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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韓太妃的狠

2024-06-03 01:15:42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謝千皙帶著狄仇趕來時,小傢伙正在爬狗洞。

  撇開那一身髒污,謝千皙甚至覺得良兒胖了些。

  那定是錯覺。

  良兒見到謝千皙的那一瞬間,強裝出來的鎮定轟然倒塌,他扁扁嘴,眼眸含淚,委屈巴巴地望著謝千皙,下意識往她懷裡撲,卻又堪堪停住,尷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袍。

  「良兒髒…」

  「我們良兒是最乾淨的。」

  謝千皙眼眶微紅,率先將良兒抱緊,見良兒無事,她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些。

  她本以為,這是上天對其改變命運的懲罰,好在,老天待她不錯,沒有將幼弟帶走。

  還未來得及問話,謝千皙就聞到遠處傳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有人來了,我們先帶良兒走!」

  狄仇毫不猶豫地飛身將人帶離此地,卻見原先這宅院無端起了大火。

  火光中,一身形熟悉之人定定望著著火的宅院,卻毫不動彈,狄仇微微擰眉,不知怎地,想起老覃來。

  那人抬頭望了狄仇一眼,嘴角微勾,狄仇猛然一驚。

  這張臉!

  看到謝千皙等人安然離去,老覃才收斂神色離開。

  麟王來時,大火勢頭正猛,火光正好照亮他陰狠扭曲的臉,他的眸下滿是嗜血的殺意,令人驚懼不已。

  「你再說一遍,綁架謝墉之子是誰的主意?」

  「是,是壽康宮…」

  下屬的話還未說完就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睜大眼睛,只聽到「咔嚓」一聲,他的臉色霎時青白,頭也歪向一處,已然沒了氣息了。

  「很好!」

  …

  夜半,壽康宮。

  韓太妃眯著眼斜靠在貴妃榻上,一名宮人正跪著替她按摩另外一個正在替她按摩肩膀,她舒服地喟嘆一聲,心情頗為愉悅。

  凌姑姑行色匆匆趕來,面上滿是驚慌,韓太妃心下預感不對,揮退了宮人,這才示意她說話。

  「娘娘,壬藥堂不知為何著火了,老覃也好似死在火場了…」

  「那謝墉的兒子呢…謝千皙有沒有去…」

  韓太妃沒工夫管老覃如何,一心只想著謝千皙。

  「事情還沒辦成…」

  「要辦成什麼事!不如和本王說說!」

  麟王陰涼的嗓音響起,兩人齊齊打了一記冷戰,微微側首一瞧,果然看見暗處不知何時來到的麟王。

  「王爺,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和…」

  話音未落,麟王就倏地上前,狠狠掐住韓貴妃的脖子。

  「我好像同你說話,不要去招惹謝千皙,你好像聽不明白啊…」

  麟王的眼神如毒蛇一般,韓太妃看著驚懼不已,下意識用手掙扎著,嘴裡斷斷續續地吐露著:「王爺,你…誤會了…」

  麟王竟能自由出入壽康宮,還和韓太妃交情匪淺,凌姑姑就算再愚笨,也明白了其中干係,她猛地張大了嘴,又死死捂住。

  「嗯哼,看來你猜到了,那便去死吧!」

  「王爺,奴婢不會說出去的…」

  話還未落地,凌姑姑便沒了性命。

  韓太妃望見沒了氣息的凌姑姑,第一次覺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她急急開口:「王爺,妾只是一時想岔了,好在謝姑娘沒什麼事,妾很有用的,妾會製藥,妾能讓至國大亂…」

  不知是那個字打動了麟王,他手忽地一松,將人甩了出去。

  「藥試好了?是你將人將它散播出去的?」

  韓太妃被他甩得腦袋暈乎乎的,根本沒聽清他說的話,但是又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觸霉頭,便忙不迭敷衍道:「嗯嗯,妾都安排好了…」

  麟王皺著眉頭,心裡覺得此時就擾的京城動亂有些著急,但時機卻也極其合適。

  萬壽節便要到了,算著日子各國使節已快至京城,只要京城動亂,那虎視眈眈的北戎就會趁機奪利,那會,至國必將危矣。還好,他早前便通知北戎偷偷帶些兵馬前來…

  韓太妃不知麟王為何如此開心,她也不想知道,她裝作懼怕的模樣低垂這頭,眼下卻閃過狠厲的神色,她爬至桌案邊,起身倒了一杯茶水,卻趁麟王不注意之際,偷偷將一股粉末倒了進去。

  「王爺,喝杯茶水,消消氣,都是妾的錯,妾以後不會這麼做了…」

  麟王整個人都陷在此後至國將亡的歡愉中,也就沒有在意茶水中的那點奇異味道。

  麟王喝完茶盞中的茶水,並沒有注意到韓太妃一瞬即逝的扭曲笑容,他摔了茶盞,將匍匐於地的韓太妃揪了起來,用力撕扯她的衣裙,猛地將其撲倒,便朝身下之人攻去,韓太妃也極為配合,適時露出嬌媚的笑意,不多會,殿內就響起一陣陣低吼及喘息聲…

  此時殿外的人影一閃。

  魏宮人先是回自己的屋子,就著昏暗的月光匆匆寫下兩封書信,然後悄悄地出了壽康宮,來到後花園。先後來了兩個小太監,她分別將兩封書信交予兩人手上,趁著夜色悄悄回宮。

  她臉上露出歡欣的笑意,覺著自己自由的生活已經不遠了。

  一開始同時辦著兩份差事,她也有些不安,但是索性是那人默許的,自己也就心安理得了,多一份保障也好。

  兩個小太監去向很明確,一人去往議事殿,一人卻出了宮,前往丞相府…

  議事殿裡,皇帝安然坐在上首看著奏章,厲公公全身發抖地跪在下面,他的不遠處,泛著別樣色澤的茶水被打翻在地。

  小太監躬身行禮,將手上的書信交予皇帝之手。

  皇帝展開書信略略一瞧,面上浮現似笑非笑的神色,眸下卻毫無溫度。

  「你的主子胃口倒是挺獨特的,他真是餓了,什么女人都吃得下。」

  「陛下,奴婢的主子一直都是您…」

  「對朕用毒,你就是這般對待主子的?」

  厲公公哪裡敢回話,只能連連磕頭,嘴裡一直說著求饒的話。

  他也不知哪裡出錯了,怎麼陛下白日將他指使辦事與丞相一人待在議事殿裡商議朝政後,自己就被發現了。

  難道是丞相告知陛下的?他又怎麼發現的呢?

  他哪裡知道,不過是有次麟王前來議事殿辦事時,他與麟王對視了一眼,便惹得皇帝和謝墉懷疑了。

  「說說吧,麟王用北戎的標記陷害沈家,是想做什麼?陷害忠良,邊關告急再謀朝篡位?」

  「陛下,麟王不會這般做的啊,他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啊…」

  「吶,這就是承認是麟王的眼線了,帶下去吧…」

  殿內突兀出現兩人,迅疾用刀抹了厲公公的脖子,將屍首帶了下去,上首的皇帝屈指在工部奏摺上的一個名字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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