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火力全開的謝千皙

  「孽畜，你給我回來，反了，你們簡直要造反，你們母女還將我放在眼裡嗎！」

  謝老夫人心中大為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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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母女倆以前很好拿捏，如今怎麼行事如此強硬，難不成方家要起復了？

  謝老夫人眼珠子一轉，立馬開始哭天搶地，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哎喲，我活不成咯，這對母女一回來就要逼死我咯，老爺啊，你怎麼去得那般早啊！」

  「既然你這麼想祖父，不如我送你去見他？」

  謝千皙聲音冷厲，面沉如水，唇角還掛著一絲冷笑。

  謝老夫人的哭聲一頓，惡狠狠地剜了謝千皙一眼。

  「外祖母…你不要生氣，皙姐姐許是心情不好，不是有意要忤逆你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環兒還是你待外祖母好，不像某些人，一點兒不把我這個長輩看在眼裡。」

  「既然陳環兒待您這麼好，她深陷秦樓楚館的時候，您怎麼不去救她呢？」

  謝老夫人喉頭一哽，須臾間，臉色變得很複雜，眼裡看不出絲毫疼惜。

  謝千皙看在眼裡，心頭掠過疑慮。

  她竟從來沒有察覺，這衛氏對陳環兒的疼惜如此浮於表面，就像現在，她面上一副憐惜的模樣，眼中卻看不出半分溫情。

  「方氏，我還未質問你呢，我將環兒交給你，讓你給她許個好婆家，你就是如此對待她的嗎！」

  「陳姑娘，你的外祖母這麼疼愛你，卻不願意親自為你籌謀婚事，這京城如此多的才俊，偏偏讓你嫁去窮鄉僻壤呢…」

  「外祖母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哎，什麼理由啊，不就是看你礙眼唄，覺得你爛泥扶不上牆唄，哎喲，我真的替你惋惜呀，原本你嫁個皇子都是使得的，現在，哎…」

  謝千皙的話像是存了什麼法力般，字字句句進入陳環兒的心裡，她表面的柔順神情再也維持不住，忌恨的眼神直直射向謝老夫人。

  「你…」

  謝千皙打斷謝老夫人的話，眼中毫無溫度，如冰冷的刀刃般，直直射向謝老夫人。

  「祖母，每月十五很難過吧？」

  她什麼意思！

  難不成自己身上的不適與她有關？

  不，不會的，她這半年都不在謝府…

  還未等她想明白，謝千皙又接著道：「方才皙兒抽空去了趟壽康宮，陛下說祈太妃身子不適，祖母就不用進宮去瞧她了，或許應該去信至衛家，看看那些尾巴沒有掃乾淨。」

  謝老夫人和稠嬤嬤瞬間頹了身子，面上似哭似笑，渾身僵硬。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謝千皙竟鬧到宮裡去了，怕是連祈太妃都吃了掛落，所以她才如此囂張！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將這對無法無天的母女抓起來！」

  謝老夫人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像個瘋子般揮舞著手臂。

  還未等下人們動手，謝千皙率先揚起鞭子，將一眾婆子僕婦鞭打在地。

  「還想動手？方才你們抓我娘親的帳我都還沒找你們算呢！吳嬤嬤，將這些認不清主子的下人們打一頓全都發賣了，我看府里還有誰不長眼睛！」

  「謝姑娘…」

  「林姑娘，你追著我是沒有用的，我有未婚夫，是不會同你好的。」

  林萬寧：！

  你這說的什麼鬼話！

  此話一出，落應院的眾人都神色奇怪地盯著林萬寧和陸堂三伯母，只將人看得面色迥然，忙不迭遁逃。

  至於陳環兒，謝千皙方才那些話字字句句都印刻在她的心裡，此刻她大半的恨意都落在謝老夫人身上，見她也沒有哄自己的樣子，恨恨地跟著林萬寧走了。

  謝千皙望著陳環兒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陳環兒最是了解衛氏，一定能察覺到不對，有她去查探，自己能省力不少。

  晚間的時候，一家人團聚一堂，其樂融融，謝墉還是沒能將小兒子擺脫掉，只能頗為心梗地看著他賴在方氏的懷裡，念叨著和方氏一起睡…

  而落應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個年邁的老嬤嬤，替謝老夫人布菜，可這菜相當精彩，爆炒蜈蚣，清蒸蠍子…謝老夫人吐得昏天暗地。

  這些事暫且按下不提了。

  白日，陸言之將謝千皙送回府後，就帶著文書先去吏部就任。

  他來到吏部的吏部司，吏部司一向掌管至國的文官階品，朝集，祿賜告假，選補流外官之事，陸言之上任自然也要來此。

  陸言之甫一進門，就覺得此地烏煙瘴氣的，真是堪比他的願許坊賭場。

  眾人嬉戲打鬧，一些文書隨地丟著。

  陸言之挑眉，莫不做聲。

  許是陸言之清冷的氣質太過格格不入，終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撇撇嘴，慢悠悠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眼神里滿是輕視。

  一主事官員原本也是面帶不屑的，他斜眼細細打量了陸言之，見陸言之氣質斐然，料定他出身不凡，怕是地方上的大族子弟，連忙舔著臉躬身上前，諂媚至極。

  「這位大人是來就任的嗎？文書交給下官便好。」

  主事官員查看了一番文書，見陸言之只是一旁支子弟，神情急轉直下，臉上的諂媚不再，掛上了譏諷的表情。

  不過多會，看到其上的官職名稱，又揚起諂媚的笑臉。

  「原來是陸太傅，下官久仰您的才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陸言之不動聲色地挑眉，將他的神色變化全都看在眼裡。

  如此做派，吏部內部齷齪不小。

  主事官員動作十分利落，不多會，就將所有就任的流程辦完，他全程都是一張笑臉，態度恭敬至極。

  「您的朝服在織衣局領用，您初來乍到，不知道織衣局在哪吧，下官帶您…」

  「不必！」

  陸言之極其冷淡地轉身就走，那主事官員臉色頓時十分難看，暗暗罵他不懂做人。

  「奇書，去謝府遞上拜帖。」

  「哎呀，主子喲，你和主母才分開呀，用得著這麼難捨難分的嘛…」

  回應奇書的是一枚發光的暗器…

  日子安穩過了幾日。

  原本謝老夫人還要搬出長輩的名頭懲治謝千皙，還未有所行動，當今身邊的厲公公便帶著一堆閃瞎眼的首飾前來，說是賞給謝姑娘壓驚的，謝千皙如此得當今寵愛，謝老夫人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又摔了屋內的一眾擺設。

  又幾日過去，謝千皙接到吏部尚書千金的帖子，邀她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