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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我要殺了你

2024-06-03 07:07:55 作者: 尤魚

  女人堅定的聲音落下之後,客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郭婉茹如同遭到了雷電擊中一樣,面色慘白,呆若木雞的坐在那兒,眼神渙散,遲遲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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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張了張嘴巴,但是咽喉像是被一雙手緊緊的扼制住了,無法發出任何一點兒聲音。

  她說不出話,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

  冬夏說的對,傅賀遠就算真的不是直接燒死陸臨的兇手,但是他眼睜睜看著陸臨被燒死卻無動於衷就是不爭的事實。

  郭婉茹好半響才反應了過來,她遲滯的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干,顯得異常狼狽。

  冬夏平復了一下情緒,寡淡的視線落在了郭婉茹的臉上,抿唇:「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您離開吧。」

  她表述的已經很明顯了。

  不管郭婉茹再怎麼打感情牌糾纏不休,她的立場都一樣,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郭婉茹是深知女人的脾性,知道她已經決定開口的事情,不管她怎麼說都一定不會退步,所以繼續糾纏下去,也只是做無用功罷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接受現實以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複雜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片刻後,啞聲道:「對不起冬夏,以前因為我的自私帶給了你很多傷害,還有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也一直很後悔,不過你放心,以後,以後不會再有了。」

  話音落下,她就拿起了放在桌子的包包,離開了公寓。

  一聲關門的輕響,將冬夏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不覺攥成了拳頭,指甲陷進掌心,多了幾個清晰的痕印。

  她抿唇,又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和花束,打算繼續修剪剛剛沒有修剪完的花束。

  可是只要稍微安靜下來,她的腦海裡面就會反覆出現,出現剛剛郭婉茹在自己面前為了傅賀遠低聲下氣,狼狽不堪的模樣。

  冬夏從來沒有見到郭婉茹這樣的面容。

  她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光鮮亮麗,雍容端莊,如果不是真的被逼無奈,走投無路,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狼狽。

  只是讓冬夏感到特別難過無奈的,是郭婉茹現在的所有狼狽,都是在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

  以前她跟許趙承離婚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流露出過這樣失落絕望的表情。

  她想不明白,到底郭婉茹心裡是怎麼樣想,難道值得她付出的只有傅家嗎?

  ……

  晚上,陸河回來的時候,冬夏剛剛煮好飯。

  他換好拖鞋,把買回來的花束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放輕步伐走向了廚房。

  女人摘下了圍裙,正在收拾案板上留下的蔬菜殘渣,洗個手,準備把最後一道菜端出去的時候,猝不及防被站在身後的男人親了下腮幫。

  她嚇了一跳。

  不知道男人何時回來了。

  陸河剛剛就察覺到了她在分神,不由的挑眉:「在想什麼?」

  冬夏嘴甜:「想你。」

  陸河唇畔的笑意加深,他俯身又親了一下女人柔軟的唇瓣:「嗯,真甜。」

  冬夏撞上他又深又暗的眸子,心頭一顫,面頰羞赧,趕緊繞過他,端著菜往外面走去。

  「洗個手吃飯吧。」

  陸河回頭,看到女人有點兒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莞爾。

  飯桌上,冬夏給陸河夾了一塊超大的排骨,然後扒了口飯,不經意一問:「傅賀遠有消息了嗎?」

  女人從不過問這些事情。

  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時不時會走神,看得出來有心事。

  陸河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聲線溫柔,薄唇微啟:「怎麼了?」

  冬夏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特別是自己的心事。

  她想了想,把今天中午郭婉茹來家裡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最後遲疑的問道:「我對她……是不是太壞了?」

  陸河勾唇,伸筷子給她夾了菜,說:「這是給你護短的獎勵。」隨後補充了一句,安撫她:「對你母親,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不是壞。」

  冬夏點頭,笑了起來:「沒毛病。」

  飯桌上靜默了一霎,陸河不知想到了什麼,看了她一眼,突兀的問道:「你希望我放過傅賀遠嗎?」

  冬夏一頓,放下碗筷,盯著他,眼神略帶驚訝,「當然不。」

  怎麼可以放過傅賀遠,做錯了事自然就要接受懲罰。

  如果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他,依照傅賀遠貪得無厭的性格,指不定日後又會傷害不少人。

