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要他篡位

2024-06-03 00:35:13 作者: 金銀錦囊

  平雲城街上發生那樣的大事,百姓們議論紛紛,甚至各執一詞。

  有說戰王妃恃寵而驕聲勢太大,才遭到眼紅,死有餘辜,也有人說她心思純良,奸人實在是可惡!

  而戰王府,在王妃遇刺後,一連幾日都緊閉大門,沒有一絲消息都透露出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戰王妃如今是生是死。

  而戰王爺,瘋魔症是否更加嚴重了?

  戰王府外,一個女子的身影偷偷藏在暗處窺探。

  那人自然是周紫伊。

  她雖跟了離景言,卻只是跟在身邊。所以在左相府沒滿門流放時,因為沒有實際名分而逃過了一劫。

  可她心中的憤恨卻遲遲不肯平。

  

  雖然是蕭與訣將左相貪污之事抖出的,但周紫伊心中卻只有對班欽的怨恨。

  覺得她一個青樓女子,能勾搭上戰王殿下,自然是每日在他身邊吹枕邊風,才給左相府帶來那麼大的浩劫!

  所以周紫伊在離家人離開平雲城後,利用從前積累的人脈和財富,花重金買了一夥民間死士。

  在得知班欽要親自為書坊剪彩的消息後,她知道自己來了機會,便又找了鬧事的壯漢先吸引注意力,然後還特地囑咐那些弓箭手,所有人只朝班欽心臟處射去。

  班欽不是自愈能力強大嗎。如今心臟都千瘡百孔了看她還這麼化險為夷!

  可她在遇刺後戰王竟然封鎖了消息,周紫伊等了這麼久始終沒有結果,等不及便只能等在戰王府外偷偷注意風吹草動。

  最後終於,發現總在戰王府呆著的即韻從後門出去了!

  她是座上貴使,更是班欽的好友,一定知道班欽的狀況。

  此次偷偷出門,難道是班欽已經命喪黃泉藥石無醫了……

  周紫伊猜測著,滿懷期待地跟著即韻,一直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確保她不會發現自己,自己也能時刻看到她的去向。

  結果周紫伊跟了一路,竟發現即韻進了卉廂樓。

  周紫伊只知道這裡從前是青樓,被邢鍾接手後,利用紅線會的機會將其變成了做暗地裡生意的酒樓。

  她不知即韻來這裡究竟做什麼,卻還是躡手躡腳跟了進去。

  即韻徑直進去,好像是自己要了個房間飲酒。

  周紫伊小心翼翼地跟著,看即韻進屋後關上了門。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厚厚的雪上,生怕發出聲響。

  到那屋子周圍,周紫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眼睛隨時注意著動靜。

  可坐了許久,那間屋子也沒有進去一個人。她等不得,便裝作坦然地起身,然後透過門縫看去。

  只見即韻獨自坐在門前,面前擺著一壇未開封的酒,和幾個已經空了的酒杯。她的眼睛不知在望向何處,手中把玩著酒杯,時而輕輕搖晃,時而舉杯獨酌。

  看這模樣,似是有些落寞……

  是不是班欽已經在戰王府悄然去世,但戰王爺不准消息傳出去,所以即韻獨自買醉了!

  正暗自猜測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周紫伊與即韻瞬間面面相覷。

  周紫伊心頭一緊,急忙調整表情,裝作一副恰巧經過的樣子,聲音帶著些許的關切和意外。

  「即韻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見沒回應,她又繼續問:「我聽說戰王妃遇刺,戰王府如今封鎖了所有消息,不知道王妃情況如何,實在讓人擔心。」

  即韻的眼神看向她時帶著些不屑,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周小姐,我們並不熟悉吧,我才要問你怎麼會在這裡,莫不是跟著我來的?」

  「而且,戰王妃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操心?」

  周紫伊心中一動,表面上卻維持著關切的表情:「我也與戰王妃有些交集的,聽說消息後有些擔心才想起來問,而且今日只是碰巧……」

  她沒說完,就被即韻揮手打斷。

  「班欽是入玉牒的王妃,皇家中若有喪事,自然會昭告天下,周小姐不必這樣著急知道她究竟去了沒有。」

  「今日偶遇……莫非就是你買的刺客?」

  即韻眼神犀利,看向周紫伊時咄咄逼人甚至一把抓住了周紫伊的胳膊。

  周紫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慌亂。她四下張望希望能找到逃脫的機會,同時也像被燙到了一樣急忙抽回手,但即韻的力氣卻大得出奇,她根本無法掙脫。

  「你……你胡說什麼!」周紫伊結結巴巴地反駁,但她的聲音在即韻的逼視下變得越來越小。

  即韻冷笑一聲,她的手指像鐵鉗一樣緊緊又握住周紫伊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周紫伊感到疼痛。

  「周小姐,我本以為你只是個小角色,沒想到你竟然敢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你真以為你買的那些刺客能傷到班欽?」

  ……

  另一邊,戰王府中。

  燭光搖曳,投射出班欽蒼白而脆弱的臉龐。她靜靜地躺在床上,雖然面色蒼白,但依舊有著生氣。

  數箭刺向心臟,還未奪去她的生命,這簡直是奇蹟。

  班欽想起那一齊射向自己左胸口的箭,暗自冷笑。

  想要她命的人,為絕後患命人只朝心口射。

  可絕對想不到,她的心臟與常人不同,長在右邊!

  床邊,蕭與訣坐著,手指輕輕撫過班欽的臉頰,眼神中滿是心疼。

  班欽看向他,突然開口,聲音如同冰凌破冰的清脆聲響,在夜晚的寂靜中迴蕩:「蕭與訣,你願意篡位嗎。」

  這句話仿佛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

  蕭與訣的手指瞬間僵硬,他低頭看向班欽。

  「你...你說什麼?」蕭與訣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班欽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受到的種種傷害,眼神中堅定森然:「只有獲得最高的權力,才不會被別人利用。」

  只有成為最高位者,那便不會被任何人所制衡。

  從洛令羽那件事情里,她就看出來了。

  「王爺,你那樣受陛下器重,究竟是為什麼?」

  蕭與訣上輩子可是與皇子爭權的奸臣吶,今世真的沒有坐上皇位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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