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24-06-03 05:03:33 作者: 七艷少

  眉眼彎彎,叫道:「二哥。」

  陸長文欣喜一笑,伸手摸上她的頭,唇角輕輕的劃出一道清澈的弧度,「爾雅果真的變了。」雖然爾雅已經嫁了人,但是始終是他咀疼愛的妹妹,所以那些所謂的禮儀暫且放到一邊去。

  「爾雅變了不好麼?」陸爾雅憨憨一笑問道,看著這位哥哥眼裡那溢滿的寵溺,心裡更是甜甜的。別人窮其一生,追逐名利與愛情,而她為了這份親情,兩者皆可拋。

  

  一直以來,覺得自己不知道想要的是什麼,想守護的是什麼,可是現在她在陸爾雅的身上,卻是很明確的知道了自己該去守護什麼了。

  愛情,她雖未曾經歷,可是卻知道那東西會變質。

  友情,雖然有,可是卻難得會有天長地久的。

  親情,便是那天崩地裂也決不可改變的神聖聯繫,她想要守護,好好的護著。

  「不管爾雅變與不變,我們都是一樣的疼愛著。」陸長文笑著說道。

  陸爾雅看來看廳中,竟然不見那位大姐,便問道,「大姐呢?」

  聞言,程氏的臉上突然浮起一絲擔憂,「你剛去了寺里,你大姐便病著了,我本想去看看的,可是又怕人家那裡不方便,哎!」程氏說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娘,別擔心,也許不過是傷風著涼罷了,你也別這般放到心上,待我回了便去瞧瞧,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裡。」陸爾雅見此,握著她的手勸慰著。

  聽到她這麼說,程氏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太擔心過頭了,一面又覺得自己總算是熬出了頭,這孩子到底是懂事了。只是不知道她自己又過得怎麼樣兒,想來待晚些問問她才是,不要叫那裡給冷落了。

  一家四口又說了些話兒,過了晚飯,程氏怕她累著,便放她早早的回了自己原來在主的院子裡。

  回到院子,只見皎月小鐲跟於媽媽正吃完飯,正收拾著,便問小鐲,「於媽媽的房間可是收拾好了?」

  於媽媽笑顏回道:「陸姨娘也實在是太客氣了,給老奴準備了那樣好的房間,老奴都不知道怎麼謝謝陸姨娘的好意呢。」

  陸爾雅聞言,只道:「於媽媽雖然是我身邊的下人,可是到底是個長輩,你啊,就安心的住著。」

  於媽媽連忙謝了又謝,那樣的房間在永平公府上她是一輩子也住不起的,眼下越是覺得這陸姨娘好得很。

  「呃,冬兒怎麼樣了,大夫看了麼?怎麼說的?」陸爾雅安排了於媽媽的住處,這才問起冬兒的事情。

  聞言,於媽媽輕嘆一聲,卻不語,皎月這才道:「大夫說了,她身上的那些傷倒是可以癒合,但是也是要許多時間的,只是她恐怕是在也無法開口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狠心的人,竟然這樣的歹毒,把她害成這般模樣。」

  聽到皎月的話,小廳中的空氣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於媽媽便道:「冬兒那丫頭也是生了得好命的,叫陸姨娘這麼個好人給遇上,還差大夫給看了,現在不能好,也是命里註定了的,大家在是怎麼替她難過,也是白白的。」於媽媽這番話絕對不是恭維,而是因為這些時日來對陸爾雅的觀察,實實在在的對她另眼相看了。

  陸爾雅點點頭,不知道於媽媽何時竟然變得這樣明事理,她不是一向都挺貪財的麼?

  只聽皎月也道:「小姐你也別在多想了,想真是命裡帶了的劫,眼下冬兒那裡能好好的活著已經是很不錯了的。」

  也是,她在擔心又能怎麼樣,如今冬兒都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只是她為何會成這般模樣,難道她也被永平公府上當做是煞星了麼?可是即使是這樣,把她逐出府便不是一了白了麼。為何還要害她,難道是她真的像是那種大宅院裡的丫頭們一樣,知道了主子們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可醒過來過?」陸爾雅問道,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皎月抬起桌上另外預備好的清粥,只道,「我正要去給她餵點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這個。」皎月有些擔心,喉嚨里全被湯壞了,不知道這粥她能喝下麼?

  「我跟你去看看罷,小鐲你便去帶於媽媽歇下吧,你們也是累了一天的。」其實自從上次小鐲見到夜狂瀾之後,她就無意的在疏遠她了,原本自己也不是這等小心眼的人,可是有些事情還是防著的好,越少人知道,總是保險一點。

  小鐲也累了一天,也樂得一個清閒,並為有絲毫的覺得陸爾雅是在冷落她,便回了陸爾雅,帶著於媽媽去洗漱休息。

  於媽媽本來想去看看冬兒的,但是她到底是有些歲數了的,陸爾雅的意思她怎麼又看不出來呢,眼下見著她是有意想避開小鐲的,用自己來做幌子,便也點頭謝了,隧與小鐲去洗漱休息。

  陸爾雅跟皎月一起到了安置冬兒的房間,只見她已經醒了過來,半臥在床榻之上,見著陸爾雅進來,感激的連忙要下床行禮,陸爾雅見此,連忙上前去阻止她道:「你先好生養著,到了我這裡其他的就先不要去擔心。」

  卻見冬兒嗚嗚的用手比劃著名,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那手勢絕對不是在感謝她,而似乎是在告訴她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只是陸爾雅卻如何也不明白。

  皎月把粥吹得溫度剛好,一臉擔心的到床邊,「冬兒,你可以吞下這個麼?」

  冬兒眼裡頓時流出幾朵淚花,拉過陸爾雅的手,在她的手心來回的寫著一個字,「花」!

  陸爾雅滿是驚喜,雖然不懂她為什麼老是寫這個花字,但是卻高興,她竟然是識字的,站起身來,親自去拿來紙筆,放到冬兒的面前,「你識字便好,把你想說的寫出來。」

  冬兒持著筆,滿手的紅點,費力的寫著一行楷書,坦白的將,她的字寫得不差。可是她的手上怎麼全是紅點,難道起疹子了?不由轉問皎月道:「她身上的這些疹子大夫可留了藥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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