  陸河撞上她堅定的眼神,難得一滯,下一秒,唇畔的笑意漸深,低低的笑出了聲。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底像是注入了溫柔的光圈,特別容易把人吸進去。

  冬夏愣了愣,不明所以的問他:「你笑什麼?」

  陸河清了清嗓子,忍住嘴角的笑意,挑眉:「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陸太太有點傻氣。」

  「……」

  「傻得討喜。」

  「……」

  男人的瞳仁如同墨硯一樣深沉,冬夏看了兩秒,默默錯開視線,耳根有些滾燙。

  陸先生撩起人來,真的是要命。

  *

  另一邊,周梅剛剛從醫院出來,就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她坐進車內,系好安全帶以後,接通了電話。

  「餵?」

  「是我。」

  傅希林的聲音。

  周梅戴上藍牙的手微微一頓,她的眸色沉了下去,繃唇:「又有什麼事情?」

  傅希林聽見她不耐煩的聲音,默了半響,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約定的期限已經過去了,可是她並沒有把許冬夏帶到她的面前。

  車廂內光線昏暗,周梅的臉隱匿在了暗影裡面,看不太清表情,她緊抿紅唇:「我最近才得知許冬夏已經回國了,不過她一直閉不出門,也沒有來醫院上班,要想約她出來,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不是嗎?」

  「周梅,你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

  傅希林低聲警告她。

  周梅心裡有些冒火,本來她就心高氣傲,如今一直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威脅著走,還要被她三番五次的警告,真的忍無可忍。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罵道:「傅希林,有種你就去警局揭發我,跟我同歸於盡,我看到時候是你輸還是我輸。」

  傅希林聽見她惱怒的話,一陣冷笑過後,幽幽的說:「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嗎?」

  周梅一僵,又聽見女人陰陰測測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了過來:「周小姐,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只針對許冬夏,如果不是我現在沒有辦法接近她,我肯定不會找上你。」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和你就互不相欠,以後也不會再找你了。」

  「或者,你真的想要跟我同歸於盡,我也不在乎,我說過了,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倒是你,難道真的要周家因為你,染上污點嗎?」

  女人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錘子,一下一下的捶在她的心頭,讓她根本無法乾脆的掐斷電話。

  周梅沉默了下來。

  她的呼吸有些沉。

  傅希林知道她已經有所動容了,便繼續循循善誘:「周小姐,不用擔心,你只需要把許冬夏帶到我面前,至於後面的事情,都與你無關。自然,我向你保證,就算我出事了,也一定不會告發你,你大可放心。」

  周梅冷笑:「我要怎麼相信你?」

  傅希林微微挑眉,眸色忽閃:「這樣吧,我們見一面,我們當面把事情說清楚。」

  周梅警惕了起來:「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聞言,傅希林忍不住低笑了起來,玩味道:「周小姐,現在外面都是找我的警察,我把自己的藏身之處暴露給你,還不足以讓你信任嗎?」

  電話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傅希林默了下,挑眉:「怎麼,不敢?」

  女人的話裡帶著一絲的諷笑。

  周梅緊緊捏著手機,最後鬆口了:「好,我暫且相信你一次,把地址發給我。」

  電話掛斷了,傅希林拿下了叼在嘴裡的煙,跳舞池的男男女女熱情似火的扭捏在一起,五光十色的旋轉燈將酒吧內的環境映襯的十分有氛圍。

  她看了一眼,轉而拿起吧檯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

  流光溢彩的燈光投射下,女人的眼底閃著冰冷嘲弄的光芒。

  她放下酒杯之後,拿起了擱在吧檯上的手機,撥了一通沒有備註的號碼。

  電話很快響了起來。

  周梅的聲音含著警告,說:「我這邊已經搞定了,你千萬別給我搞砸了。」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很好,事成之後,記得把東西傳給我,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不過傅小姐,傅家現在出了事,事情解決之後,你真的有錢給我嗎?」

  「怎麼,不信任我?」傅希林諷笑了一句:「如果不信任我,那我就找別人吧。」

  「誒別別別啊,我就開個玩笑,傅小姐你也別當真,總而言之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辦妥,絕對不會有問題。」

  傅希林聽到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沒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她把桌上的威士忌喝完之後,戴上帽子,離開了酒吧。

