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現在就可以叫娘了
2024-06-03 01:14:30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謝千皙一眼便看穿她們的意圖,拉過方才撲過來的尤姑娘,將她推向何姑娘,隨後身形靈巧地來到許依婉的身邊,趁眾人還在七嘴八舌謾罵之際,將人也推向尤姑娘。
三人頓時撲成一團,也不知誰踩了誰的裙擺,誰扯了誰的髮髻,總之,三人身形不穩,抱作一團滾到了池塘里。
「啊!」
三人異口同聲地驚呼,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焦急地喚下人救人。
現在可是數九寒冬啊,這若是落了水,怎麼得了!
謝千皙冷眼看著,心中毫無波瀾。
若不是她重生後同青雨學了幾手本領,現在落水的可是自己了。
「謝姑娘,大家都是姐妹,你怎麼…」
「大家都是姐妹,他們譏諷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出頭?你們不能得罪她,就能得罪我了?怎麼,你們也想下去清清腦子嗎!誰腦子進水了的,我大可成全她,讓她多泡泡!」
眾人立馬閉嘴不言,亭中便只剩下池塘中三人變了聲調的呼救聲。
剛教訓了上來找茬的幾人,又震懾了一堆牆頭草,謝千皙頗覺身心舒暢。
果然,人的快樂就該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之上。
謝千皙愉悅地在花園走著,好心情還未持續多久,就又被打破了。
一個低頭向前沖的小丫鬟直直朝謝千皙而來,手上似乎還端著一個茶盞,茶盞里的茶水味道有些怪異。
謝千皙本尋思著今日已經鬧得挺大的了,自己名聲頗受影響,應該低調本分一些才好,便向旁邊躲避。
誰料,這小丫鬟像是抽筋了似的,非得追著她撞,手上的茶盞還非得往她身上潑。
謝千皙第一次見到如此執著的人,只能滿足她了。
她不曾躲避,不明茶水自然盡數倒在她的衣裙上。
「姑娘息怒,奴婢是不小心的…」
「哎,略去這些過程,直接進入結果,我陪你演戲怪累的。」
謝千皙冷笑地俯視跪地不起的小丫鬟,一雙瞭然的美眸仿佛看透一切。
「姑娘…」
小丫鬟應該是被臨時抓來做這件事的,又遇上謝千皙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整個都嚇得去了三魂兒,哆嗦著不知怎麼說才好,只能拼命地磕頭。
謝千皙嘆了一口氣,儘量將自己的神情擺得善良些,免得嚇壞人。
「指路總會吧,差使你的人呢?」
「在,在…那兒…」
謝千皙隨著小丫鬟指點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都沒有異常,直至來到許府的花園深處。
草叢深處窸窸窣窣地傳出聲響,青雲第一時間護在謝千皙身前,從腰間取出一堆粉末,朝不遠處撒去。
片刻後,草叢裡的動靜越發大了,好似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拍打著花壇一般。
謝千皙俯視裙子上的茶漬,饒有興致地抱臂看戲。
若是沒有猜錯,這動靜應該是蛇,方才執意要潑過來的茶水裡,應該加了吸引蛇類生物的藥物。
許依婉還在打著哆嗦呢,許家這會可沒功夫折騰,能夠在許家搞事的,定是比許家地位高許多的人。
謝千皙想到了一個人,五皇子的妹妹,端陽公主。
不遠處有個樓閣,微風吹來,謝千皙好似聞到樓閣傳來的刺鼻的脂粉味和滂臭的男子味,應該是端陽和她的面首了。
「青雲,全都抓起來,我們去送禮。」
找不到可以裝蛇群的布袋子,謝千皙只能綁著它們,一路拖了過去,路上嚇壞不少人,她也不以為意,只是覺得此行一戰成名也挺好,省得那皇帝老是讓她去見太子。
許家的樓閣確實別有一番雅致風味,只是隱隱傳來的男女交雜的呻吟聲和低吼聲破壞了這份美感。
謝千皙也不是第一次見識活春宮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一點兒也不影響她此時找茬的心情。
許是覺得不會有人闖進來,屋門並沒有關上,不過好歹還有一面屏風遮擋著拔步床上起伏的兩人。
青雲青雨想攔著,顯然,謝千皙此時興致正高。
她拖著蛇群,繞過屏風,站在床頭。
端陽壓在一個瘦弱白皙的男子身上,側首埋在男子的頸窩處,撕咬著他的脖頸…
謝千皙眼睛倏地睜大,並不是因為此番香艷場景,而是因為下方那個男子。
要是她眼睛沒有瞎了,眼前這人不正是…趙潛勿嗎!
謝千皙終於知道許依婉,不,準確來說是端陽,為何來找她麻煩了,原來是因為她的新寵趙潛勿啊!
呵!
謝千皙嘴角浮起冷笑,猛地用力,將蛇群丟了過去。
床上賣力的兩人剛從情事中清醒過來,就被這蛇群嚇得去了半條命。
「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的尖叫響破天際。
「端陽公主的禮,還是自己收著吧,我敬謝不敏。」
端陽和趙潛勿這才看到床頭站著的謝千皙。
趙潛勿望見姿容艷麗的謝千皙,眼中閃過驚艷,卻倏地被恨意取代,緊握成拳,很想狠狠踹上幾腳。
端陽從未被人如此對待,原本只想逗謝千皙玩的心已然變成了憎恨,眸中充斥著狠厲。
「謝千皙,你真是好極了!你等著,我若是殺不了你,我就叫你娘!」
「那你現在就可以叫娘了,好大女!」謝千皙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似是想起什麼,又開口繼續說道,「哦,差點忘了,方才我覺得蛇群的數目不是很好聽,我就抓來一條毒蛇湊數,啊,好像是正在咬你們的這條啊!」
趙潛勿聞言,下意識將端陽踢下床,將蛇群盡數推到端陽的身上。
「你好大的狗膽!別以為我寵你,你就能騎到我頭上…」
眼見端陽拔劍就砍,謝千皙又善良地補了一句。
「忘了,我好像覺得那條蛇長得不好看,沒有抓來。」
「謝千皙!」
謝千皙並沒有換衣裙,而是直接走出了許府。
她定定望著許府的牌匾,幾息後,冷笑出聲。
「青雨,宮牌帶上了嗎?」
青雨不知自己姑娘又想做什麼,只老實地回答:「奴婢一直帶著呢。」
「那好,拆了許府的牌匾,我們帶著進宮去。」
「啊?」
這許府的牌匾看著確實過於耀眼了些,那也不至於把它拆了啊。
陸言之收到皇帝的傳召,隨著謝墉一起進宮。
「陛下知道你和皙兒的婚約,此事不必遮掩,隨他陰陽怪氣去說,你不聽就是了,至於你生母…」
「父親,言之知曉。」
謝墉這慈父面孔還未來得及擺上幾息呢,就在不遠處看到了自家閨女的身影。
「不是,言之,你爹年紀大了,眼睛花了,好像看到我們家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