揭發你們的原因,粉末則是你爹和你二哥死去的原因。」

  祁宴眼眸赤紅。

  凌雨桐也皺緊了眉,心跳得厲害。

  「查到罪魁禍首了嗎?」

  安南侯的目光變得銳利。

  「查到了,人在帳子裡綁著呢,是分部的人。」

  「至於他們計劃的細節,就讓趙松跟你們說吧,他是當事人,親耳聽見的。」

  趙松忽然被點名,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

  他只是偶然盯上了一個人,然後聽了段牆角而已,誰知道……一個尋常又惡毒的計劃竟然還牽涉到將軍和二公子的死嗎?

  他有些懵了,但看見祁宴和凌雨桐的模樣,卻是強迫自己定下神來,認真地回憶當時那兩人談話的每一個細節。

  *

  「誰廢物我都不是廢物!」

  錢袋子憤憤地鼓著嘴,眼神陰沉至極。

  「哦。」

  編號三平淡的態度更惹人生氣。

  錢袋子直接拉長了臉,深呼吸好幾口,才將懷裡的一樣東西拍在桌子上,臉色恢復成平常那樣。

  「這是大人給我的東西。」

  「喻南尋已經被你不小心放跑了,這件事,不能再出差錯。」

  編號三無謂地瞟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知道了,不就是一次毫無難度的合作嗎?不必和我多說細節了,不會出差錯。」

  「北疆這麼大點兒地方,我早就摸熟了。」

  「就是幾口井嘛,下點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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