  ……

  晚上十點,周梅抵達了和傅希林約見面的酒吧,卻遲遲沒有見到人。

  她不耐煩的坐在吧檯四處張望,時不時看一眼手錶,手指敲著桌面,發出了「叩叩叩」的聲響。

  見狀,吧檯的調酒師走了過來。

  他貼心的問了一句:「小姐,是在等朋友嗎?要不要先給你倒杯酒?」

  周梅看了他一眼,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同時拿出手機給傅希林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下就通了。

  她皺眉:「人呢,不是約好這個時間見面嗎?已經超出約定的時間了,你在耍我嗎?」

  傅希林剛剛接起電話女人就噼里啪啦一通質問。

  她靠在牆上,隔著躁動吵鬧的人群,視線遠遠落在了吧檯的女人背影上,她扯唇:「別急啊,路上有點堵車,很快就到了。」

  周梅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眉眼閃過一絲的不耐:「快點,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

  然後又灌了幾口酒,想要壓下內心的煩躁和怒火。

  傅希林遠遠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輕嗤一笑,她把手機收起來,抽了一根煙出來,點上。

  酒吧內音樂震耳欲聾,燈光明明暗暗,耳畔都是酒杯碰撞和男男女女之間打情罵俏和嬉笑怒罵的聲音。

  空氣之中融合了濃烈的酒精味道和頹靡的氣息。

  她深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眼圈。

  白色的煙霧很快朦朧了她複雜的五官,變得隱晦不明。

  她靠在牆上看著女人,慢慢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很快,又過去了二十分鐘,約見面的人還沒有來,周梅已經喝了四杯威士忌,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她拿起桌上的包包打算離開這片魚龍混雜的地方。

  誰知剛剛從椅子上下來,眼前突然一陣眩暈,踉蹌了兩步,幸虧她及時扶住了吧檯,才站穩了。

  不過是四杯威士忌,根本不至於到喝醉的地步。

  周梅晃了晃腦袋,可是眼前的眩暈感卻還沒有消失,不禁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下。

  有個男人從身後走到了她的面前,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小姐,不舒服嗎?需要幫忙嗎?」

  周梅嫌惡的拍掉他的手,語氣不悅:「別碰我,滾開。」

  她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從包包翻手機,打算給周井然打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

  但是面前的男人還沒有離去,他看見女人翻包的動作,似乎是猜到了她想做什麼,突然一把將女人的包包搶走了。

  周梅一愣,她的眼底騰升起了怒火,喝道:「你幹什麼?把包包還給我!」

  男人臉上帶著嬉笑,他攥住了女人纖細白嫩的手腕,微微挑眉:「你喝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力道非常大。

  周梅隱隱意識到了不對勁,她一把甩開了男人的手,扶著吧檯站起來,情緒激動:「別碰我,惡不噁心!」

  男人臉色徒然一變,眸子變得有些陰鷙。

  周梅二話不說,上前要去搶回自己的包,卻撲了個空,眼前的眩暈感強烈了起來,一直刺激著她的腦神經。

  她一個不穩,直接被男人摟在了懷裡。

  男人緊緊掐著她的腰,眼底帶著譏諷,陰陽怪氣的笑道:「哎喲,都站不穩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周梅還有一點兒意識,聽見男人的話,心頭一沉,開始在他懷裡劇烈的掙扎。

  「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誰准你碰我了不想死趕緊鬆開!」

  「呦,性子還挺暴躁。」

  酒吧內嘈嘈雜雜,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吧檯內的調酒師也一樣,一直顧著自己的事情,對這邊發生的事情視若無睹。

  周梅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模糊了。

  當她意識到自己中計的時候,已經晚了。

  男人見周梅終於昏過去之後,將她扛到了肩上,往酒吧後門離開了。

  後門出去是一條烏漆墨黑的小巷。

  傅希林在這兒等了很久,她看到男人扛著女人出來了,站直身,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你要怎麼處理我不管,別把人弄死了,還有,記得把我要的東西發給我。」

  男人名叫謝宇,是一個成天騙吃騙喝的小混混。

  他的手放在周梅腰上揩油,柔軟的腰肢撩得他心頭痒痒。

  他頻頻點頭,嬉笑道:「知道了傅小姐,不過我的報酬……」

  傅希林看了他一眼,眼底沒有什麼波瀾,繃唇:「急什麼,事成之後自然會給你。」

  她碾熄了煙之後,走過去看了一眼已經不省人事的周梅。

  她抬起了女人的下巴,看著她漂亮的臉蛋,唇畔扯出了一抹森然的弧度:「是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不單單是周梅不信任傅希林,同樣的,傅希林也一樣不信任她。

