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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麟王韓太妃身死

2024-06-03 01:16:24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五皇子尷尬立在原地,又羞又惱又氣又急,他也不知何處出了差錯,明明是下在太子杯中的藥,為何用在了自己身上。

  又是接連噗噗兩聲,這下連使者團們都覺出異樣來,原本看歌舞的目光都轉了過來,疑惑地望向五皇子。

  五皇子下意識向麟王求救,而他卻低著頭,借著飲酒的動作避開了他的眼神。他咬牙切齒地瞪了過去,卻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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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噗噗聲一直持續著,越來越引起眾人關注了,五皇子恨不得挖個洞跳進去,一時間,滿面赤紅。

  皇帝擺了擺手,很快,便有侍衛將五皇子帶了出去,根本不給他辯駁的機會。

  後面的大臣都不知發生了何事,前面的雖然知道但是只能故作不知。

  這皇室的事情,他們這些局外人還是少摻和為好。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向麟王,微微朝麟王舉杯,眸下冷意濃厚。

  麟王心中莫名一慌,總覺得今夜事情不會向自己意料中那般發展。

  他側首看向身後的貼身侍衛,其點點頭,悄無聲息地出了殿。

  既然不能算計太子,那就啟用另一計劃吧…

  麟王自以為做的隱蔽,卻盡數在謝墉陸言之的計劃中。

  麟王貼身侍衛甫一離殿,就直奔御膳房。

  現下菜餚還未上齊,還剩最後一個羹湯,只要在羹湯里下蠱,今日赴宴的所有人都會悄無聲息地死去。

  侍衛暗自心驚自家王爺的瘋狂計劃,可他的家人被王爺拿捏在手裡,不得不硬著頭皮聽命行事。

  可行至半路,就被禁衛軍攔下了。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侍衛莫名鬆了一口氣,心甘情願被抓住。

  比起太一殿這邊風聲鶴唳,後宮女賓處倒是顯得和諧多了,趕走了許多牆頭草,剩下的那些官眷自不敢與風頭正盛的謝家女眷作對,一時間,你來我往的倒是十分愉悅。

  因為提前知道了齊貴妃作妖,皇后派萱和將七公主和齊貴妃關在冷宮受懲罰,並及時更換了有問題的宮人,眼下,自然無人利用北戎公主作妖。

  謝千皙眼尖地發現,北戎公主面含春色,儼然一副墜入情網的模樣。

  她想起狄仇之前所言,挑眉暗笑。

  怪道是她來和親,這個腦子,能不被算計嗎,隨便一個男子都讓她失了魂。

  還好今日做了萬全準備,不然北戎公主這副模樣,不是輕而易舉被算計了?

  一切塵埃落定,謝千皙倒是想起壽康宮的韓太妃來。

  她向皇后示意,見皇后微微點頭,這才與身旁的方氏嘀咕了幾句,趁著眾人觀賞歌舞的功夫,隻身離開。

  「娘娘,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宮人遣走了。」

  皇后望著謝千皙逐漸離去的衣角,輕輕嗯了一聲。

  有些事,她不必知曉,陛下也不必知曉。

  謝千皙來到壽康宮時,陸言之已經在殿外等了許久了。

  陸言之換下一身朝服,著一身玄黑的錦衣袍。

  壽康宮殿外異常安靜,無宮人走動,顯然皇后早就安排好了。

  謝千皙想起皇后,嘴角微揚。

  娘娘許是猜到了吧,卻故作不知,還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前世今生,娘娘對自己一直都是極好的,不論她是否將自己當做沈嫣的替身,她都心存感激。

  「走吧,去見見她吧,她畢竟是你生母。」

  謝千皙感覺身側之人氣息不穩,遂牽起他的手,給予他安慰。

  她知道,就算陸言之多麼恨自己的生母,潛意識裡必定是希望她愛自己的。

  兩人走進殿內,只有魏宮人在。

  殿內的案上擺著一杯酒,在暗淡的光線中射出別樣的光芒。

  「主子,主母。」

  隨著魏宮人恭敬的話語聲,榻上的韓太妃睜開眼,入眼就望見一對璧人。

  她根本懶得看身旁的陸言之一下,而是嫉恨地瞪著謝千皙。

  「怪不得我會失敗,原來壽康宮出了叛徒。」

  「何來叛徒這一說,不過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謝千皙俯視著韓太妃,眼神落在她的腹部上。

  他們倒是膽大包天,竟整出個孩子來!

