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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錦盒

2024-06-02 18:16:23 作者: 規劃失憶

  她剛走到花圃里,老花匠已不知去向。她從豐景眼裡看出了他不會對自己下手,他對自己有著幾分同病相憐的意思,老叫花子之死恐怕也不是他刻章為之,不然早就與那些死在這地牢里的人一樣化為了血海棠的飼料了。所以她大大方方地向前走,絲毫不去想會不會再遇到什麼阻力。

  突然她的披風的一角被什麼扯了一下,力氣很小,小得她都快以為是哪些殘枝敗葉不小心勾到她的衣角。

  她輕輕地一用力,可是那衣角仿佛牢牢地被攥在手裡一樣,她稍微用力,那勾住衣角的力道也稍微地大了一點;她鬆了下來,那勾住衣角的力道同樣也小了下來。

  她停下了腳步,四下地瞄著,猛地一轉身,對方仿佛一個不小心,衣角就這樣自由了,從她的手心裡溜走了。

  她一個飛身取了燭台,燭影下,石瓶那張驚惶的臉只一閃,便急急地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頰。

  同時她低喝一聲「別」。

  月塵是如何的冰雪聰明,她輕吁一口氣,燭台瞬間滅了。

  花圑里一片黑暗,只有遠處走廊里的燭火星星點點。

  「跟我來。」石瓶低聲說道。

  說完,她向著花叢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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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塵跟著她,悄無聲息。

  然後,石瓶把一個盒子遞給她,悄悄說道「這個盒子對你很重要,千萬不要弄丟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小聲問道。

  「你快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若有緣,以後我會告訴你的。我很好,你不用擔心。」說完,石瓶急怱怱地跑掉了。

  她想追過去問個究竟,可是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想到這裡,她又像初始那樣開始無所畏懼地向前走。

  然而此時她的心裡卻是在悄悄祈禱著「千萬不要再橫生枝節了」。

  只因為她的身上又多了一個沉甸甸的承諾。

  她不知道錦盒裡是什麼,她並不想接受這個盒子,可是她沒有機會拒絕。

  她本來想從景豐園的大門裡堂堂正正地走出去,可是想著袖子裡藏著的那個錦盒,她還是躲開了巡夜的人,縱身跳上那棵高大的桉樹上,乘著夜色融進了黑暗之中。

  她來到客棧里,除了守夜的小夥計伴著一盞夜燈之外,一切都如她來時那樣。

  她回了房,推開窗,天邊的明月靜靜地掛在那裡,不理人間的是與非。

  她默默地看了一會星空,那幾顆閃閃的星星像是似是而非的故人,她凝神想了一會兒,又關了窗。

  轉身,挑亮了燈。

  暗紅色的錦盒裡,鑲嵌著一個璽印。如瑪瑙石一般大,方方正正。

  她看一眼,猶記得兒時似乎聽人講過這是璽印,可是這東西與司馬真有什麼關係?與司馬真丟失的戒指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璽印怎麼會在石瓶的手裡?石瓶怎麼又會在景豐園裡?序光他到底在做什麼?

  種種事情,像一團麻一樣糾纏著她的大腦。

  她熄了燈,合衣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

  天快亮的時候,她剛閉上眼,窗外忽然「嘩啦啦」地響了起來,像流水的聲音,又像是碗碟打碎的聲音,她狐疑地坐起身子來。

  撩開床簾,洛川端坐在桌子上。

  他的面前放著一杯熱氣裊裊的茶。

  他看著她,問道「為什麼要不辭而別?」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她反問。

  「馬有才在琉璃城經營了那麼久,想找一個人並不難。」

  「你找我做什麼?」她有些感動又有些不堪面對。如果還是以前的她,或許她能堂堂正正地面對著他,可是現在的她,一個無臉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擁有正常人才能擁有的一切?

  「你去找這個人,他會解決你的問題。」他留下一張紙箋,「我知道你離開有你的原因,不管你什麼時候想回來,落月院永遠都是你的落月院,文書永遠會在那裡等你。」

  說完,他轉過身,推開窗,遙遠的天邊已然隱去了最後一絲月亮的影子,天空變得莫名其妙的黑暗。

  她看著他的身影與黑色的夜融為一體,像看一個永遠不會歸來的故人。

  她打開紙箋,上面畫著一棟小小的房屋,房屋周圍的山像極了狩獵地,她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地名來。

  小屋的旁邊寫著四個字「無心醫聖」。

  她看看那畫裡的崇山峻岭,再看看那些錯落有致的房屋,她看著看著,又翻轉到紙箋的背面,上面影影綽綽地寫著狩獵地三個字。

  好像久遠的記憶一樣,這個地方讓她既感動又難過。

  她拿著那張紙箋,呆坐在床上,很久很久。

  這世上真的會有那樣的神醫嗎?能醫好自己千瘡百孔的臉嗎?

  她又摸出懷裡的錦盒,這盒子裡又帶著什麼樣的秘密?

  這傳國的璽印怎麼會在石瓶手裡?石瓶又怎麼會把這璽印莫名其妙地流落到自己手裡?

  想到這裡她又把那錦盒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忽然錦盒的底部出現了一個黃銅樣的卡座,那卡座是非常機巧的彈簧做成的,那彈簧上有一個卡扣,她用手掰了掰,卡扣紋絲不動。

  想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好像無事可做,能找到的線索都斷了。而那個洛川未來的王妃,她還沒有準備好該以怎樣的姿態去面對她。

  這些事情攪擾的她六神不安,又加上她那可怖的面容,忽然之間她就做了一個決定,她轉身收拾起包裹,拿起她那從不離身的匕首,走到樓下。

  櫃檯里,守夜的夥計正在打著瞌睡,將醒未醒的樣子。

  她走過來敲了敲櫃檯,夥計睜著惺松的雙眼,問道「客官,你要做什麼?」

  她問道「有沒有上好的馬匹?」

  一聽有生意來,夥計立即精神了起來,他揉揉眼睛,高興地說道「你說馬啊,前幾天剛好有客商經過,剛好販賣的是馬匹,還跟我說過有沒有什麼什麼貴客要買。如果有人要買的話,要我給他介紹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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