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坑許家
2024-06-03 01:14:32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陸言之和謝墉呆呆地站在皇城口,看著謝千皙面無表情地走在前面,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她們抬著一個偌大的牌匾,牌匾上的字太遠了瞧不清楚,但是其上的光澤還是閃瞎了他們的眼睛。
「皙兒這個方向,是去皇后的鳶晏宮?」
陸言之研究過謝墉給的皇城構造圖紙,對後宮各個宮殿的方向自然瞭然於心。
「所以,她要給皇后的寢宮換牌匾?」
陸言之:…
「父親,你不覺得上面的字有些像許嗎?言之曾路過許府,見其牌匾十分好看,便夜半去查探了番,許府的牌匾很不錯,是用上好的黃花梨木製成,其上的字體,更是真金打造而成。」
「你因為喜歡就大半夜去查人家牌匾?你咋知道上面的是真金?難不成刮下來看過?」
謝墉用「你有毛病」的眼神看著陸言之。
陸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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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深入了解挺好的,至少能保持神秘感。
「隨便一個牌匾都是尋常百姓一輩子掙不到的家底了,更別說許府內里了,父親認為許家如何?」
「許府太有錢了,連牌匾都這麼值錢,指不定府里遍地藏金呢,戶部不是老是哭窮嗎?少不得要知會陛下派人去抄一抄了,用什麼理由好呢?」
謝墉笑得賊兮兮的,像偷腥的老狐狸般。
「父親,賓城買賣官爵的人證物證都已經進京了。」
「呀哈,這不趕巧了嘛,不錯不錯,」謝墉拍了拍陸言之的肩膀,笑得愈發開懷了些,「既然皙兒都行動了,我們就配合著吧。」
「言之已經讓他們去告御狀了。」
聞言,謝墉驚詫地望了過去,沒想到自己的好大女婿動作這麼快。
陸言之卻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面上隱隱帶著得意。
「我與皙兒有默契。」
不要臉!
謝墉的神情倏地暗下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謝千皙並沒有去鳶晏宮,而是站在離鳶晏宮不遠的道上。
當今有個習慣,每日早朝後必定會去皇后那兒走一趟,在必經之路上等著,裝作去找娘娘的樣子正好。
果然,片刻後,就看到明黃的衣角。
謝千皙立馬揚起恰到好處的惶恐表情,好似做錯了事的小姑娘。
「咦?小皙兒?是來找太子…皇后的嗎?」
「陛下,千皙是來找皇后娘娘認罪的…」
又認罪?
這一天天的,有這麼多罪好認的嗎?
皇帝笑得十分慈祥,慈祥中還帶著絲明晃晃的別有居心。
「千皙是不是被欺負了?呀哈,沒事的哈,讓你太子哥哥去幫你出氣…」
「那太子殿下能幫千皙將許家的牌匾按回去嗎?」
皇帝:!
啥玩意?
皇帝帶著謝千皙來到議事殿時,陸言之和謝墉早已等候多時了。
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看見皇帝身後的謝千皙時,還默契地揚起驚訝的神情。
「皙兒,你怎麼來了?」謝墉板著臉,一副嚴父的模樣,「胡鬧!還不趕緊回去,這裡是你能來的嗎?」
「爹爹,皙兒只是…」
「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來議事殿,你一個閨閣女子,怎麼有資格來議事殿呢?」
謝墉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停地瞟皇帝,生怕引不起皇帝的注意。
皇帝無語望天。
「別人沒資格,朕的小皙兒有資格,行了吧。」
謝墉滿意地點點頭。
「父親,皙兒懂事知禮,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皇宮,定是受了委屈。」
陸言之一身官袍,芝蘭玉樹,臉上清冷的神情稍加收斂,添了幾分恰到好處的恭謹。
說話時,更是不忘對上首的皇帝躬身行禮,儀態規整優美,毫不出錯,就是有心挑刺的皇帝,也不得不誇讚一句,果真是世家好兒郎,氣質端雅,怪不得謝墉不顧倫理輩分,也要將女兒嫁給他。
陸言之說話間,眼神更是時不時落在謝千皙身上,那心疼的小眼神兒,看得皇帝眼疼牙酸。
「嗚嗚,皙兒錯了,皙兒是一時氣憤,她們言語侮辱我,說我是勾欄院出來的卑賤玩意兒…」
謝千皙倏地嚎哭起來,直把殿內的眾人嚇得心肝直跳。
「哎喲,我的女兒啊,都是爹不好啊,要不是爹爹人緣不好,你也不會參加個宴會就被人罵啊,乖啊,下次咱們不出門啊,就呆在府里。」
「不是爹爹的錯,是千皙不懂得討好她們,我沒有帶許多真金財寶送給她們,許府寸土寸金,連牌匾都是真金的,參加宴會的姑娘們都是帶價值一萬兩兒頭面,我卻只送了一支價值幾十兩的破爛貨,人家看不上我也是應該的。」
嗯?
許府這辦個宴會排場這麼大?
皇帝嘴角一抽,被這父女倆的演技折服。
「胡說什麼,許尚書可是清官…」
皇帝耳朵一動,聽出其中的貓膩來。
謝墉今兒這一出是故意的?
「真的,皙兒不騙人…」
謝千皙夯吃夯吃地將殿外的牌匾拖進來,放在殿中。
「許府的牌匾可好看了,皙兒就是因為氣不過,才讓丫鬟將牌匾拆了下來,想著賣錢…可是後來想想,又怕得罪許尚書,畢竟人家管著官員調動,皙兒怕連累你們…這才進宮認罪的。」
官員調動?
這話很有深意啊!
「牌匾還能有什麼差別…」
皇帝眉眼一挑,按下思緒,喚厲公公下去查看,不多會,厲公公神色一凜,在皇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他好得很!」
皇帝摔了茶盞,帝王的威勢陡然而出。
宮人們惶恐至極,紛紛跪地,陸言之和謝墉躬身垂眸,掩下眸中深意。
小姑娘嗚嗚哭著,仰著蒼白的小臉,眸中含著淚,神情別提多委屈了。
皇帝心疼極了,忙不迭下來安慰,剛想將小姑娘抱在懷裡安慰呢,就被謝墉推了一記,眼前的小姑娘就這麼被推到陸言之的懷裡。
兩人這一番親密接觸,雙雙臉紅,皇帝看著更煩了。
皇帝心情不好,只能找補在許家身上。
「讓禁衛軍去許家一趟,看看他們家什麼家底,怎麼牌匾都這麼值錢。」
總不能只有他這個皇帝窮吧。
此時,一公公彎腰前來,對厲公公耳語了幾句。
「又怎麼了?」
「登門鼓有人告御狀,狀告許尚書買賣官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