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娘家的盤算

  陳氏看著桑小暖寬厚的背影，滿意的笑了，叫上桑小月和桑小泰心滿意足的往家裡走去。

  「娘，那賤蹄子不給我們東西了，咱們就這麼走了啊？」桑小月一想到今日在桑小暖那受得氣心裡就不舒服。

  在她眼裡桑小暖就是一個必須無條件供應他們食物的蠢貨。

  可這蠢貨蠢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就聰明起來了？

  陳氏抿著嘴，暗黃的臉上寫滿了歡喜，「那賤蹄子哪兒來的膽子不給咱們東西，可能是這幾天剛被榮五郎給收拾了，不敢當著榮五郎的面兒給咱們，剛才已經偷偷跟娘說了，待會兒她就給咱們把東西送家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咱們就坐在家裡等肉吃了！」桑小泰滿面喜氣的說道，想到肉的滋味就饞得咽了咽口水。

  屋裡頭的桑老爹聽見外頭的對話，聲音沙啞道：「你們又去小暖家裡要吃食了啊，榮五郎本來就窮，小暖家裡肯定也沒糧食了，她已經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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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一聽到道桑老爹的話蹭一下火氣就冒上來了，三兩步走進裡屋叉著腰罵道：「小暖是你女兒，小月和小泰就不是你的種了？你這個混帳老東西，要不是你腿瘸了我至於幹這事嗎？」

  桑老爹的話一下子被這一句腿瘸給堵回嗓子眼了。

  「當初老娘就不該嫁進你們桑家，吃了上頓沒下頓，日日為伙食煩惱，你一個瘸子在床上躺的倒是輕鬆了，你想過我一個人是怎麼經營這個家的嗎？」陳氏說得淚光泛泛，活生生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咱們屋後頭不是還有田嘛。」桑老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陳氏嗤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道：「就那巴掌大的一塊田，能幹什麼吃的，小泰還在長身體，你忍心讓他天天吃青菜蘿蔔嗎？」

  桑老爹癟了癟嘴，不敢吭聲了，這說破了天到底也是自己委屈了陳氏，可恨自己摔斷了腿，這才這讓這一家子這樣。

  陳氏依舊罵罵咧咧，將苦水一遍一遍的倒了出來，無非就是自己當初養桑小暖的時候也是當親女兒養的，現在她嫁了人多接濟娘家一些又怎麼了。

  一旁的桑小月附和著陳氏：「以前姐姐吃得最多了，如今我們去討要些回報怎麼了？」

  以前桑小暖是吃得多，可那些全是桑小月和桑小泰挑剔不愛吃的青菜湯，連一點油水都沒有，自然全給桑小暖吃了。

  桑老爹只得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隨他們去了。

  另一邊的茅草屋中，因著桑小暖護住兔肉的事情，榮五郎對桑小暖的偏見自是少了很多，三個人吃著晚飯，榮五郎算著家裡所剩無幾的糧食，決定晚間再去打獵一次。

  「吃完飯我就去山上，今天你就留在家裡陪狗娃吧。」

  難得榮五郎主動開口和她說話，桑小暖連忙點頭應下，這也算是她與榮五郎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更深夜露，桑小暖打開門感受到外頭的冷風，有些不忍心榮五郎上山。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去的話，隨著日子的推移，沒幾天就要步入冬日了，到時候獵物更加難打，這一家人就很難捱過這個冷冬了。

  桑小暖只能將勸他的話咽回去了，換成了一句：「路上小心些。」

  語氣溫柔的像一個新婚不舍郎君離去的小嬌妻，榮五郎身形一頓，悶悶的嗯了一聲快步朝著山上去了。

  桑小暖照例哄著狗娃睡覺，曬了一天的被子，味道總算比之前好聞了些。

  狗娃聽著故事，難得的沒有很快睡著，他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桑小暖道：「娘親為何會那麼多故事。」

  桑小暖一愣，摸了摸狗娃的頭親昵道：「這都是外婆以前和娘說的。」

  狗娃聽到這話，小臉一垮，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瞧著狗娃懨懨的模樣，桑小暖知道應該是害怕陳氏，小孩子年紀小所以不知道人脈關係，想了想桑小暖也不想把故事算在陳氏頭上。

  「昨天來的那個不是娘親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