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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為什麼不呢

2024-06-03 08:01:36 作者: 者鶴

  "什麼事?」祁宴分給陳淨遠一個眼神。

  陳淨遠倒沒體會到氣氛中的凌厲,他只是撓撓頭,眼裡盛滿了不好意思。

  「我想來幫幫忙。」

  

  「聖上也指派了我和喻相一起負責此事,不能叫祁公子一人操勞。」

  祁宴隨意嗯了一聲,看對方神色,明顯是還有重要的話說,卻顧忌倪蒼朮他們。

  「你儘管暢言,這裡沒有外人。」

  聽後,陳淨遠明顯放鬆很多。

  他正了正神色,低聲道:「喻相他,別有打算,恐怕不會過多摻和這差事,還……」

  似是這樣告密般的行為叫他非常不適應,他說話磕磕巴巴的,眼睛裡也一片掙扎神色。

  只能不斷告訴自己,他是官,官就要做利民的事,若官與官之間互相構陷,那還有誰有心思為民服務呢。

  祁宴意外地瞧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補道:「你是想說,喻相跟你透了他的意思,讓你在其中暗下手段,到時候有罪過,推到我身上?」

  陳淨遠瞳孔一縮,驚愣抬眸,訝異祁宴自然的態度。

  對方好像早就知道一樣,這也未免……太厲害了些。

  凌雨桐忍不住笑。

  「我們跟喻家算是老對頭了,只是這次這麼大的事兒,對方也想做些手段,真是讓人意外,又無奈。」

  她突然開口,陳淨遠立即轉身。

  凌雨桐微微睜大眼眸,也許是因為方才的事件,她總覺得陳淨遠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不自在和不好意思?

  祁宴的眼眸又暗了些。

  他直接上前,恰好擠開了陳淨遠,抬手為凌雨桐添水。

  「再喝一點吧,你手容易涼。」

  凌雨桐:「???」

  她下意識蜷縮了一下手指,方才一杯熱水下肚,她的手指尖溫度剛好,哪裡涼了?

  但對上祁宴的眼睛,她默了。

  行,那就他說什麼是什麼吧。

  陳淨遠有點憨,他什麼都沒察覺出來,反倒是被祁宴擠開後,退後了一步,禮貌地偶爾抬眼瞧凌雨桐,心底暗道,凌小姐,當真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了。

  她還那麼有才華,有能力。

  倪蒼朮輕咳一聲,視線與時牧對上時都要繃不住笑了。

  好啊,祁宴今日可是叫他開了眼。

  時牧也眼角帶笑,兩人都完全不擔心陳淨遠方才說的喻相可能會發難。

  陳淨遠後知後覺,眼神有點懊惱。

  所以他著急忙慌地過來,卻只是印證了一個他們本來就有預料的事情,有點挫敗。

  祁宴想了想,轉眸:「其實,我還真有件事,必須要陳編修幫忙。」

  陳淨遠:!!!

  他頓時精氣神也不頹喪了,人也不蔫巴了,一雙大眼睛瞪著,純澈如搖尾巴的小狗。

  祁宴一怔,眼角餘光瞥見凌雨桐含笑看著自己,頓時,心裡那股躁鬱,悄然就平了。

  ……

  幾人一起站在地形分布圖這邊,祁宴和陳淨遠在說著什麼,凌雨桐和他們隔著一段距離,看見陳淨遠的臉部表情豐富得過分,一會瞪眼,一會張嘴,好似……祁宴在說什麼他認知以外的事。

  她忍不住笑,然後端起手側的杯子,送到嘴邊了才發現,沒水。

  倪蒼朮道:「別喝水了,我備了茶。」

  凌雨桐扭頭,淺笑道:「怕不是有茶,是有事兒吧?」

  倪蒼朮搖頭:「得嘞,那我不跟凌小姐兜圈子了,就直說。」

  「我們大理寺,凌小姐也是常客了,想來也明白一些我們這兒的規矩,這沒有實際罪名的人啊,我們最多就是關上幾天,教育一下,等到了日子,不能叫人久留啊。」

  凌雨桐瞬間明白:「大人是說……錢袋子?」

  倪蒼朮點頭。

  「錢袋子那人是真有錢,人也滑溜,在裡頭關了這麼些天,愣是將看守的房間混成了另一個客棧,就是跟守衛們的關係,嘖,也個頂個的好。」

  時牧饒有興味地補充:「而且他做到這一點,不是用錢。」

  凌雨桐抬眸:「口才利落,態度隨意,所以叫人不覺就放下戒心?」

  「是。」

  「今天下午,他就能出去了。」

  「他一出去,酒瘋子……就離死不遠了。」

  倪蒼朮話一落,凌雨桐嘴角一抿,背後就升起些寒意。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這些組織的規則,但當生死就這麼直白地攤開在面前,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無動於衷。

  「大人有什麼打算?」

  「我要保酒瘋子一命。」

  凌雨桐猛地抬頭。

  倪蒼朮的神色全然沒有玩笑意味。

  他緩緩道:「我知道酒瘋子曾對凌小姐身邊的松月出手,但傷債傷償,我可以向你保證,酒瘋子身上的傷絕對不比松月姑娘少一道。」

  「但這不是核心原因,其實追溯根源,酒瘋子和松月是沒有仇的。他有任務在身,而我,想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有一個活著的,曾在那個組織里待過的人可以隨時詢問,我會方便不少。」

  凌雨桐道:「但對暗夜分支來說,酒瘋子必須死。」

  倪蒼朮笑了。

  「是,他必須死,所以,我才請凌小姐幫忙。」

  「你要我助他假死?」

  「是。」

  凌雨桐沉默了。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了不遠處正在和陳淨遠交流的祁宴,似是察覺到她的注視,祁宴回眸看她一眼,勾唇。

  「那又為何要提錢袋子呢?他也是你們要設計的一環,是嗎?」

  倪蒼朮嘴角笑意加深:「是。」

  時牧跟了一句:「凌小姐,我們足夠坦誠,且目標一致。」

  氣氛沉默到近乎凝滯。

  就在倪蒼朮和時牧本來堅信的心都出現一絲動搖的時候,凌雨桐忽的笑了。

  她挑眉看向他們,唇角笑意如烈陽般燦烈。

  「既然我是挺重要的一環。」

  「為什麼不呢?」

  倪蒼朮和時牧險些以為聽錯了,但反應過來之後,他們不禁搖頭笑。

  好啊,這是看他們剛剛在一旁看笑話,索性她就看一波他們的笑話。

  還真是……脾氣鮮明的女子。

  凌雨桐眼裡促狹的光一閃而過,她可不是瞎子,方才之事也許她一時愣神,但現在跳出來做了旁觀者,她自然看得出來祁宴對她和陳淨遠的區別對待。

  這沒什麼,但祁宴和她成了被看戲的主角,她可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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