  這個女人居然敢找社會上的混混去恐嚇威脅她,如果不是剛好被她撞見躲過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情況,既然有過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

  傅希林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所以啊,一定得要弄點有價值的東西,才能讓周梅心甘情願的幫她做事。

  *

  第二天,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亮光也從地平線緩緩升起。

  細微的陽光穿過明淨的窗戶折射進了房間,空氣之間都是還未散去的曖昧氣息。

  周梅醒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睛,先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她的腦袋像被人用錘子砸過一下特別疼,腦海裡面也是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翻了個身,手卻摸到了一具光裸的胸膛。

  帶著滾燙的溫度。

  頃刻一瞬,她的身體驀地一僵,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躺在自己身旁的陌生男人,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周梅身上不著寸縷,男人亦是,身體的感覺和身上的痕跡都在提醒著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轟的一聲,她的大腦裡面一片空白。

  臉上血色褪盡,如同刷了一層白粉,慘白無比。

  謝宇被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呆若木雞的女人。

  飽食饜足,他的心情非常好,沒有被吵醒的惱火,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

  他摸到床頭柜上的煙盒,抽了一支煙叼在唇邊,咔嚓一聲,煙點燃了。

  他眯眼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緩緩的吐出煙圈,笑道:「真的是意外,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第一次。」

  男人說的話一下刺激到了周梅,她驀地回過頭,眼睛猩紅,恨意滿滿的瞪著男人噁心的嘴臉,呼吸變得十分急促:「誰讓你給我下的藥?」

  女人沒有先對他拳打腳踢發泄恨意,倒是有些預料之外。

  謝宇彈了彈菸灰,裝傻:「什麼下藥,昨晚明明就是你喝醉了,硬拉著我要我送你回去,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兒,所以就把你送到來這裡,誰知你喝醉了把我認錯成了一個叫什麼陸河的人,撒手不放……」

  「你給我閉嘴!」

  周梅失控的尖叫,她隨手抓起了一個枕頭,狠狠砸向男人,聲音顫抖:「給我滾!立馬給我滾!」

  她的呼吸十分的急促,眼神森然,好像一頭野獸,隨時可能撲上去將男人撕碎。

  謝宇對上她陰鷙的眼神,抽菸的動作微微一僵。

  傅希林交代給他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剩下的,就是等著收錢了。

  想到這,謝宇的心情一下變得十分愉悅。

  他碾熄煙,穿上衣服之後,也沒有去管女人怎麼樣,大大咧咧離開了賓館。

  砰的一聲門響。

  周梅跟發了瘋一樣,用手狠狠的砸著被褥,從嗓子裡發出了尖銳的怒吼:「啊啊啊!」

  剛剛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啪嗒啪嗒」的砸了下來。

  她掀開被子,直接衝進了浴室。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雪白的肌膚都給搓紅了,可是身上男人的氣息卻好像怎麼也洗不掉,令人作嘔。

  周梅在浴室待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她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眼神呆滯渙散,沒有絲毫的焦距。

  適時,桌上的手機響了幾下。

  她拖著疲倦的身子緩緩走了過去,在看到發信人的號碼時,眸子徒然變得猩紅。

  她緊緊的捏著手機,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呼吸,在看到簡訊的內容後,又一下變得急促了起來。

  幾張照片,全部都是她的裸照,旁邊躺著謝宇。

  周梅瞳仁劇縮,唇片顫抖了起來。

  她深深的吸氣,可是根本無法平息波動的情緒。

  她捏著手機的手已經泛白。

  下一秒,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和發簡訊的號碼是同一個。

  周梅緊緊咬著下唇,唇片已經被她咬破了,滲出了血。

  她微揚下巴,眼底蓄滿了殺意,盯著手機半響,才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內,傅希林的聲音幽幽傳了過來:「周小姐,昨晚睡的好嗎?」

  周梅驀地收緊手,她面色慘白,聲音一字一句咬牙從牙縫裡蹦出來:「傅希林,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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