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沒死成

2024-06-03 01:11:49 作者: 橙子零肆夭夭

  趙潛勿淫笑著靠近謝千皙,隨著他的靠近,他身上的氣味逐漸濃郁起來。

  

  恍惚間,謝千皙似乎又回到趙府後院主屋。

  屋中傳來陣陣呻吟聲,悶哼聲,屏風後,兩具交纏的身軀影影綽綽,拔步床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不著寸縷的陳環兒和趙潛勿正在床上活動。

  「嘔。」

  謝千皙再也忍不住,扶著牆吐了起來。

  「趙公子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股味道嗎?」

  謝千皙突兀出聲,語調平平。

  「什麼?」

  「你身上有股腥臭的味道,許是你低劣的品性造就的,許是空有其表毫無內涵的本質造就的,更許是,與王公子水下嬉戲造就的,趙公子,你的情人都要被問斬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傷心呢?」

  趙潛勿哪裡忍受得了如此嘲諷,他眼中閃過狠毒,氣得咬牙切齒,一雙手緊握成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想他趙潛勿一向聲名甚佳,卻傳出了斷袖之癖的謠言,以前與他交好的公子都同他疏遠了,今天必須得將人拿下!

  「說到底,我落下如今的名聲,都是因為你!」

  「公子好不講道理,分明是你與王公子兩情相悅,急不可耐地在湖上解決人生大事。」

  謝千皙將簪尖刺入掌心,掌心的疼痛瞬間讓她迷濛的腦袋清醒幾分,她緊握手中的簪子,欲伺機下手。

  「閉嘴!閉嘴!」

  趙潛勿大怒,再也等不及,飛撲上去。

  恰在此時,謝千皙的簪子和一枚閃著利光的暗器同時刺入趙潛勿的身體,他痛呼出聲,卻還想上前抓住謝千皙的手腕。

  謝千皙跌跌撞撞地後退好幾步,卻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陸言之,你來了。」

  謝千皙髮髻微亂,髻邊的幾縷髮絲垂下,被汗水沾濕,貼在鬢間。臉頰異常的紅,呼吸也十分錯亂,她緊咬嘴唇,雙手死死握成拳,一隻手掌心還涓涓流著血。

  「你受傷了!」

  一向冷然的陸言之一副慌張無措的情態,他想取出藥瓶,想拿出手帕包紮,手卻一直發抖,怎麼也做不好。

  謝千皙的神思越發模糊了,她沒想到這情藥藥效這麼猛,才吸入一點便能如此了。

  眼前的陸言之味道好聞,身上自帶冰涼的體溫,謝千皙不禁上前,微微依靠在她的懷裡。

  「陸言之…」

  陸言之整個人一僵,不知如何反應,小姑娘的聲音甜膩勾人,眼尾上揚,帶著嫵媚。

  「又是你壞我好事。」

  趙潛勿看到陸言之,眼中露出憎恨,他握著拳頭上前,想打你眼前這個一再壞他事的傢伙。

  他見謝千皙依靠在陸言之懷中,面上露出一絲淫蕩的笑意。

  「其實,我不介意和公子一起玩女人的,謝千皙好歹是丞相之女,這滋味,可不是勾欄院的姑娘能比的,這樣吧,我先,你再來,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嘛,怎麼樣,我很大方吧。」

  「找死!」

  陸言之面色如墨,渾身被冰冷裹脅著,他一手環著謝千皙,另一隻手持著匕首,飛身上前,須臾間,就來到趙潛勿的面前,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插入趙潛勿的左胸。

  狄仇匆匆趕到此處,偶然間瞥見陸言之懷中的謝千皙,瞳孔微微放大。

  陸言之不悅地皺眉,袖中暗器應聲飛出,射向狄仇的雙眼。

  「哎呦呦,我的眼睛!」

  狄仇捂住雙眼,裝模作樣地哀嚎。

  「沒死就將人處理了,他要是見到明天的日出,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夕陽。」

  陸言之冷冷落下一句話,橫抱起謝千皙,借力飛上屋頂而去。

  「誰給你的膽子,敢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害人。」

  狄仇滿是笑意的臉倏然冷厲起來,將匕首從胸口拔出,狠狠刺進趙潛勿的腿根,堪堪擦過下半身的物什,他捂住趙潛勿的嘴,不讓他喊出聲,手下動作不停,舉起匕首插入另一條腿,循環往復,直把趙潛勿的腿插出無數個血洞才罷休。

  趙潛勿早就痛暈了過去,像一灘毫無生氣的爛泥一般。

  狄仇嫌棄地皺眉,用帕子擦著染滿鮮血的雙手,卻總有一股滂臭的味道揮之不去。

  他噁心得險些吐出來,揮了揮手,一個人影就悄然出現在此處。

  「將人丟去餵魚。」

  那人得令,徒手拎起趙潛勿,飛身離開。

  他將人丟去湖中,眼看著趙潛勿沉了下去,才回去復命。

  此時,湖中央悠悠行著一艘名貴的畫舫。

  「公主,湖上還想漂著一個人呢,滿身是血…」

  陸言之暴力踢開小院的門,驚了院中的幾名屬下。

  「主子,您這是…皙妹妹!」

  一身著黑色玄衣的李行復抱拳行禮,卻望見陸言之懷中的謝千皙。

  謝千皙全身被披風狠狠包裹著,一張小臉卻泛著異常的潮紅,再不經人事的,也能猜出幾分。

  「李家…姐夫?」

  謝千皙艱難地說著話,忍受著身上一波又一波的熱潮,陸言之的懷抱很舒服,卻也更痛苦,她死死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聲音。

  陸言之將人帶進正中的屋子中,用厚厚的棉被將人包裹住,隨後喚暗五進來。

  暗五搭上脈後,偷偷覷著陸言之的神色。

  有生之年竟然能在冷麵閻王臉上看見幾分對女子的擔憂,天可憐見,他的主子終於有人要了。

  「如何?」陸言之冷聲斥道。

  「確實是最猛烈的情藥,只要主子和姑娘睡…」暗五下意識說道。

  「我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一次。」

  暗五的脖頸上突兀地出現一根女子的髮簪。

  「就中了一點點,只要忍忍就過去了,姑娘本來也忍得差不多了,主子一直抱著她飛上飛下的,她才一直好不了的。」

  陸言之:…

  一炷香後,換了一身衣衫的謝千皙坐上李家的馬車,李行復駕車,馬車內還有李夫人,方其祺未來的婆母。

  謝千皙怎麼也沒想到,名不見經傳的李家,竟是陸言之的手下。

  下了馬車後,正巧遇上與陳環兒一道出行回來的方其祺。

  「皙兒,伯母,行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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