  「你要做什麼,休想傷害我的孩子!」

  說著,緊緊護著自己的腹部,像極了護犢子的母獸。

  「呵呵。」

  一記冷笑突兀地出現,韓太妃感覺渾身一冷,這才注意到謝千皙身邊的陸言之來。

  這張相似至極的臉,不禁讓她想起多年前那段堪稱屈辱的日子。

  「你是陸言之?」韓太妃皺眉,嫌棄地看著他,語氣輕蔑,「真是跟你爹一副德行,聽說你和謝千皙攪和在一起?你爹當初也是瘋了,什麼親都能定下,反正這門親事我不會同意的,你隨便玩玩可以,讓她做我的兒媳婦我是不會認可的。」

  韓太妃兀自說得起勁,卻沒看到陸言之愈發冰冷的神色。

  「既然你來到這裡,那肯定是知道真相了?你爹呢?怎麼讓他辦個事都辦不好?沒用死了!先不說這麼多了,你先殺了謝千皙,再救我出去,再去救麟王。」

  韓太妃這話說得十分理所當然,她見陸言之一直不動,不悅地催促著:「傻站著做什麼,趕緊的啊!你敢不聽我的話?」

  說話間,起身欲朝著陸言之甩一巴掌。

  陸言之拉著謝千皙後退了一步,眼中的溫度盡退。

  「交給你處理吧,別讓她見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牽著謝千皙轉身離開。

  「陸言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敢忤逆不孝!我可是你的生母!你的父親知道你這般對待我,定會打死你…」

  陸言之聽著殿內韓太妃的叫囂聲,心中的戾氣甚濃。

  本來她可以活著,誰讓她要害死他的小姑娘!

  誰都不能傷害皙兒,哪怕是他的生母!

  議事殿內,皇帝屏退了眾人,看著下首跪著麟王,面色寒涼。

  「噗…」

  麟王忽地猛吐一口黑血,皇帝微微掃了一眼,並不放在心上。

  「說說吧,那支私兵在何處,說得朕滿意了,興許可以讓太醫來救你。」

  皇帝一直監視著五皇子和麟王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們二人一直未與京城外的任何勢力聯繫,心中越發肯定這支隊伍已然消散了。

  方才他也著人審問了五皇子,五皇子倒是老實,直言若是自己能聯繫得上,便不會和麟王合作了。

  至於麟王的身邊的侍衛,那是經常替換,沒誰能活著知道所有真相。

  這一切倒像是麟王故意戲耍自己!

  皇帝心中愈發氣怒,可面上不顯,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你猜啊,皇兄,我偏不告訴你!誰讓你當初害死我的嫣兒,現在你也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如何?你這下半輩子,都會活在這支隊伍的懷疑中,日夜難安,哈哈哈哈哈哈!」

  「沈嫣?」皇帝似是沒想到麟王會提起這個久遠的名字,「她不是死於難產嗎?干朕何事?」

  「什麼意思!」

  麟王忍住喉嚨間的腥甜,艱難地直起身子,惡狠狠地瞪著皇帝。

  「當年沈家讓其帶髮修行修身養性幾年,她卻和山下的多名男子攪和在一處,意圖借他們之手逃出姑子廟,卻沒想到懷孕了,懷孕期間還不安分,至生產時便一屍兩命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這本就不是秘密,稍微打聽就能知道,皇帝之所以一直信任沈家,正是因為沈嫣的存在讓沈家名聲大大受損。

  看樣子,麟王是真的不知道,而且還將她的死怪在自己的頭上?

  皇帝像看傻子那般看著麟王。

  「你胡說,嫣兒如此冰清玉潔…」

  「你愛信不信,朕又沒讓你信。」

  皇帝無所謂地聳聳肩。

  「不會的,怎麼會呢…」

  話還未說完,麟王便猛吐一口血,人徹底暈死過去。

  「陛下,只剩一口氣了。」

  「將他送去祈太妃那兒吧,他們母子總得死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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