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二皇子被幽禁
2024-06-03 01:15:08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二皇子面色一喜,連忙打斷太子的話。
「父皇,殿下承認了,這就是兒臣自己想出來的。」
「二皇兄,你怎麼這麼說吾呢?」太子眸中適時帶上些憂傷道,「這是參照父皇給吾的書冊結合而來的,怎麼能到皇兄的嘴裡,變成吾抄你的了,要說抄,要是抄那個著作書冊的大家呀。皇兄,吾一向敬你,你這般想我,吾太難過了。」
皇帝眼角抽動不止。
這太子的演技…
當真是一脈相承。
「太子殿下,我知你不想在父皇面前傷了自己的顏面,不是故意要將我的策論據為己有的,可是,這真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你咱狡辯也是無用的呀。」
「哦?你還有這本事呢?」
皇帝譏諷地說著,眼中並無絲毫溫度,就連五皇子也感知到了皇帝壓制的氣怒,可二皇子滿心做著美夢,並沒有聽出其中含義。
「陛下,二皇子平時愛讀書,懂些防災抗災也不無奇怪。」
陸言之神色不變,語氣波瀾不驚,倒是二皇子眼神一亮,以為自己得了陸言之的青眼,以為他正在幫自己說話。
二皇子之所以這麼認為,只是因為當日劫擄謝千皙被陸言之發現後,他未來得及瞧見陸言之的真面目,就被迷了眼睛,打暈了過去,要是他知道當日真相,必不會如此天真地認為陸言之是在幫自己。
果然,二皇子還未高興太久,就聽陸言之繼續道:「要是從別的書上得了些想法也不無奇怪,畢竟,二皇子飽讀詩書,可惜,二皇子所書言辭,大都出自於下官的友人之筆,那本記錄各種防災抗災經驗的書冊,正是由下官親自呈交於陛下的。」
「怎麼會…」
二皇子跌坐在地,感覺自己被一桶涼水澆了個透,全身冰冷至極,他不可置信地盯著陸言之,實在不知道自己何處得罪了他,他竟如此算計自己。
陸言之斂眸站在皇帝身側,一身官服襯得他芝蘭玉樹,身材修長的他好似與記憶中一個身影漸漸重合。
「那日是你救了…」
「二皇子,您要是從太子那兒看了那本書冊也沒什麼,下官的友人並不介意,但是您萬萬不該妄圖將成果據為己有。」
陸言之神色一冷,將二皇子的話堵了回去,面上卻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
「二皇兄,吾不知你是何時偷看了那本書冊,許是買通了東宮的宮人罷,你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呀,吾又不是不給。」
「說起這個,稟父皇,兒臣好似看到二皇兄與東宮的宮人過從甚密,啊,興許是兒臣看花了。」
五皇子還氣著二皇子方才對自己的態度,此時更是巴不得落井下石了。
「眼神不好就心眼少放一點。」
皇帝冷哼一聲,哪裡看不出他的把戲。
五皇子一哽,只得乖乖跪在一邊。
「二皇兄一直送吾許多民間的小玩意兒,吾很感激,一直視你為最親近的兄長,想不到這次你卻這般做…」
太子鞠了一把傷心淚,讓人看著好似真的因背叛而難過一般。
「太子,你怎可胡言,分明是你與我說起…」
二皇子突然想到什麼,猛地一頓。
他竟被太子這個蠢貨算計了,他前些時日是故意在他面前說起洪災一事的!
「哦?你從哪兒淘來的小玩意,朕也很歡喜。」
皇帝屈指有規律地瞧著桌案,拿走太子殿下一直把玩著的東西,似笑非笑地望著下首的二皇子和五皇子。
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太子無形中被人這般帶歪,怪不得先前這般犯蠢!
「是,是…」
「靈答應本就民女出身,這些東西自然知道的,是吧,二皇兄。」
五皇子生怕二皇子暴露自己,連忙將罪責一併推到靈答應身上。
「哎,靈答應是從母后身邊出去的,母后時常一直念著她當初在身邊的日子呢。」
靈答應本就是皇后從沈家帶出去的大丫鬟,趁皇帝酒醉之際爬上了龍床,太子突然提起,二皇子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
「皇后既然念著她,那就讓她從齊貴妃那兒搬出來吧,接著伺候皇后便是了,答應位份高了些,做一名鳶晏宮的宮人便行了。」
「父皇!父皇,是兒臣錯了,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要怪責我娘…」
「既是宮人之子,日後便不要隨意進宮了,待在皇子府里吧,吩咐下去,無關人等不要擾了二皇子的清淨了。」
這是要將他幽禁了!
二皇子想向五皇子求救,可五皇子面上儘是幸災樂禍的笑意,哪裡會替他求情,他又轉向太子,太子卻一副冷然的神色,眼中絲毫不見素日的親近。
他眼中只余絕望,徹底失了全身力氣,只能癱在地上。
完了,他完了!
「哦,對了,五皇子明兒起就不要來了,朕瞧著一起學習效用不大,也沒學出什麼名堂來。」
五皇子的笑意僵在那裡,啞然地看向皇帝。
「父皇,兒臣…」
目的達到,尋思著他的丞相應該也該消氣了,皇帝懶得搭理五皇子,只將他的狗屁不通的文章丟到他的臉上,就走了。
待五皇子憤憤然走後,二皇子也被帶離宮城,殿內只剩下陸言之和太子。
太子這才揚起一抹失落之色,呆呆望著殿外,神色迷惘。
「吾一直以為二皇兄不一樣。」
陸言之眉眼微挑,斂眸不語。
若是太子能將懷疑父親斂權的心神用些在二皇子身上,早就能發現端倪了。
怪道父親不願皙兒嫁入東宮。
「要不是太傅及時提醒,避免了吾被他們算計,現下,被聲名盡毀的恐怕就是我了。」
太子感激地行了一禮,陸言之不卑不亢地微微側身一避。
「太子純善,自然不知這些低劣手段。」
那還不是你蠢!
陸言之咽下這句話,面上卻看不出絲毫。
「吾此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難為您和丞相還願意救吾,吾感激不盡。」太子歉然道。
「殿下既為儲君,日後切記小心行事。」
謝千皙懶懶躺在美人榻上,青雨疾步進入屋內。
「姑娘,一如你所料,二皇子被趕出來了。」
能不被趕出來嗎?
言之和父親的怒火旺盛,不解決他怎能消氣。
倒是與她從小一塊玩鬧的太子,不知何時竟對謝家起了防備。
幾日前,她曾聽聞言之提及太子對爹爹斂權的不滿,她突然想起前世東宮宮人爬床的戲碼,藉此利用一番。
彼時御史紛紛彈劾太子,當今大怒,之後也是為了挽回名聲,才親自帶著賑災糧前去環城,路上卻被刺殺,同去的言之也身受重傷。
眼下此舉,既能消了言之爹爹的怒火,也能解決太子的一番災禍,還能讓太子對言之,乃至謝家,生出一分感激來。
謝千皙悠悠吐出一口氣,按了按微微泛疼的頭。
「姑娘,青雲跪在外頭。」
「喚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